禁林边缘,阿莫斯塔驻步向海格的屋子张望几眼,简陋的小木屋并无灯光,同时也感受不到任何魔力的气息,看样子,海格并不在屋内。
众所周知,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最信任的心腹之一,许多时候,邓布利多都会把一些极为重要和私密的事情交给这个看似粗犷,但关键时刻总能靠的住的大块头。
阿莫斯塔并不确认海格是出门办事情还是在禁林里巡逻,所以,为了确保自己接下来不会受到打扰,阿莫斯塔往南边又走了好一段路,才大步跨入林子里。
茂密的禁林黑黢黢的,一片寂静,除了脚踩枯叶的喀嚓声外,连凛冬的刮骨寒风也慑于这里的压抑而熄声。
阿莫斯塔一直向林深处走去,他偏离了蜿蜒曲折的小路,绕过一片被砍伐过的,现只剩长满苔藓树桩的伐木地,直到转身望去,已看不见丝缕城堡的灯光,才停止前进,跨上一块巨大的、平整的青石。
“就是这里了,费列娜奶奶。”
阿莫斯塔对着照片上慈祥笑容永远定格的老人说道,然后,他把照片摆在地上,用一根断裂的树枝支撑起来。
“按照我以前存在过的那个世界的习俗,人在逝世后的第七天午夜,灵魂会有一個机会重新回到这个世界探望自己在世上的家人,”
阿莫斯塔抖了抖袖子,一根十二英寸长,黑檀木,杖芯是龙的心脏神经,保养状态良好的魔杖滑落掌心。
他用魔杖指向地面,脚边一块拳头大小的碎石立刻漂浮起来,并在一片急速颤影中旋转着变成了一个橙黄色的铜盆,
“在这个时候,活着的家人们会用一种方式来祭奠逝去的亲人--”
阿莫斯塔盘膝坐了下来,丝毫没有感受到既湿滑又冰凉的青石给他屁股带来的不适。
他从怀里掏出个布袋子,这是阿莫斯塔花费两个金加隆从霍格莫德的那家德维斯·班斯魔法用品店买来的被无痕伸展咒扩展过空间的袋子,因为价格不贵,所以它的初始空间很有限。
不过,经过二次改良后,它现在足可以装得下一辆小汽车,并且还具备分类和分批次定装物品的功能。
“不知道您会不会喜欢这种方式?”
一大叠黄纸和堆成小山似的金元宝被倒了出来,散落在地上。
“蓬!”
凭空燃起地灿金色火焰迅速蚕食铜盆中的黄纸和手工折出的金元宝,炙热地气息很快就将澄黄的铜盆边缘炙烤的焦黑,同时,也烘干了湿冷空气中的水分。
火焰的光影打在玻璃护片上,映射出的是一张略显苍白的脸。
“很抱歉没能在最后的日子里陪在您身边,这大概将会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阿莫斯塔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一边往盆中添纸,一边对在火焰中微笑的老人说道,
火焰濯动,金色的光影随之摇晃,令照片上的老人看起来似乎像魔法画像般动了起来,正柔声安慰内心充斥悲伤的少年。
“—如果不是您的话,我大概十六年前就会死在那个女人手里,根本不会有机会认识这个奇妙的世界。”
刺骨的北风闯入了这片被火光笼罩的区域后也变得和煦,它们轻柔地撩起阿莫斯塔的发梢,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抚摸他的头顶。
阿莫斯塔凝视着照片小声地诉说着深藏在他心底的秘密,那些荒诞地事情,无论再亲密的人也无法说出口,只有面对逝世了的亲人,阿莫斯塔才能毫无顾忌。
婉约的月亮渐渐像天边斜去,后半夜,从禁林深处席卷而来的雾气将一切都笼罩在隐约的朦胧之中,繁密地树叶上挂满了细小的碎冰,一片片失魂落魄地耷拉在枝头。
“你认为他在干什么,普里安?”
因为神思不属地缘故,阿莫斯塔失去了往日的警觉,以至于并没有发现在他身后五十英尺地位置,有两个拎着飞天扫帚,穿着格兰芬多红色球衣的家伙已经悄悄观察了他有一会了。
“我也说不好,菲洛亚,但看样子,他似乎在举行某种邪恶的仪式…用黑魔法召唤照片上那个老人的亡灵,大概会是这样,你知道的,斯莱特林那帮子臭蛇就爱研究这个。”
格兰芬多四年级击球手,圆饼脸小眼睛的普里安压低了声音,对身边既是队友又是情侣的女孩说道,
“他是阿莫斯塔·布雷恩,一个性格很古怪的书呆子。”
“性格很古怪的书呆子?”
有着一头淡金色长发,样貌清秀的菲洛亚动了动她细长的眉毛。
“就是这样,”普里安鼓起脸颊偷笑道,“我听拉文克劳的海尔森说过,他每个周六上午去图书馆都能看见布雷恩坐在区的拐角,面前放着一大堆书,不跟任何人交流,好像热衷于学习,但是成绩比查理的哥哥差得远的多,恐怕是因为脑袋不太灵光的原因。”
菲洛亚发出哧哧的笑声,她拄着自己的光轮1700靠近普里安的怀里,
“也许我们该回到城堡里喊一位教授过来,亲亲,我们总不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