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要不书香门第,要不州学士子……若是读书人个人置购的话,那就更明显了,而且有这种作词才华的人极少,不可能才名不显,这样下来,总能圈定一小撮人……”
欧阳戎当即点头,十分认可:
“说的有道理,女史大人逻辑清晰,甚是厉害,不过虽然范围小了不少,但也是一项大工程,难怪女史大人来找下官借人手。”
容真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人:
“你派人配合即可,此事不劳烦你了,明日下午之前,先把司法曹的人全部派来,配合本宫,后续人手,视情况增减。就这样。”
不由分说。
欧阳戎不禁侧目。
少顷,他站在原地,轻轻颔首,似是赞叹,突然转头,朝她背影喊了声:
“女史大人记得明早浔阳渡接人。”
容真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欧阳戎矗立原地,少顷,他仰头眯眼,望着刺目阳光下的残缺佛像:
“蝶恋花主人吗,一听就不是个正经人,不过,这都能查到线索,锁定浔阳城,唔,你这小贼,谁让你没事拽文的,这下好了吧,不仅露了马脚,还像是故意留证据挑衅女史大人,嗯,等死吧你。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到底是怎么得罪女史大人了,怎么越来越像不死不休,这样子查是吧……”
某人感慨,拍拍袖子,转身走人。
……
翌日一早。
欧阳戎与浔阳王府,还有江州大堂的官吏们,一齐前去码头。
今日要迎接的是江南道行军大总管秦竞溱及其属官们。
容真如期来了,多日不见的王冷然也来了。
后者最近有些避嫌,怕被朱凌虚事件的风波波及,告病请假,算是夹起尾巴做人。
新任江南道行军大总管的抵达,其实也标志着魏王、朱凌虚一事翻了页,王冷然当然又冒出了头来,避免给新的军事长官留下坏印象。
对于这位即将总领江南、岭南道平叛战事的秦老将军,浔阳城各方势力都怀有自己的心思……
众人在浔阳渡码头,毕恭毕敬,老实等待,可是眼看过了约定的时辰,甚至等到了正午饭点,依旧迟迟不见预计中的某艘扬州官船抵达。
惹得提前设宴的浔阳楼东家都亲自前来问询,江州大堂一众官员亦是疑惑四顾。
码头处,接客人群有些躁动,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