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人也好,祖宅也罢,好让圣人与相公们放心,毕竟不是谁都是李正炎……不算什么稀奇事,没什么大不了。”
“哦。”
“怎么了,不开心?”
“不太喜欢这种弯弯绕绕、规则镣铐。”
“你不用管,这些事,秦家有男人可以担当,不需要秦家女来做。”秦竞溱走在前面挥袖,少顷话锋一转问:“对了,此前那位魏王在信上提的王府六公子,叫卫什么玄来着,不是让你大哥在洛阳那边打听了下吗,你大哥的信传回来了吧,你看了觉得如何。”
“也就那样。人都没见过,道听途说,我怎么知道好不好。”
“老夫听那魏王当时的口气,好像是要让这个卫少玄来浔阳城见你,让你们先处处,不过奇怪的是,这件事那魏王好像仅提了一次,到后面魏王府那边就没声了,也不知道那边怎么回事,瞧着态度有些敷衍糊弄……”
“管他呢……唔。”秦缨抬头看了眼秦竞溱:“阿翁是想要靠近卫氏?”
“没有。”高大老者摇摇头:“只是想给你说门亲事,哪方不重要,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过也懒得催你,看你眼缘吧。”
“眼缘吗……看吧。”
秦缨有些心不在焉,走前回望了一眼码头人群。
……
浔阳渡码头,收到陈幽的消息,众人无声消化了会儿,
俄顷,欧阳戎、离闲、王冷然一行人匆匆赶回了江州大堂。
一路上,他们都在各自咀嚼秦竞溱此举的深意。
回到江州大堂,众人在正堂见到了浏览兵册的秦竞溱。
欧阳戎瞧了眼,发现这位秦伯与当初在小师妹生辰宴上遇见时的一样,个头高大,身体硬朗,精神矍铄,白发梳的一丝不苟。
不过,面对浔阳王离闲与刺史王冷然,高大老者果然是公事公办,全程只讲领兵的事情,对于王冷然寒暄、拉关系的话题,无视般掠过。
至于有一面之缘的欧阳戎,秦竞溱同样视若无睹,目光越过,没有熟人般的寒暄。
会议结束之后。
这位新任的江南道行军大总管再次谢绝了所有的浔阳宴请,包括王冷然与浔阳王府的送礼邀约。
全部都是以年事已高又风尘仆仆赶路、甚是劳累为由,一一谢绝。
浔阳王府,还有王冷然那边,全都失望而归。
至于欧阳戎,那就更没法搭上话了,这位秦老将军连浔阳王的面子都不太给,不是指霸道放肆,而是恭敬之余敬而远之的那种态度……总而言之,这位秦老,白天在江州大堂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晚上回到官署安排的住宅后,也是大门半步不出,亲卫属官们严格守卫宅子,比军营军法还要森严,谁敢上门?
这一日傍晚,商讨完军务,欧阳戎返回槐叶巷,刚到家,就看见等候多时、陪婶娘说话的谢令姜。
见他回来,她二话不说,就拉欧阳戎出门,路上马车内,谢令姜伸手为他整理衣角、擦拭脸颊,欧阳戎问她何事,却盈盈一笑,就是不开口。很快,马车来到了修水坊一处属于谢氏资产的院子。
欧阳戎走进院子,在一间奢华花厅内见到了意外之人……谢雪娥。
“夫人怎么来了?”
“不欢迎?”
“没,没有。”
“要不是十七娘,我才不来哩。”
“那夫……那姑姑过来做何?”
“改口了?你可想清楚了,别乱喊。”
“咳,姑姑说笑了。”
谢雪娥眯眼,瞧了会儿脸皮颇厚的某人,悠悠开口……听她说完后,欧阳戎一愣:
“什么,明晚邀请了秦竞溱,一场家宴?”
“那当然,家宴无关公务,谢秦两家私下交情而已。谢家嫡女、谢家女婿……可没说某人哈,别对号入座……谢家的人,秦伯还是要见一见的。”
谢雪娥挪开目光,语气佯装不满:
“若不是十七娘偏要带,家宴才不请外人呢。”
欧阳戎哑然看着坚决贯彻嘴硬原则不动摇的步摇美妇人。
他承认,这一口软饭喂的有些措“口”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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