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帝曦的脖颈迅速飘上一层绯红,哪怕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得见。他死死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那么可耻的声音,然而颤抖的呼吸声却源源不断地传入她耳中。
“帝曦,尾巴好像变/硬了,是因为不舒服吗?”她突然加重手里的力道,对他又揉又捏。
“别,别摸这么重......”(审核劳斯别误会,真的只是摸了一下尾巴,求放过。)
他满头薄汗地攥着床单,指尖发白,仿佛上刑般地忍受着她磨人的羞辱。
随着她指腹的摩挲越来越快,他突然猛地从她手里挣脱,逃命似的用最快的速度滚到墙边,最后气喘吁吁地盯着她。
“姐姐大人!”他一脸防备地对她摇摇头,嗔怪的语气像是在责备她的冒犯,可那张欲/色未消的脸又像是在邀她再犯。
“我不会碰你的。过来,帝曦,到我这边来......”她放低了姿态,而且目光缱绻,极尽柔情。
这一刻,她化身世界上最精明的猎手,然后利用最精妙的陷阱去引/诱她的猎物。可她的猎物太过谨慎,始终与她保持着距离,怎么也不肯走出巢/穴。
“帝曦,”见他迟迟不过来,她突然抬高声音,像是到了发怒的边缘,她皱着眉朝他伸出手,不容置疑道,“过来!”
帝曦本想再躲,却又怕她真的生气。他犹豫良久,最后还是赴死般地朝她爬去。他爬得很慢,仿佛这条路有千里万里,就在这条路的尽头,他终于半推半就地把手放进她的手心。
突然,她拉着他的手猛地一拽,他被她的力量牵引,毫无准备地被她拉进怀里。
她用纸巾擦去他额间的薄汗,毫不避讳地问:“帝曦,你的尾巴是不是比之前更敏感了?”
话音刚落,帝曦脖颈间的红云瞬间烧到了脸上。他窘迫地低下头,心里千回百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嗯?为什么不说话?”清辉将手顺着他的鲛纱往下滑,别有深意地问道,“是想再体验一次吗?”
“不要!”
他又想逃,可是她搂着他的腰,断送了他所有的退路。
她的手已经摸到他的腰腹,再往下就是灭顶之灾,他一回想起那种感觉就头皮发麻,于是立马抓着她的手颤声道:“更......更敏感了……”
清辉的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她收回那只令他忌惮的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对他柔声宽慰道:“不要紧张,这是第一次易感期的前兆,而且连结被断开也是因为易感期,之后就不会再断开了。“
她似乎又想起什么,对他继续道:”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别伤害自己,好吗?”
他不想自己可怜的尾巴再被她拿来把玩,所以在她说完后就迫不及待地点点头,生怕又要被她刁难。
她被他的反应逗乐,笑得合不拢嘴。帝曦也不恼,只是害羞地将头埋在她颈间。他脸上的温度透过皮肤传给她,让她也跟着烫起来。
又躺了一会儿,她抖着肩膀对他说:“你太重了,要不往边上靠靠?”
他闷不做声地往旁边一倒,然后又羞涩地将头埋回她颈间,搂着她的腰继续靠在她怀里。
帝曦似乎一直都在长高,他的体型越来越大,趴在她身上完全可以将她覆盖。但是他依旧很乖,哪怕他不愿意,被她凶一下也会言听计从,任她随意揉捏。
“睡觉吧。明天我们一起去了了的神居,我有事要拜托她。”
其实她现在就应该去的,但是她的消耗实在太大,无法成功开启连接神居的入口,所以只能等到明天。
“好。”
清辉起身关掉台灯后,重新躺回刚才的位置。然而她才刚躺下,帝曦又寸步不离地贴上来。
这家伙真是奇怪,主动摸他的时候他就躲,不打算欺负他的时候又这么粘人。他该不会是信了她那句不碰他的鬼话吧,这条笨鱼又单纯又好骗。
她摸摸他的头,把他遗落在床边的抱枕捡起来丢到椅子上,然后收起灵眸开始休息。
第二天上午,他们准备前往了了的神居。
每个神明都有自己的神居,那是他们的住所。普通神明的神居是有固定位置的,而神王的神居则更类似于藏在识海中的随身空间。等她重回神界,就能重新开启她的神居,她独一无二的随身空间。
清辉十指轻动,指尖散发出微弱的紫光。她不断变换着复杂的手势,接着又在空中画下了了额前的神明印记。当她收回灵力时,一个由光芒和能量组成的虚空隧洞出现在他们眼前。
“走吧。”她朝帝曦伸出手,对他盛情邀请道。
帝曦把手交给她,跟着她一起进入隧洞。
在一座巨大的复式阁楼里,了了百无聊赖地看着桌上一大堆没处理完的诉求,又重新倒回床上。
过了一会儿,她苦着脸朝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喊道:“阿疆~为什么这些事总是干不完,我好想出去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