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总裁&凤凰男(1-9)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但脸上的表情与眼底的寒意，楚秋序却是第一次见。
“姜肴。”
楚秋序上前一步，一瞬不瞬地看着冲孙良志笑得灿烂的姜肴。
听到声音的姜肴，笑容一僵，下意识就去口袋里翻找因为“活动筋骨”而被自己收起来的眼镜。
要知道，上次楚秋序愉悦值直接归零，除了自己那句欠考虑的话以外，没戴眼镜也可能是很大一部分原因。不然怎么解释在她亲自给他戴上眼镜后，数值直接来了一个大跳水？呃……虽然初始数值也不高就是了。
姜肴这张脸，好看的非常客观。
尤其是这双眼睛。
如果将这张脸比作一份150分的满分语文试卷，这双眼睛在其中就好比是最后那篇60分的满分作文。而戴上眼镜后，这张试卷的最终得分只有120分。
即使他外在的三门“主科”近乎满分，但代表着思想道德、人品性格的“综合科目”却被交了白卷……作为一个人来讲，他就是不及格。
可是姜肴最近的一系列变化，似乎是真的打算“重修综合科目”。
楚秋序看着这张从满分骤减成120分的“语文卷”，垂在身侧的右手手指不自觉曲握起来。
见楚秋序还要继续往前走，姜肴连忙抬手制止道：“欸你别往这边来，这边老臭了！”说着他像是想到什么，低头闻了闻自己，整张脸瞬间皱成一团：“也离我远一点，我也老臭了！”
破天荒的，楚秋序接了话：“回去洗个澡就好。”
姜肴坐在深蓝色布加迪的副驾驶上，有些局促地再一遍对正开着车的楚秋序说：“其实我可以打车回去的，你看现在这辆车都被我熏臭了。”
下午两点零五分，在楚秋序带着达旭诚的王律师抵达越东派出所后，仅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把姜肴顺利保释出来。
如果不是姜肴突然莫名其妙要去插手那个黄毛的事情，楚秋序一行人早就在五点前离开了派出所。
到底是金牌律师，在王律师的帮助下，打死黄毛他姐的那个杀人凶手再度被扣押待审。而黄毛则冲着楚秋序一行人泣不成声地磕了好几个头。更是放言自己这条命已经是楚秋序的了，以后有什么事，刀山火海都绝不皱眉头。
没错，他的感激对象是楚秋序而非姜肴。
尽管表面上来讲，是因为姜肴楚秋序才会出手帮他，但是一直生活在这一片的黄毛却十分清楚孙良志的这个妻弟原来是个什么货色。
就算他现在幡然醒悟，浪子回头，可他姐这些年受到的伤害却不能因此消弭。
其实这不是黄毛第一次见楚秋序。
那天孙良志第一次把他老婆打进医院，黄毛就亲眼见到这位达旭诚的老板亲自上门，并带着一位精神抖擞、穿着一身考究燕尾服的白胡子老头将孙良志扭送进警察局。
这样的场景黄毛一共看见过两次。
而他也两次见这个叫姜肴的，开车把他姐，和孙良志那个狗东西又送了回来。
那个癞子黄毛是打不过，也没那个胆子真去杀人。但是收拾收拾孙良志这种同样的杂碎，还是办得到的。
没错，他今天就是故意找茬，为的就是揍孙良志一顿出口窝囊气。
姜肴找上门来是他没有想到的。听他跟那位楚总聊天，似乎是前不久出了车祸。
所以现在是物理性浪子回头了吗？
老实讲黄毛是嫉妒姜肴的。
嫉妒姜肴有一对事事以他为先的爹妈，尽管这对爹妈重男轻女到了一种几乎离谱的程度。但如果受益者是自己，不说别人，黄毛是不会拒绝的。
还有那张能让他攀上楚总的小白脸。
看着那辆驶离派出所的自己叫不上名的跑车，黄毛头一次怨恨自己为什么没长成姜肴那样。他要是姜肴，肯定不会跟楚总的关系处成那副半生不熟的样子。
……
“为什么想要去帮那个人？”楚秋序并没有回答姜肴，而是另起话头。
姜肴往车门的方向挪了挪，让自己尽量不要熏到楚秋序。挪到不能再挪后，他才回答道：“你说那个黄毛啊？我不是帮他。”姜肴摇头。
楚秋序闻言转头看了姜肴一眼，然后继续专心注意路况。
姜肴以为她还会继续追问来着，没想到直接没了下文。
“对了，我得给妈打个电话问问姐醒了没。”姜肴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就打算给姜母打过去。
旁边的楚秋序却突然出声制止：“我到派出所的时候，姜思楠已经与你母亲一起回到了家里。”
楚秋序口中的“家”，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楚宅了。
“那不是没做伤势鉴定……”
“托江医生帮忙做了，具体情况需要明天才能出结果。”楚秋序十分流畅地将车开进车库，一边熄火一边打断姜肴，“今天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