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锋没有称呼他为主帅,依旧是像之前一样,喊他少将军:“属下命大,苟活了下来!”
听到张锋的话,在场的有些人都震惊不已,尤其是那些熟悉张锋的人更是难以置信。
他们知道,张锋之前是陆老将军麾下最忠诚、最勇敢的战士之一,但在一次战斗中,他却丢下张副将带着人跑了。
可现在,他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并且听他的话好似另有隐情。
没有人注意到陆泓毅喊出张峰二字时,除了脸色大变的卢雨兄弟二人之外,还有几名将领也是神色莫名。
“没死居然还敢回来,你可知在战场上逃离是何罪!”陆泓毅怒目圆睁,瞪着张锋,声色俱厉地吼道。
“陆泓毅,你可知张锋脸上的伤如何来的?不是在战场受伤的,而是在我们自己军营的遭受的!”
陆鸿轩让人将自己推着向前了几分,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将领们。
听到陆泓毅说自己是逃兵,张锋眼眶顿时泛红,梗着脖子,激动地说道:
“当初与外族人那一战,眼看着大军即将抵挡不住外族人的入侵,为了后续的防守,张副将让我先行撤退,带领一队人马先将粮草运走,运不走的就一把火烧了。”
“末将带着人去搬运粮草时,却发现数目明显不对,如果是平常时候也许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
“但那时正是正式军户人家刚刚上缴完粮食没多久的时候,即便再怎么吃,也不可能一下子少了那么多。”
“原本我是想着先将粮草运走再说,可没想到卢强他竟然带着人来拦截我们。”
“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我们早已精疲力尽,哪里还能敌得过卢强等人。最终,兄弟们都战死了,只有我在兄弟们的拼死保护下,才得以逃脱,但也身受重伤!”
说到这里,张锋的眼眶不禁湿润起来,凄厉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悲愤和痛苦。
“泓毅!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父亲不过回盛京短短几年,北地军营的事务都交给你来负责,可你究竟是怎么管理的?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陆鸿轩愤怒地质问着陆泓毅。
“来人!立刻将卢氏兄弟就地正法!”陆鸿轩毫不留情地下令道。
“不要啊!安民,我可是你的舅舅啊,你母亲之前最疼爱的就是我,求求你救救我!”
卢强听到这个判决,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地求饶,并试图爬到陆安民身边。
可当他快要接近时,却被一旁的陆安睿一脚狠狠地踹开。
“你们不能杀我……”卢强惊恐地尖叫道,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一般。
虞轻轻看着他们磨磨蹭蹭、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耐烦。
要死的人了,总喜欢废话连篇!
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直接从旁边一名士兵身上抽出一把弯刀,猛地朝着距离她最近的卢雨一刀砍去。
刚刚还在绞尽脑汁思考如何自救的卢雨,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那颗滚落在地上的头颅,眼中还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愕。
喷涌而出的鲜血如喷泉般溅洒开来,让站得稍近的人们纷纷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
卢强惊惧的目光与卢雨那失去生命的双眼对视在一起,突然感觉到下身一阵温热,原来是被吓得尿裤子了。
呆愣着看着虞轻轻挥动弯刀,将自己的头颅砍下,他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开始飞速旋转起来。
最后,他的头颅迎面跌入身下那一滩泥泞之中,仿佛在嘲笑他的懦弱和无能。
““饶命,饶命啊,我都是奉命行事,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啊……”
“我知道卢雨将钱藏哪了,我都知道!”
“我也知道,不光卢雨和卢强二人,我还知道给我们行驶方便的大人……”
被护卫一起押过来的几名士兵见到卢家兄弟二人尸首分离,死不瞑目的样子,一个个倒豆子般开口求饶道。
除了那个知道藏钱位置的人留着性命,在第三个人开口说出那话的好时候,还没有说出人名就被陆鸿轩的人射杀。
见到那些士兵已经气绝,那几名神色各异的将领松了一口气。
陆鸿轩看了一圈说道:“此事到此为止,希望各位大人谨记,切莫越线了,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轻轻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充满了威慑力。
虞轻轻听到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暗光。她轻轻一甩手腕,将手中还在滴血的刀朝着一旁飞射出去。
众人的目光随着那把刀移动,只见它如闪电般飞过那群呆愣的新兵头顶,直直地穿透了练兵场边缘处的靶子,深深地嵌入其中,只留了刀柄在外头。
虞轻轻接过陆鸿轩递来的帕子,仔细地擦拭着手上和脸上溅到的血滴。
她的动作轻柔而从容,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的眼神冷漠而坚定,扫视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