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这一世的生母陆清河一样,她的能力似乎跟植物有关,但又好像多了些别的妙用。
从前仅有的一次旁观,是看陆清河借助营养液催生花种,但那些花种最后只是到了出芽的地步,连颜色都没绿。
陆揽月不知道营养液是什么成分,甚至连这个称呼都是她自己编的,所以只自己握着沾水的种子一直尝试。
在刚进入慈育院的一年里,种子在她手里也始终只是种子,没有发芽,除了直觉这种植物不能吃,有小毒以外,她也什么都感受不到。
直到第二年春天,她为了呼吸新鲜空气以及探索她那个看起来跟植物有点关系的能力,在慈育院的花园中站了许久,忽然就开窍了,感受到了那种生命力。
那天以后,她也会使陆清河那招了——催芽,不过她不用营养液也可以成功。
一开始的时候,她可以让手心里的种子发芽,随着练习次数的上升,她能直接将一颗草种或花种催生成开花的状态。
前不久,她学会了新的招式:让她目光所至之处的植物生长。
不过这一招她使得并不熟练,只能控制些小花小草,让它们长长,绊熊孩子一跤。
越玩这能力陆揽月越觉得自己像个人形生长素,自带营养液的那种。
至于她濒死的时候那种抽取周围植物治愈自己的本事,笑死,感觉不到一点。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陆揽月并不嫌弃,而且这个,也许只是能力不到,没探索出来它的用途吧。
抓紧时间借着太阳光读了十几页书,陆揽月在天暗下来之前完成了今日的学习任务。
这时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她放松地在床上躺下,开始复盘今天学习的内容,顺便规划一下明天的行程。
自入慈育院以来,她一直没忘记过学习植物的目标,识字能自己阅读之后,她一直在借阅各类植物或药物相关的书籍,企图自主提升鉴定术。
好消息是,遇到没见过的植物她终于能很快辨认出来了,坏消息是,她也不知道这个辨认能力是来自于升级的鉴定术还是知识量的提升。
罢了,能认就行。
前些日子借的书已经看完了,先还回去吧,过几天手里的历史类书籍看完了,再重新一起借阅一批。
除杜副院长外一个为她们启蒙的先生说她学的很不错,下个月她就要提前出去正规的书院读书了。书院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她需要准备好要用的东西。
对了,还有华信学长说他的友人开了个饭馆,这个月就会开张,邀请她和其他兄弟一起去热闹热闹。算算日子,好像就是明天。
华信是魏安宁请生育假后接替他工作的学长,小魏安宁几岁,从前也是慈育院的一员,甚至跟魏安宁是同一年进来的。
他也是个温润公子,当他对着你温和地笑的时候,你很难对他再产生恶意,慈育院里的人戏称他为“小安宁”。
魏安宁在陆揽月进来一年后就找到了心意的妻主,在院中长辈的帮助下成功牵线,婚后不久他妻主就有孕了,他每天下值后都会飞奔回家照顾。
一个月前他长子出生,初为人父,他欣喜不已,干脆把之前没休的假都休了,用来陪伴刚生育完的妻主和刚降生的幼子。
华信自魏安宁妻主即将生产的时候就开始向院中自荐,说自己愿意临时接替魏安宁的工作,也愿意在魏安宁回来之后交还职位。
因为华信给的兼职理由是想多赚点钱留待以后,他又本就出自慈育院,院中也没有他名声不佳的记录,院里很快就同意了。
如此,他就在院中临时兼任了引导员和心理医生的角色。
因为华信的工位就在藏书室不远处,经常借书的陆揽月时不时就会跟他碰面,一来二去就熟悉了。所以前段时间他邀请她去参加他好友的饭馆开业,她爽快地就同意了。
看来明天还完书就要去找一趟华信学长了。陆揽月想着,思绪慢慢发散,很快沉入梦乡。
*
第二天一早,陆揽月吃过饭来还过书时,看到不少人把华信围了起来,凑近一听,果然是在谈论饭馆开业的事。
他跟饭馆老板是很好的朋友,生怕好友开业那天不够热闹,在院里邀请了不少人,此刻他们一窝蜂热热闹闹地围上来,拦得他都无法按计划出门,竟让他有一丝后悔自己广发邀请函了。
他觉得他跟他朋友也没有好到这个地步。
不过这念头就是一想,既然已经提出了邀请,他也不会撤回,开始一一回复这些皮小子们的问题。
“有鱼,有肉,也有汤。”
“甜点得看后厨做了什么,到时候才能知道。”
“汤的话……”
陆揽月见他被围得水泄不通,难得形容狼狈,忍不住偷偷笑了笑,才绕过人群回去准备上课了。
中午的散学钟一敲,班上的学童们就飞快地冲出门,三五成群兴高采烈地往华信好友的饭馆去了。
孩子们手里的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