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纨不同,王熙凤可是府里实打实的实权人物,这才刚出了月子,又重新披挂上阵了。
别的不说,光冲这份‘爱岗敬业’的心,莘凝就不得不佩服了。
大姐儿满月这日,府里各处的丫鬟婆子,不约而同的凑了礼送到了王熙凤处。虽说都不是多贵重的东西,可人来人往,光看着就热闹极了。
莘凝随大流的送了一条自己做的抹额,是花费了几日的心力不错,好歹是个心意,反正想让她拿银子去买礼物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自己就那点可怜的月钱,哪怕都豁出去了,王熙凤也看不上眼啊,毕竟是‘金陵王家’的人呢!既然这样,还不如花点时间自己做。
王熙凤也不是莘凝的直属上司,她也不求多出彩,但求无过也就罢了。
本来莘凝只打算送了礼就走了,愣是被平儿按在桌子上不让走了。不仅如此,平儿还招呼桌上的小丫头,“你们几个,可得把你们莘凝姐姐给陪好了,不让她喝尽兴了,可不准走啊!”
转眼,一杯酒就喂到了莘凝嘴边,莘凝使劲拧过头,连连讨饶:“饶了我吧,好姐姐们!我喝不了酒,给我换杯茶来吧。放心,我指定不走了,不把这桌上的菜都吃个一干二净,我绝不回去!”
这倒不是托词,莘凝是从来不喝酒的,她一不需要应酬,二不用谈业务,而且她做的都是精细活,需要保持大脑绝对的清醒理智,酒喝多了,总是没好处的。
几个小丫头劝了一阵儿,见莘凝死活不松口,只好去提了一壶茶水来。
虽然逃脱了喝酒,可莘凝茶水愣是一点没少喝。回了贾母院子后,更是连跑了几趟的茅房。
鸳鸯见状,笑得不行。
“让你喝酒,你偏不喝。现在好了,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吧!你晚上出去,可别叫我跟你一起啊!”
莘凝没搭理鸳鸯的调笑,自顾自洗漱去了。
到了换季的时候,往常黛玉一到天气渐凉就时常咳嗽不断,整日汤药不离口的。今年许是听了莘凝的许多劝导,看着倒比往日好上许多。
贾母见了,心中也宽慰不少。
“玉儿现在看着身子倒是好了不少,不像刚来的时候,跟小猫似的,风一吹都能跑了!我就说还得放到我身边养着吧,你们偏还不信呢!”
王熙凤笑着走过来,拉着黛玉转了一圈,不住的点头称是。
“老祖宗说的是!看林妹妹如今水灵灵的样儿,谁能说出来一句不是?还是老祖宗会养人啊!我也想来老祖宗这儿住上几日,就怕您老人家嫌我话多,不乐意呢!”
“哈哈!你这猴儿!我想让你来,就怕你放不下你那相公和大姐儿了!”
贾母指着王熙凤,笑得前仰后翻。
笑闹了一番,黛玉歪在贾母怀里,小声说着话。
“多亏了外祖母疼我,往常一到了秋天,我总觉得嗓子不舒服。还是多亏了莘凝姐姐给的几个食疗方子,紫鹃给我做了,我吃着倒觉得很好。还有那一月一换的香包,我晚上睡觉都安稳多了。”
这话贾母倒很是赞同,“玉儿说得不错,莘凝这丫头,别看平时话不多,可做事向来妥帖。”
因着黛玉的一番夸赞,莘凝冷不丁的被贾母叫去连夸带赏了一通。等鸳鸯回房后,莘凝才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小金库又加了一笔收入,莘凝别提多美了。本来关心黛玉,只是她见小姑娘身子实在是太弱了,看着让人心疼,这才多说了几句。
没想到,黛玉会在贾母面前给她表功,让莘凝又得了一笔赏钱,这就是意外之喜了!
鸳鸯一见莘凝抱着钱匣子眉开眼笑的模样,心里就不住摇头。
“看你那样儿,一见着银子,乐得见牙不见眼的!你说你攒那么多银子干什么使呢?也不见你买什么东西,家里又没人……”
说到一半,恍然发觉好像说到了什么不该说得地方,一下子顿住了。
莘凝没放在心上,还是一副乐颠颠的样子。
“你不懂,这都是我以后开店的本金呢!到时候,我请你来做掌柜的,可好?”
鸳鸯想了想,“想请我当掌柜的,我要价可高呢,少了我可不愿意!”
嬉笑了一会,鸳鸯也没把莘凝这话放在心上,谁能想到,以后这些都会实现呢!
在贾母身边做事,日子还是挺好过的。莘凝又不用像鸳鸯似的,整日要跟在贾母身边贴身伺候。
闲暇之时,莘凝还挺喜欢和小姑娘们说笑的。
都是天真烂漫的年纪,长得又都娇俏可人。在这缺少娱乐设施的时代,和漂亮小姑娘们一起说笑,也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了。
不知怎得,莘凝看王夫人,心里总有种暗暗发毛的感觉。表面看起来和善可亲的当家主母,内里可能并不简单。
是以,莘凝是不爱和王夫人屋里的人有交集的。不管是贾宝玉,还是其他的小丫鬟什么的。
但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彩霞是个例外,彩霞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