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随行宫女太监,都是黄纯亲自挑选,出了这样的事,无论幕后主使是谁,黄纯都难辞其咎。
天盛帝并不看黄纯,听着那尖细哭声,眼里甚至带了厌恶。
“韩阁老怎么看?”
天盛帝问一直没发表意见的韩莳芳。
韩莳芳沉默须臾,斟酌道:“臣以为,章指挥方才提到的一件事很值得注意,刺客所持匕首,究竟是如何出现在经筵堂的?据臣所知,所有宫女太监进入经筵堂,都是经过严格搜身的,北镇抚亦提前一天封锁经筵堂,将堂内各处都仔细搜检过数遍,锦衣卫为陛下办差多年,章指挥又洞察秋毫心细如发,这样简单的小事,定然不会出现疏忽。”
韩莳芳话没有说完,但众人已听懂其言外之意。
宫女进入经筵堂不可能携带利器,但又能持匕首刺杀陛下,多半是有内应,提前将匕首藏进了堂中。且手段高超,避过了锦衣卫耳目。
卫瑾瑜原本沉默跪着,听到此处,忍不住抬头,看了眼韩莳芳。
韩莳芳对着皇帝,用平日莳花弄草的温和语调道:“臣同意章指挥所请。不过,臣认为,范围应当缩小一些,把嫌疑人锁定在北镇抚封锁经筵堂之后,陛下进入经筵堂之前,曾经进出过经筵堂的人。如此,既有利于审讯,又不致伤及无辜。”
顾凌洲问监正:“韩阁老说的这个时间段,都有何人进出过经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