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转车头,忽然望着前方诧异道:“世子爷,那不是公主府的马车么?”
谢琅掀开帘子,抬眼看去,果见与他们正对着的一处僻静巷口,正停着辆车壁绘制金色玄鸟纹的马车。一道素色身影,正弯腰从车里出来,候在车外的玄衣侍卫手里则抱着个小书箱。
“卫三公子?他怎么也在这里?”
雍临不由张大嘴。
卫瑾瑜自己抱了书箱,没让人跟着,往这边走时,恰好也看到了谢府的马车,自然跟着看到了马车里的谢琅。
只奇怪了一瞬,他就迅速反应过来。
今日是国子监入学日,苏文卿也要就学,他多半是来送人的。
卫瑾瑜调开视线,想当做无事发生,转身走开,不料这功夫,谢琅已经从车里出来,大步走了过来。
卫瑾瑜只能停下。
谢琅上下打量着卫瑾瑜,这人平日就够素淡了,今日更素淡,不仅绸袍是素色的,连束发的玉簪和发带也是同样素淡的白玉色,远远望去,简直像朵行走的玉兰花一般。除了那独一份的清贵气质,半点都不像个世家子弟。
“来这儿做什么呢?”
好一会儿,他问。
卫瑾瑜觉得他这家长拷问行程般的口气很怪。
他们又不熟,平日也很少干预彼此生活。
而且,似乎刚翻过脸。
便没什么表情回问:“世子呢,又来做什么?”
谢琅半真半假:“我么,自然是来看热闹。”
“问你呢,别转移话题。”
他不说卫瑾瑜也明白。
苏文卿是以宁州解元身份来上京参加会试,除了定渊侯府的人,根本无人知道他与谢氏之间的关系。
一旦苏文卿与谢氏关系暴露,其在上京处境,就会变得很微妙危险,谢琅如此,无非就是为了保护这位心上人而已。
不过,无论谢琅如何待苏文卿,都是与他无关的。
卫瑾瑜看了眼旁边,简略道:“去报道。”
谢琅已经猜到七八分,但仍诧异,眼睛一眯,挑眉:“你要去国子监读书?”
卫瑾瑜点头。
谢琅脑子飞速转着,恍然明白什么:“今年卫氏的名额,你拿了?”
卫瑾瑜以沉默代替回答。
他们之间,没必要谈这些。
谢琅背起手,笑了声,再看眼前人,多了点异样目光:“夫人真是好手段。”
“那日在卫府特意回去一趟,就是为了此事吧?”
“看来,我要恭喜夫人的青云之路正式开始了。”
卫瑾瑜也懒得猜他是在奚落讽刺还是其他什么,淡淡道:“世子若无事,我先走一步。”
谢琅垂目扫了眼他怀里的小书箱,里面分为整齐三格,左边摆着笔墨纸砚,中间摆着书册,右边则摆着几盒点心,大约是当闲食或午膳吃的。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连他二叔准备的一个包袱都比不上。
更别提那些讲究些的世家子弟,还会带专属的坐席、茶具、食盒、饮子、手炉等物,一马车都不一定能塞下。
一时没忍住问:“你就带这点东西?”
卫瑾瑜没明白他的意思。
道:“只是读书,这些足够了。”
谢琅“哦”了声。
卫瑾瑜仿佛终于从他目光里读懂了一些东西,容色骤然冷了些,嘴角一扯,道:“世子放心,我并不知你会来此地看热闹,因而并不是故意与你在此地偶遇,演苦肉计。我需要什么,自己知道。”
“……”
谢琅还没来得及反应,卫瑾瑜已经抱着书箱,广袖轻扬,转身走远了。
谢琅皱眉。
他说什么了么。
这人为何如此大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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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苏文卿的安全,他与谢氏的关系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苏文卿点头,和谢琅作别下车。
他是以第一名成绩入学,在学子间已经颇有名气,甫一露面,便引起巨大关注。
雍临送东西回来,和谢琅复过命,跳上马车,正打算调转车头,忽然望着前方诧异道:“世子爷,那不是公主府的马车么?”
谢琅掀开帘子,抬眼看去,果见与他们正对着的一处僻静巷口,正停着辆车壁绘制金色玄鸟纹的马车。一道素色身影,正弯腰从车里出来,候在车外的玄衣侍卫手里则抱着个小书箱。
“卫三公子?他怎么也在这里?”
雍临不由张大嘴。
卫瑾瑜自己抱了书箱,没让人跟着,往这边走时,恰好也看到了谢府的马车,自然跟着看到了马车里的谢琅。
只奇怪了一瞬,他就迅速反应过来。
今日是国子监入学日,苏文卿也要就学,他多半是来送人的。
卫瑾瑜调开视线,想当做无事发生,转身走开,不料这功夫,谢琅已经从车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