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颁发赏赐来了。”
临近过年,康熙每年都会让内务府给这些乳母送钱物做赏赐,这钱不多,也不指望用这笔钱过年,就是这份殊荣难得。
噶礼和李煦喜气洋洋地去接了,两家有今日都是建立在是
康熙奶兄弟这层特殊的关系上的。
噶礼让人把赏赐送回去给母亲看,跟李煦说:我就盼着这几位老太太长命百岁。
李煦眉开眼笑:是极是极。老太太们在一天⑾⑾[,这殊荣就在一日,各家的地位就会更稳固,富贵就会更绵长。
噶礼让李煦先坐下喝茶,他则是出门到了门外把心腹招到身边来悄悄地吩咐:“让二老爷去跟额娘说一声,别什么话都乱说,她说起来轻松,传出去我们兄弟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下人立即去找他弟弟,噶礼的弟弟赶紧去后院拜见母亲。老夫人听了冷哼一声:“就你们兄弟这样子,还要名声吗?”
噶礼的弟弟一脸不耐烦,但是又不敢犟嘴,这不仅是额娘,还是家里的活神,就指着她呢。只能耐心地说:“额娘,这也是为了咱们家啊!”
老夫人说:“我只听说过积善人家必有余庆,没听说过缺德后还有福报的。”
这老太太是看多了冤亲债主的戏了!
噶礼的弟弟没法子,只能先哄着她,毕竟临到过年了,先让老太太别乱说,宫里这番发下赏赐,老太太照例要进宫谢恩,往年有的时候能见皇上,有的时候皇上忙就见不了,谁知道今年皇上忙不忙呢。
他只能说:“额娘,我哥已经改了,真的,不信……不信我们的话,李煦曹寅的话您还不信吗?到时候让他们来跟您说。”
老太太是不太信李煦的话,毕竟文嬷嬷那人她是真看不惯,文嬷嬷身为一个妾,端着主母的款儿,把正室扔在京城靠李家照拂的事儿大家都知道。但是孙嬷嬷教养出来的曹寅她也是知道的,曹寅是个正人君子。就说:“曹大人要是来了,请进来和我说说话。”
“诶,您放心,他就是最近忙着嫁女儿呢,要不然早来了。”
晚上噶礼兄弟碰面说这事儿,噶礼很不满:“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儿!我和曹寅不和,他怎么可能为我遮掩!”
下半年两人隔着千山万水互相告状,官司都打到康熙跟前了。曹寅怎么可能会帮他圆谎。
噶礼说:“你去说,别让我去!”
然而曹寅是真的忙!越是临近嫁女的日子越是忙得饭都吃不上。噶礼兄弟的话到了曹寅跟前,曹寅当然有很多理由推脱。
偏巧这时候噶礼的母亲进宫了。
她先是进宫去给太后请安,这时候康熙带着弘阳也去给太后请安,康熙看到了昔日的乳母也很高兴,坐下就和她拉家常,谁知这位老夫人一开口就告发儿子贪腐。
噶礼是真贪,康熙也知道,康熙弄不明白的是老夫人怎么就如此大义灭亲?一般人的母亲不是袒护儿子吗?怎么就感觉和噶礼是仇人一样?
康熙问:“嬷嬷,是不是噶礼往日侍奉得不好?”
康熙这么问之后,老夫人立即擦眼泪:“回三爷的话,噶礼想害奴才。”
太后:“啊!”
康熙皱眉,他怀疑老夫人脑子有问题。
随后噶礼的母亲在絮絮叨叨中把噶礼在山西刮地皮的事儿讲了,因为是用满语,太后也能听明白,她和弘阳脸上的表情变换得都很快。
康熙的眉头越来越紧,立即下令召见噶礼。!
康熙比曹寅大四岁,曹寅只能说:“心里惦记妻小,不怕您笑话,奴才一辈子就活了这一家人,离得远了实在是惦记。”
康熙叹口气,曹寅一辈子就活了一家人,大部分人都是这样,一辈子把家庭经营得和乐就够了,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子孙。康熙想想自己,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就活了江山基业,这也算是对得起祖宗和子孙了。
曹寅还在说:“奴才倒也罢了,主子爷看着还很健壮,跟十年前一样。”
康熙笑着摆手:“不行了,比不了当年了。”他听着觉得挺顺耳的,觉得自己还年轻。
曹寅笑着奉承了几句,心里的心酸更浓,帝王迟暮,让他生出对未来的彷徨。
康熙和曹寅之间有一些感情,没先说公事,先聊了一些私事,康熙问起曹寅女儿备嫁的事儿,说道:“咱们年纪差不多,朕儿女大部分都成家了,孙儿都好大了,你的长女才成家,唉,朕以前时常为你想着,无儿无女该怎么办?现在有今日,朕也能放心。”
康熙这话也不全然是假话,曹寅是真的很感动,忍不住抹眼泪:“奴才当年也以为没子女缘分,唉,不说了,奴才谢主子爷惦记。奴才这几代人也攒了些家底,分出一些给孩子带走,奴才家里第一次出贵人,她只要能过得好就够了,也不求别的。”
“你这才是人之常情,贪图金银这些物件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李煦噶礼二人的操守朕是知道的,不过分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可他们现在越来越变本加厉!噶礼在江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