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围的环境,听说南方土地湿润,几铁锹下去就是水,如果江南多水,还要让工部的人评估一下再修改计划,等计划修改好了才能给你阿玛看。”
弘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跟着海棠大干一番了。
海棠他们船行在海面上,从草原上来了一群衣衫褴褛很像是流民的队伍,这群人不仅衣服破,车子也破,到处是泥污。
九门中德胜门和安定门在北面,守门的八旗兵丁一看这队伍这穿着,不是逃难的就是要饭的,但是拉车的马很雄壮,车辙印子很深,车上装了重物。
再看驾车的人,居然有人是广目深鼻,这八成是藩商。于是说:“去去去,别从这门里过,这门是你们能走的吗?去南边,南门交税后再进京城。”
车上立即有人骂:“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咱们主子进门还要看看是哪座门吗?”
一张嘴是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还是太监特有的尖利嗓门。
能用得起太监,还这副打扮,守门的官员瞬间想起来了:“九爷十爷回来了?奴才给您
二位爷请安,请您二位爷露个尊容。”
九阿哥毛茸茸的大脸就从破车帘子下钻出来,带着一副疲惫的模样问:认不认得爷??”
“认得认得,您二位慢走。”确定是您二位就行,上面问起来能应付,不是什么人都能进京城的。
九阿哥把脑袋缩回来,他瘦了很多,胡子和头发几乎连起来包围着五官,衣服松垮垮的,疲惫得睁不开眼睛。
车子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大街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这才是熟悉的乡音,哥俩差点感动的哭出来。此时有人骑马请他们去西郊院子,现在大家都喜欢住在园子里,城里没什么权贵。
九阿哥和十阿哥在车里对着打哈欠。九阿哥说:“我想睡觉,能不能睡饱了再去见老四。”
十阿哥就说:“人家现在是皇上了,你别老四老四地叫,外面的奴才会说您不尊重。”
九阿哥连嚷嚷的力气都没有了。
听说老九和老十回来,除了他们两家的人外,雍正还派了弘时来接。
九阿哥听到太监说弘时来了,就问:“不是弘晖?”
心想老四这人不讲究,自己和十弟这么辛苦,好不容易回来了,这车上拖的都是金银,为了多带金银他还极限压缩了粮食,几乎是进了准噶尔盆地就靠吃各地官府的百家饭过日子,吃完官府吃草原,这才回到了京城。居然就派了个不上不下的皇子过来。
他立即一歪,跟老十说:“咱们哥俩先睡一会儿。”
他的这点想法十阿哥当然知道,看他躺倒就睡,十阿哥也是疲惫极了,想到等会要面君,就老四那龟毛脾气还要打起精神应付,自己哪里还有精神再去应付他。于是头一歪和九阿哥双双睡着了。
外面的人叫了几声,掀开帘子一看,两人已经睡着了。弘时就笑着说:“我先送叔叔们回去休息,明儿两位叔叔洗漱后再去见皇阿玛吧。”
于是马车送他们两个先回去,至于车上的金银,有他们的门人去和户部交接。
弘时回到了圆明园,这时候圆明园里面的庄稼正在灌溉,弘历弘昼皱巴着脸跟着弘阳干活,而雍正坐在一边拿小刀给二哈切苹果吃。
弘时看着亲爹用小刀扎了一块苹果喂给二哈,二哈没张嘴,他自己把苹果吃下去了。弘时的嘴角抽了几下,觉得某些时候的皇阿玛也是个神人。
雍正问:“这么说,你送他们两个回去了?”
“是,跟车人都说这一路上不曾休息好,儿子听着他们打鼾跟打雷一样,大家把他抬下来他们都没醒,而且九叔瘦了很多。”
“行吧,让他们先休息。银子入库了吗?”
“有人看着,儿子没亲眼盯着,这就回去看着些。”
雍正点头:“去吧,你要用心。”
弘时心头美滋滋的,今儿不用干活,恨不得立即拔腿就跑,他说了两句客气话后转身就走。
跟着弘阳学浇地的弘历跟弘昼说:“四哥走了?”
弘昼是调皮又不是
傻,才不会傻乎乎地叫嚷出来让弘历把自己当枪使。就盯着水面说:“阳哥,这水里有鱼吗?”
弘阳笑着回答:“不会有的,你想捞鱼去畅春园啊,那里的鱼又肥又大还很傻,很好捞的。”
弘历看弘昼不接腔,又往雍正那边看了看,看到雍正把手放在二哈的脑袋上撸着,二哈的耳朵贴着头皮,显得很乖巧。
次日上午,九阿哥和十阿哥进园子里拜见雍正。雍正没在大殿里见他们,而是在地头。
苏培盛给他们两个端了马扎来,旁边又放了小几,茶杯果盘摆在上面,看着一片绿波荡漾,吹着这不冷不热的风,瞬间觉得心旷神怡。
而九阿哥十阿哥已经剃头修面换了新衣服,不像昨天脑袋毛茸茸的跟个猕猴桃一样,整个人都气派了起来。
坐在这里,这两位也很感慨,老二老八死了,老十四退了,老二近乎被圈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