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住几天,替你打探打探。”
文嬷嬷跟着桂枝报喜的船一起进京,进京后先是进宫见太后,给太后和德妃贺喜,又去各个王府拜了一遍,有的能见有的不见,然后去拜见八阿哥,在八阿哥家的园子里见到了十四阿哥,心里一动,几天后她的轿子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口。
文嬷嬷的随从对开门的一个婆子说:“我们是苏州李家,来给夫人请安。”
文嬷嬷的轿子进了院子,下轿子后跟一个迎接出来的年轻女人说:“给福晋请安。”
这个年轻女人面上露出了一丝厌恶,嘴上说:“老夫人您说错了,我哪里是什么福晋,我不过是一个外室而已,您这么说是要我的命啊!”
文嬷嬷心里忍不住呸了一声:我知道你是外室,这不是奉承一句面上好看吗?谁把你当福晋了!果然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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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英也饿了,点点头,舒禄克就抱着宝贝闺女出门。
他是武官,出行几乎都是骑马,把女儿搂在怀里出了衙门带着随从们去了街上,此时天要黑了,很多商铺都开始关门,在一个馄饨摊子边,父女两个下马,要了一碗馄饨,其他随从也把这摊位坐满了。
老板娘很高兴,临近收摊来了这一伙人,不仅把今天卖剩下的馄饨给卖了,还连带着把饼子什么的都卖光了。端上来的时候老板娘特意给他们父女这碗多盛了几个,满满一大碗,她的大拇指都插进了汤里,秀英扭头扑到阿玛的怀里。
舒禄克也看见了,老板娘还在说:“贵人,咱们家的馄饨给的量足,你看这汤都要溢出来了。”
舒禄克知道这小祖宗又嫌弃了,只能自己吃了,给了一串钱后带着她接着找吃的。然而这会都天黑了,外面九成九的店铺都关门了,他就说:“还是回家吃吧。”
秀英在他怀里嘟着嘴,很不满意。
当父女两个人回去的时候,正巧遇到了李煦,李煦的车就是蒸汽动力驱动的,远远地听到那动静了。
李煦下车笑眯眯地打招呼:“原来是额驸,这是去哪儿?奴才家就在这附近,不如到寒舍去小酌一杯。”
他家就住在织造府衙门,这某种意义上就是行宫,那可不是“寒舍”。
舒禄克不想搭理他,说道:“孩子这会快睡着了,不方便在外面久留,李大人,改日再聚。”
“呃,好好好,您
慢走,小格格您也慢走。”
舒禄克抱着女儿去了桂枝坐月子的屋子,屋子里干净清爽,秀英在进门的时候先闻闻,没闻到什么味儿才进来。
桂枝看他们回来问道:“吃什么了?”
“奴才灌肚子里一碗馄饨,这小祖宗什么都没吃,嫌弃老板娘不干净。”
桂枝又气又心疼,就说:“我看她这是矫情!”但还是让人把儿子抱到了隔壁,免得女儿看到他胃口不佳,夫妻两个又哄着孩子吃了一碗粥几口菜才算放心下来。
等乳母带着秀英回去睡觉,舒禄克抱着儿子说:“咱闺女的毛病要改改啊!将来怎么办?”
桂枝也发愁。
舒禄克又说起遇到李煦的事儿:“刚才请我去他家,我没去,他看着甚是失望。”
桂枝笑着说:“这老东西怕了,噶礼的事儿吓得他睡不着了。”
李煦一直都知道他比不上曹寅和噶礼在康熙心目中的地位。噶礼出身好,比他和曹寅好多了,犯了那么多的事儿一直没翻船,这次怎么翻船了?外面说他虐待母亲,李煦比谁都清楚,这是主子爷在敲山震虎!
噶礼投奔了太子,自己投奔了八阿哥,曹寅和孙文成投奔了勇宪亲王,勇宪亲王又不掺和阿哥们的事儿,跟着她安安稳稳,日子过得太平。要让李煦选,李煦也想跟着勇宪亲王,这不是上了八爷的贼船下不来了!
主子爷这一招就是告诉其他奴才,你们找的主子没用,保不住你们!
李煦被康熙明着警告过的,这会更惧怕。
他自己也想了,八爷虽然用得上自己,但是京城比自己分量重的人多的是,要是像如今这样被牵连了一大片,八爷自然是捡着重要的人救,自己被救的希望不大!
他在家里唉声叹气,问韩夫人:“你说咱们家怎么办?”
韩夫人已经病了,感觉这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但是李煦的身体好,如今还很健康,不仅日常不生病,他上楼下楼动作矫健,再活二三十年是没问题的。
韩夫人说:“一奴不侍二主。”
“你说得简单,皇上那边得罪不起,八爷这边就能得罪了?那也得罪不起,而且总要给子孙考虑啊!”
他这样说了,韩夫人想劝他的话咽了下去,这是他的儿孙又不是她的儿孙,她自己还不知道能活几年呢,就虚弱地说:“您说得对,我如今身体虚弱本身又见识短浅,老爷不如去问问老太太?”
老太太就是李煦的生母文嬷嬷,李煦听了赶紧去找老娘想办法,这是亲母子,文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