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你说起六姐,前两天把我叫去了,说郭络罗家的人想和五哥勾兑,五哥没搭理他们,没接话,也没见人,更没对他们多照顾安排。”
“勾兑?”这个词儿用在这里带着点贬义,十阿哥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郭络罗家要给人牵线搭桥?不是弟弟说,五哥的脾气是不会管的,而且五哥向来不操心别的事儿,他们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九阿哥点头:“就是因为五哥不管,六姐姐警告我也不要管,他们如今找上我了,我就站在这岔路口,不知道往哪儿迈出这一步。”
十阿哥说:“我劝九哥别搭理,咱们都是阿哥爷,不是那些小人的提线木偶,弟弟能想的出来,他们就是想拿钱驱驰咱们。”
九阿哥叹口气:“我要为额娘想啊!额娘生了我们三个,她是个没成算的,五哥和十一弟和太后亲近,为她谋划的心思就少。六姐有成算,过几年就会走,我再不给她谋划她该怎么办?”
十阿哥叹息一声。
九阿哥愁容满面:“以色事人者能得几时好?她如今年纪大了,年轻的时候说说笑笑是容颜明媚,年纪大了就是不端庄。年轻的时候毫无城府脱口而出是快人快语,年大了再这样就是没脑子。
她如今渐渐显出老态,汗阿玛却春秋正盛,额娘恩宠不在。如今有王氏,将来还会有其他人,二八佳人年年有,她却青春早散。当了这么久的宠妃招了那么多人的眼,失宠后日子怎么过?五哥和十一弟不为她着想,我总要为她多想着些,让她晚年能从容一点,不必对着年轻的宠妃赔笑不必对着汗阿玛乞怜。”
十阿哥刚刚失去了母亲,此刻对九阿哥十分理解且羡慕。九哥尚有额娘可以孝敬,自己却成了没娘的孩子。
想起贵妃他眼睛湿润了,赶紧擦了帮着九阿哥分析:“想让宜妃娘娘日子好过,要么是建功立业,要么是给她银钱傍身。
建功立业有些难,上面太子和大哥把路堵死了,还把朝中大臣悉数分割,一点路子都不给咱们留。老三现在各处施展法子都找不到门路,老四已经给咱们打样了,就是干的再多再好,哪怕是尽心竭力事事圆满,在老大和太子眼里也是个跑腿办差的,想来将来你我兄弟在他们眼里也是如此,混的好了也就是个好奴才而已。
明年是好时机,可汗阿玛不带咱们两个,就是有心也没机会啊!所以思来想去只剩下满天撒银子这一条路了,靠银子给娘娘买出一份其乐融融来。”
“所以啊,我是暂且忍耐还是直接捞钱?忍耐着不知道能不能熬出头,我觉得出头的机会极其渺茫,老三老四老六老七,哪个比咱们差?后面还有追赶的十三十四,如今是僧多粥少,到时候为了一丝好处争破头。似乎现在捞钱最轻松,然而
一旦伸手,在汗阿玛跟前挂了号,将来我没上进的机会了。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如跟六姐商量。”
九阿哥摇头:“六姐只能对眼下发生的事儿有办法,将来的事儿她预判不了。”
十阿哥想了想,看了看九阿哥,有些话暂时没说。就转移话题:“走,进去吧,在门口站了很久了,也该给太后祖母请安了。”
两人进了宁寿宫,太后看这两人又来了,就跟海棠说:“这是来看小莲花的,嘴上却说来给我请安。”
九阿哥十分豁得出去,听了立即不依不饶开始撒娇,在太后身边的炕上滚来滚去。
太后赶紧说:“老九,别翻腾了,你这么大个翻起来到处是灰,呛着我了。”
一屋子人因为太后夸张的说法笑起来,九阿哥也撑不住坐起来笑,笑的时候还说:“您这里是多久没打扫灰尘了!”
他从炕上起来,坐在太后身边给她揉肩膀,太后跟海棠和十一格格说:“胤禟就是嘴甜,从小就会哄人,我也没冤枉他,小时候来和小花骨朵闹的时候才会跑来请安,那时候好听话一串一串的。自从去读书了就不来了,如今再来是来看小莲花的,没一次是专程来看我老婆子的。”
九阿哥说:“您这话就说错了,每次出门回来是不是来给您请安,在园子里的时候是不是也隔三差五的跑来给您磕头。明明我是个乖孩子,您的话要是转到汗阿玛的耳朵里,我就是那不尊敬祖母的坏孩子了。”
太后很较真:“也没挑你的刺儿,你们男孩子就是没心没肺天天跑的没影子,不单单是你,你兄弟们也是这样。不过真没冤枉你,你后来跑的那么勤快是为了带着你十一弟玩儿,罢了罢了,咱们祖孙别翻旧账了,再翻就翻不完了。”
她拍了拍九阿哥的手:“你也别揉了,你们兄妹去玩儿去吧,等会来我这里一起吃饭。”
十阿哥心里有话跟海棠说,立即站起来:“九妹妹的院子大,一起去九妹妹的院子里玩吧。”
海棠只好站起来:“行啊!”!
“没,我这是说实话。”九阿哥叹口气,突然用很正经的口气跟十阿哥说:“咱们都不傻,身边人有那糊涂的、有那包藏祸心的、有那求富贵的……各式各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