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何?”
辰泰回答:“都好,额娘身体硬朗,这几年也没生病,偶尔换季有些不舒坦三五天就好了。儿子和媳妇几个孩子也都好,他们都盼着您回来呢,今儿出来的时候,几个孩子都闹着要跟来迎您,儿子嫌弃他们唧唧咋咋的都没带。”
费扬古一脸笑容:“不带也行,今儿晚上就能见了。扎拉丰阿如何啊?”
辰泰的表情就微妙了起来。
费扬古一看,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他怎么了?又病了?”
“没有没有,这几年身体好多了,额娘为了给他调理没少下功夫,就是……您从青海回来的,您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你这逆子,少岔开话,再不说抽你!”
“是是是,宫里看上扎拉丰阿了,要让他侍奉青海王。”
“什么?”费扬古真没想到,而且在青海的时候海棠和鄂伦岱都没说,其他的下级军官也没那么不开眼和他聊他家的日常,所以他真的不知道。
“皇上说,具体如何等您商量呢。”
费扬古一路沉思,到了畅春园外面十几里地的时候,对面有人等着,对方打马而来,是扎拉丰阿。
扎拉丰阿下马叩首,费扬古赶紧下马拉起大孙子。
看见祖父比前几年苍老了很多,扎拉丰阿的眼圈都红了,费扬古看见大孙子激动的在他肩膀上不停的拍,嘴里不停的说:“好啊好啊,长高了长壮了,好啊,长的可真好……”
比起这时候的激动,费扬古见到儿子辰泰的变现就显得平平淡淡,辰泰就觉得自己是在老阿玛跟前不受待见的那个。
祖孙重新上马,扎拉丰阿说了很多事儿,又说二月初祖母搬到别院来了,现在要在别院给玛法接风洗尘,如今家里都准备好了,又把祖母给准备的东西都说了,费扬古听着连连点头,听到老妻给他准备了新衣服,费扬古就说:“那老婆子就是浪费布料,又不是没衣服穿。”嘴上这么说,却是很得意的模样。
说了一会,看着距离畅春园很近了,费扬古打发辰泰:“你去后面跟着,我们祖孙有悄悄话说。”
辰泰心想我就真是个外人啊!
不高兴的看了一眼扎拉丰阿,忍气吞声的拉着缰绳缀在队伍的后面。
费扬古问:“我听你阿玛说,宫里看上你了,有传言吗?”
扎拉丰阿很平静:“这事儿有七成准了,别说宫里,就是京城大部分人家都知道了。”
“什么?怎么消息传的这么快?”
“想取而代之的人多着呢!咱们觉得这事儿需要斟酌,但是很多人却觉得孙儿挡了人家的路。正月没过完,孙儿吃了上书房的饭菜起了一身疹子。您别急,这事孙儿又还回去了,没吃亏,后来尚书房风平浪静,每个人都客客气气,似乎大家都是好人。”
“这……”。
“玛法,”扎拉丰阿侧头看了看后面的辰泰,叹口气没说话。暗示的意思很明显,这个家里容不下他了。
费扬古心拔凉。
到了畅春园外面,康熙给足了费扬古面子,让大阿哥带着弟弟们在园子外面迎接,到了九经三事殿,太子与福全在外迎接。
费扬古拜见了各位皇子和福全后,进去给康熙述职,从凯旋时候他接到命令去青海到去年为止,很多事情都要给康熙讲一遍,特别是去年藏地发生的事情,更是要客观细致的给康熙讲明白,让他对藏地有一个清晰的印象。
这一讲就花了一天的时间,康熙看看外面的天色,就说:“朕今日留你用膳,等会你先回去和家人团圆,剩余的事儿明日再说。”
宴席结束后,费扬古领着儿子孙子回去,刚进家门,几个小孙子小孙女跑过来扯着他衣服喊玛法。
费扬古抱起最小的一个,小孩子大喊玛法身上臭,闹的满堂都是笑声。
等儿孙都退下了,费扬古脸上的笑也没了,看着老妻问:“扎拉丰阿的事儿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觉罗氏叹口气:“
这事儿说起来话就长了。”
“那就慢慢说。”
“前面的事儿,是二月初小妹妹来咱们家走亲戚跟我说的,她是听她闺女说的,她闺女是四福晋。”
费扬古点点头:“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那拉家的孩子嫁给四阿哥了,我走的还没这事呢。”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不说别的了,就说大孙子这事儿。小妹妹说,一开始宫里没想到咱家的孩子,是四阿哥和六阿哥看上他了,德妃也觉得满意,跟皇上商量,皇上也同意了,就叫了辰泰去透个风。
这个过程我是知道的,皇子娶妻,虽然有选秀这一关,但是都是提前跟人家透风了的,这是两家有了默契,皇家不说,福晋的娘家也不说,只等着过了选秀才露风声。
可是咱们儿子觐见后风声传的到处都是,好多人来祝贺我,把我气死了。皇上的意思是成不成的让你回来拿主意,结果到了外面,就是咱们家同意了,等你回来宫里要下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