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商,托了好几层关系请我去喝酒,这是孝敬的银子。”
玛颜珠眉开眼笑的接过来:“还是过年好啊,这到了年底银子哗哗的来。”
说的看了一眼银票,冷哼了一声:“才五千两!阿灵阿,你给老娘说清楚,是你藏小金库了还是那盐商没眼色,拿这点钱来搪塞?”
五千两不少了,两三年前玛颜珠觉得是一笔巨款,但是如今在钮祜禄家做了当家夫人,大钱看多了,就看不上了三五千的银子了。
“你看看你,什么老娘不老娘的,你说话客气点,我跟你说,你要是这么凶悍,将来闺女也跟着凶悍可怎么办?我是盼着你生个跟九格格那样乖巧的女儿来。”阿灵阿说着从右手的袖子里拽出来一包珠子扔给了玛颜珠:“拿去,这是另一半孝敬,留着别用,将来给闺女当嫁妆。”
玛颜珠再次眉开眼笑,打开丝绸袋子,拿出一只比龙眼还大一圈的珠子,瞬间笑的眼睛成了月牙:“哎呀,这家人倒是挺知情识趣的。”
她扒拉着袋子里的珠子,品相都很好,就把一把钥匙拿出来给了阿灵阿:“你上来,把那边的柜子打开,里面有螺钿盒子,拿出来一个装这些珠子。”
阿灵阿麻利的上坑开柜,玛颜珠一边看珠子一边说:“虽然不是东珠,但是这些东西难得,要我说将来也给儿子分一些,好给他娶媳妇啊!”
阿灵阿拿出盒子来,夫妻两个把珠子倒进去欣赏。阿灵阿就说:“你就是个没见识的,这算什么,要是咱们去广州了,多少好东西都能弄来,广州口岸的香料宝石珍珠要多少有多少。”
玛颜珠急迫的问:“咱们什么时候去?”
“这几年去不了。”
“鄂伦岱总要回来啊!他回来了咱们去呗,我跟你一起去,我还没去过呢,上个月爱蓝珠出嫁,四阿哥和六阿哥出宫来我娘家坐了一会,我听六阿哥说广东四季不冷,也不知道是不是。”
阿灵阿没信心,瞄准广州的人太多了,其中也有王府,他很难竞争过这些王府。就说:“这事儿以后再说,广州再好也要过几年才能去,眼下的这些银子还是要收的啊!”
“对对对,还是眼下最要紧。这次盐商求什么?不求人不会送大礼啊!”这些珠子比银子贵重,要是只为送礼,送七八千的银子就够了,送珠子就是另有所求了。玛颜珠已经从一个小门小户家的姑娘成了大家族的太太,这眼界也跟着上来了。
阿灵阿说:“京城有风声,说是要裁一些盐商,看来要有新人入场了。这些老盐商就着急了,不仅仅是给咱们送,这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送,只求不给他们下绊子就行。所以今年的孝敬特别多,而且拿了也不用多应承什么。”
玛颜珠高兴的说:“这日子只盼着更多一些,今年好啊,能过个松快一点的年。”
两口子在暖和的正屋说话,天黑了下来,北风卷着枯枝落在庭院里,衣服厚实的丫鬟顶着风急匆匆的进来,手里拿着一叠子拜帖。
丫鬟把拜帖送进来放
到了炕桌上:“爷,
二门上的人说这里面大部分都是些外地商人的,
有一张是太监送来的,说他们贝勒爷明日给您和福晋请安。”
“什么贝勒爷?给爷请安?”
他都贝勒了还用请安这个词,是想传出去让人参自己一本?
阿灵阿坐起来:“让爷看看是哪个棒槌!”
他打开一看,立即合上了。对着丫鬟挥挥手,丫鬟退了出去。
玛颜珠问:“谁啊?”
“九格格,明儿我要去宫里接她,哪敢让她出来乱跑,皇上要是知道我大喇喇的坐家里等着她,非要找由头打我板子不可!”
“她啊!这是让你带着她出来玩儿?”
“应该是这意思,明日我去宫里问问。”
第二日阿灵阿递牌子进宫,和鄂伦岱相比,阿灵阿对康熙很惧怕,在康熙跟前很老实,这会躬身听吩咐。
康熙说:“她年纪小,又爱撒娇,朕拗不过她,朕最近也忙,没时间带着孩子玩儿,你是舅舅又是姨夫,你收好处的时候带着她吧。”
阿灵阿一身冷汗:“是。”
康熙喝口茶接着说:“要是人家问起她是谁,你该怎么说?”
阿灵阿心突突的跳,小心的回答:“奴才无知,请您示下。”
康熙叹口气:“你就说是雅布家的孩子。”
“简亲王府的人?”
“对,人家不问你不用说。”
“是。”阿灵阿稀里糊涂,只觉得这里面有事儿,但是他又不敢问,更不敢跟人家说,甚至回家也不敢跟媳妇讲。
海棠就跟着阿灵阿,再或者跟着简亲王府的的管家参加了好几场颇有规格的宴请。
大概是顾虑她在一边看着,这些宴请都很干净,是很直接粗暴的送礼收礼,在戏楼、茶楼、酒楼这些地方发生,唯独一些不对外开放的庄园私宅里发生的事儿海棠没见识过,阿灵阿打死也不带她去,王府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