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那竹简乃是那亘古时代的某位无上存在的御令。”
其余无人更是好奇,眉头一挑:“什么字儿?”
凤凰道人深吸一口气,道:“只有四个字儿,其书……酆都帝旨。”
大伙儿一听,都是眉头紧皱。
帝旨二字,倒是好理解,便是帝王的圣旨之意,至高无上。
至于那酆都?
又是什么名号来着?
没听过。
但仔细一想,也是正常。
毕竟是亘古时代的无上存在,怕是早就湮灭在无穷无尽的时光长河中了。
只剩下一张留有他法印的圣旨,流传下来。
至于为何那圣旨能调动那沃焦的力量,就更好理解了。
那身为古地的沃焦山,应当就是那位“酆都大帝”座下的属地了。
心头隐隐有了猜测以后,大伙儿也不在纠结,商谈起其他事儿来,字字句句,掩在那云雾之间,无人知晓。
而就在六位慧佬,云端而谈的时候。
沃焦山上的第二教子,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目光凶狠地看向余琛和黄泉,还有无穷无尽的茫茫恶鬼。
鱼死网破!
——他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听罢,余琛却是眉头一挑,他看向第二教子。
只看对方这会儿,狼狈不堪,那装着香火的炉子,也是空空如也,滚落在一旁。
实在想不到,他到底还有什么底牌,有资格说出“赔命”俩字儿。
“你们以为……吾与诸多信徒,主祭为何能在这充斥了阴气之气和炼狱之火的沃焦山畅行无阻?”
第二教子站起来,抬头望天。
“无论是这阴死之气,还是连大海都蒸发的炼狱之火,都是生灵的毒药,哪怕是那阎魔圣主,也无可奈何。
但无论是吾,还是教徒,主祭,却能在这致命的毒药间如履平地。
同样,你们也是一样,和那异端郑渊一样,你们能在此毫无顾忌地活下来,夺取了教徒们的恩赐罢了。”
他看着黑雾笼罩中,带着刻画两枚本真之圆的面具的余琛,开口道。
显然,他依旧认为,余琛和黄泉还有那恶鬼们能够不被阴死之气伤害,乃是同郑渊一样,夺取了本真教信徒的“恩赐”。
“但伱们图有恩赐,却不知晓,那所有的恩赐,都来源于吾。”
第二教子,缓缓摇头:“或者说,来源于它。”
他手腕儿一翻,取出一枚一尺半长的竹简。
乃是一卷明黄色的竹简,小臂粗细,卷成一卷,被两根泛黄的棉线连着,散发着氤氲的黑气。
除此以外,并没有什么太过神异的阵仗。
第二教子伸出手,卷起一缕黑雾,开口道,“这些,便是所谓的恩赐,便是你们能够在这沃焦,畅通无阻的原因。”
顿了顿,他举起那竹简,深吸一口气,
“而这恩赐的源头,却掌控在吾的手中。
它并不仅仅是那让人自由穿行于沃焦的通行之令,更是……谕旨!
是那统御这沃焦的无比古老的恐怖存在,所烙印的谕旨!
也就是说,哪怕只有一次!”
第二教子的神色,逐渐变得癫狂,声若寒冰,孤注一掷!
“哪怕只有一次!吾也可以借这谕旨,掌控整个沃焦!
那亘古地遥远年代,可怕的存在残留的力量,汇聚在这沃焦山中,沉眠无尽岁月。
而吾手中谕旨,却能将其唤醒!”
第二教子死死盯着余琛,盯着黄泉,盯着万千恶鬼,盯着这让他功亏一篑的源头!
愤怒!
怨恨!
惋惜!
种种情绪,弥漫心头!
因为那位慧佬,告诉过他。
这“谕旨”同那凡人世俗的圣旨一般,只能用一次。
用完以后,使命结束,便灰飞烟灭,再也无法庇护他自由通行在这沃焦禁区。
也就意味着,他再也无法踏入这沃焦。他的那些计划,自然也就如镜花水月,功亏一篑了。
所以从一开始,他绝没有打算,使用这枚谕旨。
可如今,他的计划,早已落空。
倘若不用,恐怕他的命,也得交代在此!
已无退路了。
于是,他双手将那谕旨高高举起,用力一拉!
哗!
竹简拉开!
漆黑,古老,恐怖的印纹,散发出一股无比古老恐怖的气息。
——酆都帝旨!
与此同时,一股好似至高无上,不容违背的意志,降临天地!
“——遵循古老帝旨,沃焦诸殿,听令醒来,助吾杀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