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呆了。
只有那和神武王有过节的万晟楼,直接发话,跟随州牧大人意志,万晟楼将提供此场战事所有后备物资!
神武王府前。
千军万马齐聚!
一个个士兵着铁甲,持兵刃,驾高头大马,目视前方,战意汹涌!
哪怕他们也是刚晓得要打神武王府。
但那又如何?
军人,服从命令便是天职!
更何况先前围城一事,本就让金陵兵参司数万大军感到无比羞辱!
正好……一雪前耻!
至于那些个编外道观的炼炁士们,这会儿踏上贼船了,又哪儿敢下去了?
还不是只能硬着头皮冲了!
那天,午时三刻,天光正亮!
吴庸杨羸在前,行至王府之外。
这会儿,王府外边儿,已密密麻麻同样站满了军队!
——神武王又不是傻子,这几天金陵的动作被他看在眼里,哪儿还不知晓杨羸和吴庸到底想干啥?
自然有所准备。
——虽然他边疆的数十万大军必须坐镇漠北,绝不能动;但这些年手底下那些近卫与官兵,却也是在这几天里全部调了来,守护王府!
“周岳!你为陛下亲侄,神武大王,镇守边疆之地!本应是无上荣耀,万民敬佩!”
吴庸坐在马上,大声喝道:
“但你却因一己之私,草菅人命,练活人之丹,简直罪大恶极,本官今日……便要为民除害!”
那话音落下,千军万马中,喊杀声起!
先是后边儿的弓手,拉弓向天,离弦射出!
刹那之间,铺天盖地的茫茫利箭矢好似那狂风暴雨,杀向王府军队!
可这些王府近卫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何等阵仗未曾见过?
当即扛起大盾,以作遮挡,要挡下来那茫茫箭雨!
可州牧吴庸似乎早已预料到这点,直接扔出一张三尺方圆的阵图!
那阵图迎空飞起,在天上滴溜溜地转,转眼之间阵图破碎,无尽阵纹交织而出!
化作一枚大阵,轰然落下!
刹那之间,那无边厉箭便好似如虎添翼,光芒绽放!
伴随着一声声钢铁被洞穿的声响,漫天箭雨扎进血肉,引得哀嚎声一片!
与此同时,身着战甲,脚踏铁马的骑兵提起长枪,悍然冲锋!
后边儿那些炼炁士组成的军队,同样飞身而起,手中雷霆狂风肆虐,火焰冰霜齐飞,一股脑儿地砸向神武王府!
但那些个王府近卫,不愧是身经百战,在吴庸阵图那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下,仍临危不乱!
前排倒下,立刻有更多兵士补上,前仆后继!
同时,军队后方,属于王府近卫的炼炁士们也施展神通,一道道地刺风刀,悍然杀来!
两股可怕军队,顿时杀在一起!
震天的嘶吼声,金铁交击声,雷霆怒吼声,火焰沸腾声,狂风呼啸声……无数的声音,在神武王府外边儿同时响起!
烽火漫天!
鲜血横流!
战争,来了!
论数量,王府近卫肯定比不上那金陵军队,但论单兵战斗力,金陵军队肯定比不上王府近卫。
至于后方炼炁士的数量,则相差无几。
于是,在各有优劣的状况下,两军交战,杀得难舍难分!
每一眨眼,都有人头飞起,都有血花绽放,都有血肉被利剑射穿,都有骨骼被雷霆炸碎……
整个现场,一瞬间尸骸遍野!
活着的人踏着死去的人的身躯与头颅,继续投入厮杀!
而后,一道身影,方才从王府走出。
只看他身着铁甲,身形魁梧,走到阳光之下,目光穿越厮杀的军队,看到了吴庸身旁的杨羸。
那一刻,就好似是宿命的一眼。
俩人不约而同,一步踏天!
先前,军队交战,杨羸和神武王周岳都没出手。
因为他们都知晓,他们的敌人是对方。
这种时候,每多损失一分力气,都将有可能影响他们之间的胜负!
地上两方军队,在厮杀,在战斗,在毁灭。
天上二人,却相对平静。
但无论是周岳还是杨羸都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本王没想到,你,还有吴庸,竟有这般魄力。”神武王周岳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杨羸也摇头:“本官也没想到,堂堂漠北神武王,竟会做如此怕你心病狂之事。”
神武王笑了,不置可否,只是摇头:“夏虫不可语冰。”
话不投机,半句嫌多。
再无多言。
杀!
天穹之上,两道身影,几乎同时出手!
只看那青金宝剑凭空飞起,在天上化出无数剑影,汇聚成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