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少人就开始哭,今儿是苏努,明日是谁就不好说了!一时间颇有些兔死狐悲的味道。
于是都求八爷给大家做主。
八阿哥这几日思想上还在拧巴,而且对海棠有着深深的忌惮,他安抚了这些人,承诺要帮着大家讨回公道,但是必然要等到海棠出京城了才行。
得到了八爷承诺的宗室就离开了。
老八阿哥在家里思来想去,把海棠小时候的言行举止都给回忆了一遍。小时候的海棠就聪明,知道怎么做能讨大人欢心,哄得太皇太后和太后祖母都疼爱她。从小心眼就多,从读书开始,一步步地攫取权力,从小就爱布局……他想了很多,觉得要是这妹妹是个阿哥,只怕这会比老四做得更绝!
尽管他不想承认,他已经在心理上被海棠压制了,有种无法反抗的无力感。
海棠晚上回到郎惠园,扎拉丰阿接着她,两人一起回后院。
扎拉丰阿虽然在宗人府上班,但是他这差事干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就是一个富贵闲人。最近的爱好是和如意馆里的洋画师们交流绘画技术。
进门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前不久皇上来咱们家了,在园子里转了一圈,说是房屋粗糙了些,问您要不要重建,他说圣祖爷的库房里有银子。”
粗糙吗?
这是妥妥的静谧公园风啊!改了就变了味道了。
两人一起在园子里溜达了起来,走到了河边,就看到月季花墙对面有画架。
扎拉丰阿就拉着海棠去欣赏:“这上面的油料干得慢,放在这里晾着,今晚上没雨,等明天干了再来接着花。闺女走的时候说让把她画在这里,估摸着回来就能完稿。”
海棠觉得扎拉丰阿进步很大,点头说:“到时候做个好看的画框给装起来,还真别说你这画看着有几分意思了,我都想找你订一副了。”
扎拉丰阿立即说:“咱们谁跟谁啊,您尽管吩咐??[,就是闺女也要往后排一排。”
海棠笑起来,伸手在他脑门上点了一下:“老夫老妻了,你倒会油嘴滑舌。”
“这怎么是油嘴滑舌呢?这才是正理啊,都说听媳妇的日子才能好,看看咱们家,比比伊都立,这话可见是对的。”
“他又怎么了?”
“把外面养的接回来了,家里鸡飞狗跳,别提了,他那是咎由自取。格格想要什么样的?奴才要提前准备颜料。”
“嗯……画一幅全家福吧,咱们四口都画上。”海棠充满感慨地说:“过几年儿子娶了媳妇,闺女嫁了出去,就剩下你我两个老东西了。所以这种一家四口的日子不多了,早点留点什么做做纪念。”
扎拉丰阿的思想如大部分人一样,觉得儿子就是娶了媳妇也是家庭里的一分子,因为儿媳妇的到来,到时候他们小夫妻有了孩子,家庭更庞大了,这是好事儿。但是海棠已经想好了,等儿子成亲后就把他们小两口给赶到西边的院落居住,没事儿别来烦自己,不需要儿媳妇跟进跟出的侍奉,更不需要立规矩,海棠就盼着清清静静,保持距离,最好平时别来往。
海棠甚至不想让他们住在自己的园子里。
她就说:“你说,咱们在这园子中间拉一道墙如何?那半边园子当我送儿子当成婚的礼物了。”
扎拉丰阿不同意:“这园子是西郊独一份的,您要是真不想和孩子们一起住,不如和皇上商量给儿子单独再辟出一块地来。”
海棠摇头:“我要是说了,他肯定会打隔壁的主意。”
隔壁是裕亲王保泰的园子,就雍正那记仇的脾气,他忍保泰忍了很久了,肯定会把这园子拿下来给弘阳,一来是这园子位置好,二来是挨着郎惠园,把外甥晨昏定省都考虑进去了,说不定到时候会让两处园子中间开一个小门,更方便弘阳来请安呢。
海棠叹口气,这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当初康熙为了安置哥哥亲自来看工程进度,现在雍正恨不得把保泰给拆了。所以银行的事儿要办,还不能急着办。太急了就容易生出缺憾,最后沦为敛财的工具,一旦带来了精神创伤,无论是百姓还是民间都对银行不信任,想要再创建银行难上加难。后面就是有人想再次组建银行,也会因为自己这个坏头遭遇非议。
等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吧。!
机,还有割麦子的那个锯齿机,还有翻地的那个什么机,这些哪一样不赔钱?每年都在赔,是不是年年都是进出口商行给他平账?”
四周都是起哄声。
老六阿哥说:这是进出口商行的生意,做生意有赔有赚。进出口商行没少卖造办处工厂出来的玩意儿,想卖就要看看好不好用,只有用过了才能定价。每年春种秋收那叫赔钱吗?那叫投入!你们做生意不买点材料给点工钱啊?这就是材料钱和工钱!你们只看到花钱了没看到挣钱!⒌[(”皇上的那不是亏空!
满都护阴阳怪气地说:“可不是吗?我们这么多年都没看到进出口商行赚钱,要是能知道就早知道了,到了这会怎么赚钱的?赚了多少?我们还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