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好找,用着得心应手的确实不容易遇到,”特别是这个哥哥还和别人不一样。突然七阿哥想到一个人,就说:“我们那儿倒是有个,是捐官出身,家境不错,就是学问不好,弟弟听人说起过几次,要不然弟弟打发他给四哥送一回东西?”
“捐官?还不认字?”
“也不是说一点不认,最起码名字是会写的。”
四阿哥听了就觉得不喜欢,这样的人就是当官了也是个糊涂官儿!
七阿哥就知道他肯定会这样想,就说:“四哥,您别看不起他,他这人还是有几分公心的,就因为没读过书,他那脑瓜子挺灵活的,你回头看看就知道了。”
“既然是七弟荐了他,就调到户部看看,对了,这人叫什么?”
“李卫,字又玠。”
此时在清溪书屋,康熙穿着衬袍在空地上打拳,海棠穿着官服站在一边等他,说道:“……就以您过寿的名义赏赐修路民夫们一个月的口粮,您看如何?”
“准了。”
海棠想了想说:“儿臣想着要不然还是派人去看着这钱,监督他们用钱。”
康熙一掌推出去,漫不经心地跟海棠说:“不用,只要保证民夫吃饱饭就够了,工钱最后结算,各处的材料也齐全,不影响修路就行了。”
“可……可最后哪有钱给民夫们结算?”钱都被贪掉了!
康熙收拳吐纳,深呼吸一口气,从魏珠的手里接过布巾擦脸,漫不经心地说:“怎么没钱?抄几家出来不就有钱了。”
海棠惊讶地看着他:“您都知道啊!”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事实就是如此啊!你办了这么久的事儿到现在还没发现了吗?你是把什么事儿都想到前面,放着他们伸手,就是放着他们犯错,这是慈悲的做法,然而这些人不领情,还会背后骂你。这就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朕的法子就简单,让他们贪,贪完了抄家杀头。”
海棠就想到了噶礼!
她说:“可是这次下手的不是普通人,可不是一句抄家杀头就能了解的。”
“那就把他们的爪子都砍了敲山震虎!不必赶尽杀绝,总要留点人跟你逗心眼子,要不然这朝廷运转不下去。”
说到这里康熙伸开手让太监给他把外面的龙袍穿上,跟海棠接着说话:“天下百姓多,宗室人口也多,太多了民间就负担不起,所以时不时地革掉一批人也是好事儿。”
他自己把腰带摆平整,拍了拍衣服,海棠从太监手里把他的朝珠接过来给他戴上,康熙自己把帽子戴好,父女两个一起出发。
在九经三事殿外面下车的时候,康熙对扶着他手的海棠说:“你二月不在,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二月二那天,赵申乔请朕复立太子。”
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巨大,海棠没说话,康熙也没让海棠发表看法,直接进大殿。
此时京城外面,桂枝抱着儿子穆禄说:“又回来了。”
也不
知道这一次次地折腾个什么劲!
桂枝在过完年就和丈夫儿女一起回江南,这过了一个月,三月份要赶回京城给老爷子祝寿,结束后还要回江南。
舒禄克就说:“当时奴才就说让您带着孩子留在京城,您偏不愿意。”
“你说得简单,额娘看我不顺眼,我还不赶紧走留在京城干嘛?”
德妃和桂枝那真是远香近臭,不在一起的时候特别想念,一旦在一起之后就互相看不顺眼。
德妃和桂枝相处的时间久了就各种挑毛病,德妃看不惯桂枝懒散的模样,看不惯她在孩子跟前没个正形,看不惯她没耐心教秀英读书,因为看不惯的太多了,所以最后桂枝是宁肯滚蛋也不在京城住着了。
好在水路发达,苏州就在大运河的边上,旅途几乎没什么劳累。
这时候船开始排队进京,因为桂枝是公主,一路畅通无阻,现在很多往京城来的船都被严加盘问,加上很多官员要进京,运送货物的船和运送人的船运力居然出现了短缺。
桂枝这边几乎没有停顿,直接进京,换乘马车后搬入了朗惠园。
舒禄克说:“咱们还是要买一处小园子的,不能每一次来都要借住在孩子姨妈家里啊!”
桂枝觉得一年到头住不了几次,没必要买!
桂枝来了之后,舒禄克就去递牌子拜见老丈人,然而女婿不受待见,等了一上午都没排上,中午就谢绝了很多人的邀请,跑去和扎拉丰阿一起吃大锅饭等着下午被召见。
扎拉丰阿说:“最难吃的就是大锅饭,这都是那些学徒们下手,能给咱们做熟都不错了。你也真是,刚才马齐大人不是喊你去他家吃饭了吗?你怎么不去?”
马齐家和舒禄克家都姓富察,虽然在之前两家地位悬殊,一个是宁古塔本地普通富察氏,一个是地位显赫的沙济富察氏,后来两家连宗,居然当亲戚在走动。
舒禄克就说:“明天再去,今日去少不了又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