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晋一无所获地回了西花园,八阿哥不在,他正想法子去捞取更多的资源。
听说八福晋哭着回来了,又听说六福晋去看望八福晋,十二福晋也去了,十一福晋问十一阿哥:“爷,六嫂子和十二弟妹都去了,我去合适吗?”
十一躺着看书,听了这话转身看着她:“去呗,坐远点,她要是发疯你拔腿就跑,跑快点就行。”
说得好可怕!
十一福晋想了想,还是去了。去了发现六福晋坐在椅子上,十二福晋陪着坐在炕上。
十一福晋也要坐椅子上,十二福晋说:“六嫂子是身子笨重不上炕了,十一嫂子来炕上坐。”
十一福晋没敢答应,就说:“我这几日上火,炕上太燥了,我还是在这里和六嫂子一起坐会儿吧。”
八福晋这时候是欲哭无泪,呆呆地坐着。六福晋说:“八弟妹,听我的,吃饱喝足早点睡,明儿一早去京城,先问问里面有吃的没有,新鲜的蔬菜送去一些,用的里面是不缺,可是吃的就不好说了,大忙帮不上小事儿总要做些的。”
十二福晋顺着这个思路说:“对,既然不让出来,也没把人送到别处,该有的体面还是有的,里面老人家也多,这时候吃点顺口的比什么都强。”
八福晋虽然一心要把舅舅家救出苦海,然而妯娌们的话也对,大事小事总要给他们做点才行啊。
看着她重新提起精神,大家陪她吃了饭然后散了。
十一福晋回去跟十一阿哥说:“爷刚才的话差点把我吓着,八嫂子可没您说得那么可怕。”然后把刚才的事儿讲给了十一听,十一一下子听明白了,六嫂子是怕她在西花园闹,这是哄着八嫂子回城呢,但是六嫂子的话也没错,这时候也只能帮这点忙了,做了总比没做强。
四阿哥赶在宵禁前回了家,远远地就听见二哈汪汪汪地跑着来迎,狗子助跑几步一纵身跳上车了,甩着尾巴钻进车里。四阿哥戴着扳指的手摸着二哈的脑袋问:“在家没惹事吧?”
二哈没搭理他,钻他怀里让四阿哥抱着,四阿哥一边抱着它一边撸狗头。他此时想得比较多,觉得在桂枝离开京城嫁回关外后,她身边的这些宫人要留下来,这都是桂枝教好的人手,能立即拿来用的,比自己重新搭建方便多了。
门口的门槛抽掉,车子过去的时候颠簸了一下,外面高无庸说:“爷,到家了。”
四阿哥拍着二哈让它下去,踩着凳子下车后,四阿哥跟高无庸说:
“让大阿哥到爷书房来。”
弘晖来得很快,四阿哥刚换了衣服洗手的空档他来了。四阿哥一边擦手一边说:“坐,今儿考考你知道多少京城发生的大事儿,又该怎么看待这些事儿。”
次日,八阿哥夫妻做出积极营救的态度出来。
海棠去大戏楼看了一场昆戏,如果听得懂,这一场大戏还是很精彩的。雅尔江阿为了躲避八阿哥跟着一起来了。
雅尔江阿是个戏迷,给海棠介绍这出戏,里面一些唱词确实很雅致,讲的是一个黑心烂肠的男人贾生把朋友刘生推下井冒充了他的身份去十几年没见面的岳父家完婚。岳父家嫌弃这女婿家道败落,就在外面找了个名声不好的寡妇设局勾搭女婿,在事成后让寡妇逼人悔婚要娶她,岳父家的目的是让寡妇和这假女婿做成真夫妻,到时候寡妇有了丈夫,岳父家没了包袱,这是一出好局。
雅尔江阿一边给海棠解释某些词儿什么意思,一边在戏曲精彩部分高兴地摇头晃脑,海棠就想鄙视他,这点学问都拿出来显摆,也太自信了。
看完戏出来,海棠和乔家父子告别,看着意犹未尽的雅尔江阿:“要不然咱们去后台,我陪你去看看那些角儿去?”
雅尔江阿摇头:“不去,我看着戏台子上的就够了,几个月前还是夏天的时候,我看了一出长生殿,那里面扮杨贵妃的旦角就极美,我兴冲冲地去后台看,结果那会天气热,他没穿上衣,两块腱子肉比我的都大,我再不去后台看了。”
海棠忍不住哈哈哈哈笑起来。
雅尔江阿说:“得了,上车吧,该回去了。”
戏楼在大街上,马车在别处,两人带着一群随从在门口站着也不雅观,戏楼的伙计就说:“二位爷,您请到里面用口茶,外面灰尘大,这天气一张嘴是一口灰,不妨用下面的香茶漱漱口。”
大家回去喝茶等车。
保泰和八阿哥路过这里,都在马车里看到了雅尔江阿和小金爷。
保泰叹口气:“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为了弄清楚这小金爷才闹出这么大的一个窟窿,现在路边上都能遇到,这真是……”
“真是天要算计我,”八阿哥把车窗帘子放下,马车路过戏楼接着往前走,他们这真的是偶遇,并不是特意来这里盯人的。四九城就这么大,而这样规格的戏楼也只有四九城才有,这真是偶然遇到。八阿哥接着说:“安郡王这次遭遇大劫,对我而言无疑是失去了一处臂膀,令我痛彻心扉!数年谋划几乎是前功尽弃,这真是天要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