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汗的女儿从身份地位来说做他的可敦是绝对够资格的,而且这小妞真招人喜欢,又很勇武,如果真的把她抢走,他肯定让她做最尊贵的可敦!
策妄阿拉布坦拍马冲上去,他对海棠的凶残尚且没有领教过,手中的长枪朝着海棠的枪杆压了下去,存心想逗一逗海棠。
然而海棠臂力强劲,感到枪杆被压,瞬间想起了往日的训练,枪尾贴在腰腹的一侧,整个人腰部手臂长枪呈现二角形,腰腹发力手臂用劲手腕一抖枪头绕过对方的枪杆顺着对方的枪杆压着滑过去,枪头一挑一压瞬间捅进对方的臂甲里面,策妄阿拉布坦只觉得胳膊火辣辣的疼,躲开后小手臂上全是血。
海棠抖了两下枪尖,对着他挑眉一笑。
策妄阿拉布坦看她那得意的小模样,瞬间心头火热,跟海棠说:“我想把汗位传给你给我生的儿子。”
都说方言十里不同音,蒙古话也有这特征,海棠眨巴了两下眼睛才立即这话什么意思。瞬间气的脸都红了:“做梦吧你!”
她虽然生气也防着对方说垃圾话故意激怒自己,沉着应对,两人你来我去斗了一百多个回合,策妄阿拉布坦的手臂血流如注,劣势渐渐出现。
海棠知道他受伤了不能持久,对方肯定急于脱离战场,在对方故意卖出破绽的时候,她抓住机会,使出浑身力气把枪杆往前一送,策妄阿拉布坦躲闪不急,被枪尖扎在了自己肩上。
想卖一个破绽引对方上钩,反而让自己挂了彩,今儿是吃亏了,策妄阿拉布坦看着大军还在场上厮杀,下令撤出战斗。
海棠要追,鄂伦岱拦着她:“别追了,对面是准部的土地,咱们孤军深入又没有援兵,很容易掉他们的圈套里去。”
策妄阿拉布坦退回营地之后,他的下属很快给他包扎了伤口。
策妄阿拉布坦在躺在羊皮堆里,眯着眼看着帐篷顶。跟几个心腹说:“我有个好主意,真能用的话,取青海就省心了。”
“大汗,您有什么主意?”
“把我叔叔那老东西送给恩赫阿木古朗汗,请他把他的女儿嫁给我,顺便把青海当嫁妆。反正恩赫阿木古朗汗对我叔叔恨之入骨,我对我叔叔也是恨之入骨,不如趁着我叔叔活着,给我换点好处。”
他身边的心腹面面相觑:“大汗,万一恩赫阿木古朗汗不答应呢?”
“他怎么会不答应,他的女儿就是嫁给蒙古人的,我难道不是蒙古人?我还是准噶尔汗国的大汗呢,现在准噶尔部可不是恩赫阿木古朗汗的下属,有我这样的女婿他肯定做梦都要笑醒。”
他的下属不得不提醒他:“恩赫阿木古朗汗有南方大片的土地,和他比,我们还是差得远。”
策妄阿拉布坦就说:“试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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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叔叔和他们大战,我看着也就那样。传言不可信,我是不会信传言的。”
他看着帐篷的顶子,摸着手臂上的绷带:“就是他不把女儿嫁给我也没事儿,我会去把他的女儿抢过来的。漂亮的小妞就该待在强壮的勇士身边,那小妞叫什么?”
“班布拉。”
“小虎崽子?你们说我送她一只小虎崽子她会收下吗?”
这时候外面有人进来通报:“大汗,藏地的和硕特部说他们顶不住了。”
策妄阿拉布坦冷笑一声:“不用管他们,一群没用的东西,我让他们吸引驻军,可是今儿咱们还是遭遇了大军。对了,今儿伤亡如何?”
他身边的心腹们终于找回往日的节奏了:“伤亡很大,都是被火器打死打伤的。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接下来就是冬天了,咱们的粮草不多,只怕后续乏力。”
“他们也会后续乏力,我打算……”
他话没说完,信使冲进来给了他一封信。
信上说他叔叔噶尔丹在调动大军,策妄阿拉布坦瞬间坐了起来,他的叔叔是他的一生之敌:“收拾东西,拔营回去!”
海棠还不知道对方连夜撤军了,谁能想到第一天交战对方就跑了。她蹲在火堆边叹口气,要是这里有几只羊咩咩就好了,抱在怀里可暖和了。可惜这里没有,只有北风呼号,把篝火都吹变形了。
抱残把锅里的东西盛出来,海棠看着这碗里的饼子肉块也没矫情,端着就呼噜呼噜的往肚子里扒拉。
鄂伦岱坐过来跟海棠说:“伤兵好安置,就是没火器药了,今儿把存货都用完了。明日策妄阿拉布坦再来怎么办?”
“来就打,你怕什么?再说如今天冷了,不会僵持的太久的。”
策妄阿拉布坦本来就想偷袭,事不成就会立即远遁千里。海棠跟鄂伦岱说:“再等等吧。”
鄂伦岱没海棠这么轻松,他背后是佟家,看上去家大业大,可是一旦吃了败仗丢了青海,别说是皇帝的外家了,就是皇帝的亲兄弟都背不住这个锅,所以鄂伦岱这会很紧张。
海棠也看出来了,想想这位亲戚也是第一次上战场,别看人家年纪大,和自己比起来那真的是青瓜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