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庶士门客……
“这一次,算是借机,双双通过了那位陛下的信任与能力测试,禁锢自然解除大半,差不多快比上京城那位相王殿下自由活动的宽松程度了,允许一些官员和势力靠拢。”
“原来如此。”
离闲恍然大悟,他笑逐颜开:“多亏了檀郎,母皇现在,总算是对本王放心了。”
欧阳戎平静摇头:
“不全是我功劳,陛下也有私心在里面,让伯父继续留在江州前线,还按上一个安抚大使的重要职务。
“此举不仅能分化李正炎等人匡复离乾的正统性、安定江南道士民军心,还能向满朝文武、天下士民发出一个明确信号。
“伯父现在,算是正式入局了,失去监禁限制的浔阳王府,才算是获得了立山头的权力,不再当单纯的棋子,而是棋手。
“伯父做好准备吧,接下来,走各种渠道投靠的‘离乾忠臣’应该不少,当然,暗中的攻击、陷阱也不会少,需要谨慎对待,王俊之、越子昂的事,就是前车之鉴。”
“一定一定。”离闲父子认真点头,
欧阳戎又轻叹一声:
“这个官职也不算是白得,眼下叛军攻打江州在即,浔阳城不算安全,若顶不住,陷入敌手,伯父眼下职务反成累赘,
“伯父接下它,算是正式和李正炎他们分割了,但是不接下它,又更加不妥……那位陛下,算是把帝王术玩明白了。”
离闲倒是苦中作乐习惯了,乐观笑呵:“无事,有檀郎在,大伙齐心协力,不怕的。”
欧阳戎无奈失笑。
就在这时,他面前递上来两颗削皮的干净白梨。
两只不同的玉手。
抬眼一瞧,一颗是小师妹递的,一颗是离裹儿递的。
二女眼睛都看着他,没看对方。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欧阳戎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他没有二选一,点了点,将两颗白梨全都接下,转头,分别递给了离闲和离扶苏。
离闲父子,愣了下,各自接下梨子。
“呃,谢谢阿妹。”
“谢谢贤侄女。”
离闲、离扶苏朝二女分别道了声谢。
欧阳戎状若狗腿子,进行中转,好像不是他爱吃梨一样。
“……”谢令姜、离裹儿。
韦眉莞尔,也削了一颗梨,含笑递给欧阳戎。
他这次接下了。
这令纷纷眯眸准备再削一颗梨递去的二女,抿嘴作罢。
谢令姜瞥了眼俏脸自若的离裹儿,收回目光,岔开话题,浅哼一声:
“现在王冷然应该拿咱们王府没办法了。”
欧阳戎点头:
“王爷稍等即可,不超两日,王冷然就会亲自上门拜见,从今往后,王爷算是他顶头上司了,毕竟江州也属于江南道不是?安抚大使得好好安抚下他。”
众人忍俊不禁,离扶苏拍了下桌面:
“以前自身难保,管不到他也就算了,现在能管到他了,其它事,可以先暂不计较,但此僚必须放开口子,重新迎回檀郎,放出江州大堂权柄,让檀郎参与协防,还有,军政的事,也得放开些。”
书斋内的众人,纷纷赞同。
欧阳戎长吐一口气:
“这事其实简单,大势和陛下的态度摆在那呢,王冷然挡不住的,他不笨,只是坏,看得出来。”
瞧了眼替他愤愤不平的离闲父子,欧阳戎只好点头,缓缓说:
“这样吧,明天唱个双簧……”
众人一齐商量起来,少顷,纷纷眼亮。
就在这时,韦眉忽然说:
“洛阳相王府那边,寄信过来了。”
“什么信。”欧阳戎问。
离闲犹豫了下,从袖中取出两封信,一封交给欧阳戎,还有一份拿在手上:
“皇弟说,他没被囚禁,那夜发生的事情,他也是后来才知晓。是有人冒充他的名义,诓骗咱们出城。
“皇弟还说,他万万没想到郭遇、蒙守光等人投靠了卫氏,此乃他与相王府的失察,万分愧疚,所以这次,在杖下后御前会议上,他和夫子都奋力帮本王说话……”
谢令姜直接打断问:
“那玉牌的事呢,那枚和田玉牌总是他的吧?大乾前太子赠送给伯父与他的,不是该贴身携带吗?”
“嗯,咱们这位相王殿下也解释了。”
欧阳戎放下信纸,手指着它,笑了下:
“八月八日,长乐公主生辰宴会,相王殿下遇见了梁王卫思行,相王府虽与魏王府水火不容,但和梁王面上关系没有撕破。
“酒后三巡,梁王主动搭讪相王殿下,像是释放善意,虽然殿下依旧心怀戒备,但也不好拂了梁王面子,喝了几杯酒,梁王又套近乎的提出冰释前嫌,互赠信物,特意讨要了相王殿下腰间的玉牌,他当时没多想,便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