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中最卷的那个,而且还卷死了大伙,最后卷赢了…… </br></br> 欧阳戎默默闭嘴。 </br></br> 刚到书房,才一进门,欧阳戎就有些明白苏大郎为何如此憔悴了。 </br></br> 他不禁左右瞧了瞧。 </br></br> “苏兄,你这书房怎么这么暗?” </br></br> “良翰兄稍等,我去开个窗。” </br></br> “苏兄,伱这房间有点挤啊,床榻呢,怎么没张榻?咦,你把书都摆在地上干嘛?摆的……还挺有造型……等等,这该不会就是你的床吧?” </br></br> “欸,良翰兄小声些,家严和家慈怕我偷懒休息,不允许书房摆放卧榻,多余的椅子也不行,是小妹出的点子,说是读书时看见床榻就容易打盹,要警惕被外物所扰……” </br></br> “那你这书床……” </br></br> “临时搭的,桌上趴着睡实在脚麻,偶尔撑不住了,功课又没完成,我就上去躺躺,只眯一会儿……不过得赶紧撤了,不能被发现了……良翰兄,来,搭把手。” </br></br> “……” </br></br> 欧阳戎默默上前,过来做客的他,当了回苦力,帮苏大郎把书分门别类搬回书架,属实是‘毁尸灭迹’了。 </br></br> 完事后,欧阳戎撸下袖子,擦把汗,走到书桌旁,一时间竟没找到能坐的凳子。 </br></br> “苏兄,你这案牍……堆得有点高啊。” </br></br> “稍等稍等,我给良翰兄腾个位置坐坐。对了,良翰兄喝什么茶,我让丫鬟们去煮茶。” </br></br> “额我都行。” </br></br> “彩绶刚刚送了点庐山茶,正好,就喝这个吧。” </br></br> 不多时,苏大郎院内的丫鬟走进屋子,将煮好的茶水上齐。 </br></br> 可这些丫鬟的身影,令欧阳戎不禁侧目。 </br></br> “良翰兄怎么了,可是下人们泡茶手艺不好?” </br></br> “这倒不是,苏兄,你屋里的这些丫鬟……怎么比你还成熟啊。” </br></br> 苏大郎一愣,看了看外面,长吐了口气,一脸说来话长的惆怅神情: </br></br> “这也是家严和家慈安排的,院子里的丫鬟都这样,年纪是大了点,不过也挺好,手脚挺勤快的,平时也不打扰我读书……” </br></br> 他又似是无人的下意识碎碎念:“就是晚上睡觉,隔壁屋有个丫鬟呼噜声大点了而已。” </br></br> 欧阳戎嘴角抽搐了下。 </br></br> 你这哪里是丫鬟,分明都是大妈大婶……全都是上了年纪的粗活丫鬟。 </br></br> 人家是红袖加添香,你这是小米加步枪。 </br></br> 和刚刚小师妹院子中那些如花似玉的妙龄丫鬟相比……恩,简直不像是亲生的,建议查查。 </br></br> 而且这般清心寡欲、勤奋读书……若不是整间书房古色古香,欧阳戎都差点四望去找某考倒计时标语了。 </br></br> 苏兄不整顺口溜,他是真考研。 </br></br> 玩笑归玩笑,目睹这些后,欧阳戎有些肃然起敬,颇为理解苏大郎为何这般成熟又憔悴了,换谁来都得熬成这样。 </br></br> 或许是都喜欢卷,二人有点天然的亲切。 </br></br> 欧阳戎诚恳道:“苏兄,读书这事得养好习惯,然后慢慢来,很难一蹴而就,平日里还是要先保重身体。” </br></br> 苏大郎有点感动: </br></br> “多谢良翰兄,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不仅会读书,还会做事,家里人都不用操心。前日吃晚饭,阿父阿娘又提起了良翰兄的事迹,让我好好学习,小妹也赞了一句。” </br></br> “什么事迹,都是瞎传的。” </br></br> 苏大郎摇摇头,诚恳道:“以后还是要向良翰兄多多请教。” </br></br> 欧阳戎摇头,“请教不敢当。” </br></br> 苏大郎恍然道:“对了,忘了带良翰兄去见阿父,之前谢家妹妹经常提及良翰兄,阿父也早就想见你一面了,走走走。” </br></br> 欧阳戎本想退拒告辞,可耐不过苏大郎太热情,二话不说,把他拉去了苏府西侧一间雅致宽阔的大厅。 </br></br> 在这里,欧阳戎见到了苏家老爷苏闲。 </br></br> 苏闲是一位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身干净蓝袍,文士打扮。 </br></br> 初见时,他不苟言笑,颇为严肃,不过眉眼轮廓与苏大郎相似,恩,看来不用查了,是亲生的…… </br></br> 另外,苏闲比苏大郎精瘦一点,也矮一点。 </br></br> 但不难看出,此人年轻时应该也是个俊男了,就算是到现在,也是半个帅大叔。 </br></br> 另外,这位苏伯父眉头微聚,自带些忧郁气质。 </br></br> 与天天内卷读书愁眉苦脸的苏大郎的忧郁不一样,这位苏伯父似是常年累月的心有所扰,这种聚眉忧郁的气质才会如此深入骨髓。 </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