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非常可爱。
事实中饥饿的农村中,没有人会拿主粮当饭吃,为了多抗一段时间,都是掺着吃。
就拿现下这个季节来说吧,薅上一筐地瓜叶,甚至是地瓜藤,回去洗洗切碎,将白薯切成块,一同放在锅里煮,煮熟后一人一碗,就是一顿饭,一天两顿饭中的一顿,不是一天三顿……
白薯是用来提供维持人体所必需的基本能量,地瓜叶、地瓜藤则用来增加饱腹感……
其他时节也差不多是这样子,地里有啥,饥饿的人就吃啥,一点都不敢嫌弃,最怕的就是青黄不接以及冬季,那真的是没得吃,啃树皮,吃观音土……
唐植桐没敢耽误,下午下课后直奔押运科。
这次回来,唐植桐先揣着粮票去食堂找高立德高师傅。
“吆,唐股长,大学生活怎么样?”高立德一见到唐植桐,立马热情洋溢的问道。
“劳您惦记,挺好的,就是食堂的菜不如高师傅做的好吃。”唐植桐和气的打招呼,散烟。
“哈哈哈,您夸我了,我可比不了大学里的大师傅。”高立德听后很开心,尽管嘴上再客气,但嘴角已经快咧到了耳根。
“有机会去找我,我带你尝尝,绝对没有丁点虚言。”唐植桐划根火柴点烟,他说的是实话,但这里面不全是烹饪水平的原因,跟用料也有关系,尤其是酱油。
高立德为押运科食堂操碎了心,总是想方设法的搞些东西,努力维持着饭菜的水准,但邮电学院的厨师师傅就狂野多了,有啥做啥,根本不会挑拣,人太多,一天天累的跟孙子似的,哪有空去琢磨那些?
“好,好,有机会一定去。这几天的票据,唐股长抽空给处理一下?”高立德咧着嘴应承着,成年人嘛,哪怕一定不去,口上也得这么去说。
“没问题!这事马上办。”这是本职工作,唐植桐当即带着高立德往办公室去。
票据也不多,一会就处理完了,不得不说,方圆对唐植桐相当照顾,安排的工作虽然是个细心的责任活,但并不繁重。
“高师傅,我这有件事,想麻烦您给看看,能不能办。”唐植桐收起票据,将对应的钱点清楚交给高立德后,说道。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您说。”高立德也很客气,打算先听听。
“我大学里有个同学,家里非常困难……这个白薯,好换吗?”唐植桐将谷漫苍的事情大概跟高立德说了一遍,如果他办不了也没关系,自己去年囤的白薯还有一些,无非就是再拿粮票买些成品主粮放起来。
“好换,我保证办的妥妥的!现在粮食部门正在协调白薯上市,我估摸着下周就能换出来。唐股长打算什么时候要?”人都有恻隐之心,高立德一听谷漫苍的情况,没打二话,直接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太感谢高师傅了。那条线的押运同事明天回来,我先跟他们打个招呼,看看什么时间合适,明天告诉您,可以吧?”虽然白薯不多,但牵扯到的人不少。
尽管唐植桐在里面不仅一分钱好处都没有,而且要搭上很多人情,但唐植桐一点吃亏的感觉都无,反而觉得很开心。
“成,那我明天等您消息。”高师傅点头应下。
送走高师傅,唐植桐又去了一趟方圆办公室。
“吆,大学生回来了?”虽然才一周没见,但方圆看到唐植桐很高兴。
“嘿嘿,有点事,回来看看。”哪怕帮着谷漫苍跑前跑后,协调好各个环节,但仍有一个关键环节需要方圆点头,那就是运输。
之前唐植桐蹭车,要么是为单位联系业务,要么是公对公的业务,虽然他自己也曾因私事蹭车,但他身为押运员,也勉强说得过去,然而这次帮谷漫苍协调白薯,却跟押运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虽然事情不大,但于情于理,唐植桐得跟方圆汇报一声。
“我当是什么事呢,明天谢渠和余福银押运回来,你直接跟他俩说一声就行。”方圆也是农村出身,现在外面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多的传进京了,他也听说了不少,本来他就是个性情中人,一听谷漫苍这种情况,没二话,直接答应了。
“好嘞,谢谢圆哥。算着日子,嫂子快生了吧?身体还好吧?”见方圆答应,唐植桐放下心来,跟他聊起了家常。
“唉,是快了,你嫂子最近老说心慌。带着去医院看看,也没看出啥问题来,让在家观察。我估摸着这次是个讨债的。”说到这个,方圆笑容里添了几分忧虑。
“去的哪个医院?”唐植桐适时的递了颗烟,给方圆点上。
“市产院。”方圆抽了一口,说道。
“怎么没住院?”唐植桐问道。
“没床位啊。”方圆吐了一口烟,有些无奈。
“巧了,我有个朋友在产院,要不明天我去问问,看能不能在过道给加个临时床位。圆哥不嫌弃吧?”唐植桐第一时间想到了吴海洋的爱人吕丽娴,话也没说死,尽管京都十年来医疗条件已经有了长足进步,但各种“长”也多的很,吕丽娴又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