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觉着这小子就是个地痞无赖,吃喝都蹭自己家小姐的,可自己家小姐还乐乐呵呵的和他说这说那,非要结交这么一个不靠谱的朋友。
小雨则和安凝一样的疑惑,实在不知道这个离家的二小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老马酒肆。
离珞三人找个靠前的酒桌,叫了三碗茶,安心听说书人说书。
说书老先生正说着‘卫鞅变法’的故事。
“......
孝公任用卫鞅后不久,卫鞅就打算变更法度,又恐怕天下人议论自己。
那卫鞅便在朝堂之上,禀报孝公论道:
‘疑行无名,疑事无功。且夫有高人之行者,固见非于世;有独知之虑者,必见敖于民。愚者�8�9于成事,知者见于未萌。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论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是以圣人苟可以强国,
不法其故;苟可以利民,不循其礼。’”
说书先生一口气讲完这么长的一句话,有些口渴,旁问在场的众人,“你们道这句话作何解释?”
几个听书的平头百姓,大字儿不识得两个,好奇问道:“作何解释?”
说书人抿了一口手边的茶水,拍案缓缓道来:
“此话之意说的便是:‘行动犹豫不决,就不会搞出名堂,办事犹豫不决就不会成功。况且超出常人的行为,本来就常
被世俗非议;有独道见解的人,一定会被一般人嘲笑。愚蠢的人事成之后都弄不明白,聪明的
人事先就能预见将要发生的事情。不能和百姓谋划新事物的创始而可以和他们共享成功的欢乐。探讨最高道德的人不与世俗合流,成就大业的人不与一般人共谋......’”
听到这里,离珞一脸崇拜神色,转头的看着安凝,“凝儿,这个卫鞅说的有道理,看样子倒是个厉害的人物,我爹爹铸剑的时候,就不愿意和宗里那些老顽固讨论铸剑的方法,他们老是要求我爹按照祖上传下来的
方法打造利剑,可我爹每次自己改变方法之后造出的剑总比他们造出好。”
安凝闻言,微笑着回道:“宗主可是咱们离宗的一宗之主,自然也和那人一样厉害。”
小雨听了这老先生说过一次这个故事,并不是很在意,倒是离珞和安凝二人正听得到兴头上。
这时候,却有两个身穿紫青衣服的剑客背着剑挤开人群赶到了离珞一桌面前。
“师姐,大师兄让我们来请师姐回去,华坛寺出事了。”那两人站在离珞身侧,对着离珞抱拳禀报道。
离珞见了是自己宗门的两个小师弟,皱眉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两个师弟回道:“是陆教的人来华坛寺送镇塔金珠,这陆教是西域外教,素来对中原有敌意,此番前来送礼,定然没安好心,大师兄叫师姐回去助阵离宗应敌。”
离珞闻言,撇嘴伸手一拍桌子,嘀咕道:“早不来晚来,非得听得正高兴的时候来搅和,走,回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离珞听了是事关宗门的事情,收起自己贪玩的脾性,像个男孩儿一般不耐烦的起身,带着些许被扰了雅兴的怒意样子,跟着两个师弟要回去撑场面一般,看上去有些可爱又有些好笑。
安凝见状,抿嘴嫣然,但也跟着离珞起身准备离开,她心下自我安慰,离了一侧的这个痞子好些,免得他将那些个不良习性教坏了了自家小姐。
小雨听了,知道他们说的是这几日扬州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
陆教要来江南给华坛寺送西域佛教金珠镇塔,有意结交华坛寺里驻扎的几大门派的高手,正是此事。
小雨那日去南淮县路过春华谷的时候,听霸刀门的两个门人讨论过,没想到这陆教来得这么快。
听说那金珠可值几万两银子,是个好东西,而陆教乃是西域匈奴国下的教派,匈奴与中原交恶,江湖门派也不例外。
东西是好东西,陆教的人可能便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小雨也想去华坛寺看看真假。
若是真的,倒不如想个办法顺手牵羊,得了那珠子,卖了,那这一趟江南之行,便能将南道允州闹灾需要救济百姓的钱财凑个大半了。
离珞对着小雨道:“小雨,我要回去了,过几天再跑出来找你玩!”
小雨皱眉道:“要不,我跟你去华坛寺玩玩吧,这‘卫鞅变法’的故事我早听过了,左右下午也没有事情做。”
小雨想去华坛寺探探虚实,一是探那金珠的虚实,二是探探华坛寺阮轻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第三个任务,要杀的人,好些都在华坛寺,聚在一起,他根本不好下手。
离珞闻言,笑嘻嘻的道:“好呀,走,带你去见见世面去。”离珞说完拍了拍小雨的肩膀,一副我是大哥我罩着你的样子。
小雨笑嘻嘻的起身,一脸欣喜的惊讶道:“真的?”
离珞回道:“那是,你只要跟在我们后面,好好的看热闹就好。”
一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