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神清气爽了许多。
杀人并不能让他舒坦，他从不是嗜杀之人。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纯粹是感觉体内的守护剑道，又有了精进。
“看来，我所选择的，是一条正确道路。”
叶尘若有所思，回头望向死气沉沉的龙源山脉。
由于那一缕真龙气息被蓝蓝吞噬，这儿再没有了洞天福地的样子。
阴森、血腥、尸骨累累。
“公子，抱歉，让你因为我，背上了这么多杀戮。”
宁安然低着头，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的确让她体会到了复仇的快意。
但与此同时，也背负上了沉重的包袱。
‘灭门’二字，无论放在什么时期，都足够沉重。
整个陈氏古族，弟子数以万计。
恶人的确占了绝大多数，但其中就没有好人吗？
将其全部灭门，这算不算滥杀无辜？
宁安然心底，非常矛盾。
这跟她以往所接受的观念，背道而驰。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叶尘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安然，你要记住，修炼一途没有对错，只有符不符合自身利益，万一漏过一些人，他们会如何看你？血海深仇啊！若是他们蛰伏多年，一朝向你报仇，杀了你亲人朋友，你会不会后悔当年自己心软，没有赶尽杀绝？”
“是……是这样的。”
宁安然美眸一怔。
“我们不是滥杀无辜，是守护！”
叶尘负手，敦敦教导，“既然仇恨已经结下，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亲人、杀你朋友，为了守护我们自己的亲人朋友，为了守护我们心中所在意之人，难道不应该把这些将来的危险，提前扼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