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忙?”符珠微微偏头,看向老人。
老人换了条腿翘着,听见符珠的疑问,眯着眼念叨,“停不得,停不得。”
“良辰美景有时,不依人意。”
符珠看着外边的人影穿梭,张灯结彩,语调悠长,“是喜事啊。”
“是喜事。”老人重复了一遍,又叹息起来,“就是可惜了我那几头白白胖胖的猪了。”
好不容易养这么大,却要做那菜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任人烹煮,最后变成流水席上的菜肴。
“你看,有人捉猪来了。”老头直起身来,眸光远望,雨幕中有几个戴着斗笠的壮汉,正往这边来。
“哟,陈老头,家里来客了啊?”一个身穿蓑衣的男子,倚在圈门上,往檐下看来。
雨雾太大,他也只能看见一个少女朦胧的身影。
陈老头家里亲戚不是都死绝了吗,怎么忽地又多出来个客人,难不成是什么远房亲戚?
这样想着,他朝里面喊道,“陈老头,吃席的时候,把客人也带上啊。”
陈老头似乎不太待见他,没应声,反而转头对着符珠说道,“那人叫曾勇,有个姐姐叫曾蕙,就是这次婚宴的新娘子了。”
“新郎也是你们村子里的么?”符珠顺口问道。
陈老头微微摇了摇头,“隔壁村的。”
“隔壁村倒也还好,走亲访友来回方便。”
陈老头不再说话了。
他的视线落在檐外,几个大汉,用麻绳把猪脚绑住,系在扁担上,吆喝着走了。
养得白白胖胖的猪,身上蓦然就沾了泥土。
“哼哼——”圈里有只小猪仔,不乐意吃饭了。
陈老头起身,穿上蓑衣,取了帕子将小猪仔擦了一番,然后将圈门关好。
“就剩你一个了,这下没人和你抢食啰!”
他走到一旁水缸,舀水洗手,随意在身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