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弈冷冷看着刚刚被扶起来的肖英芳,心下怒意上来,这厮技不如人用毒针偷袭,还有宝甲护体,虽然受了惊吓,可他毫发未伤,自己的弟子却身受重伤,实在气不过;他见小雨由慈恩给他点住要穴止血,又有其他几人护着,他索性起身,冷冷看着台上北广道王和肖英芳两人。
“呵呵,暗使毒针,还被吓破了狗胆的小杂种。”封弈对着肖英芳骂完,缓缓从袖囊里面摸出了一个檀木盒子,缓缓扭动机阔,盒子两翼展开,但见里面装满了一盒黑白相间的围棋棋子,原来是个棋匣子;封弈冷眸正色随即对着邱林仆问道:“既然老的护短?那老朽也陪你这老秃驴玩玩?”
封弈刚正经不过几个眨眼,便想起了自己的话说的不对,急忙转身对着正在给小雨运功疗伤的慈恩大师道歉,一脸笑嘻嘻的补充道:“慈恩大师,我可不是说你啊,我是骂那老家伙。”
慈恩运功完毕,缓缓收了手掌,对着封弈合十,回道:“阿弥陀佛,既然棋狂封老先生愿意出手,老僧自当全力护这位小雨兄弟周全。”
“哎哎哎,慈恩大师,我瞅着他这脑门子三个大包碍眼,让我心神不宁,估摸着我这两手弹指散手功也打不过他,我觉着吧,我这徒儿,还是我自己来护着,教训这老秃...北广啥王的家伙,还是得您亲自来。”封弈见状,一改正经面色,笑呵呵收了自己的棋匣子,急忙小跑过去扶起慈恩来,自己随即将小雨扶着。
邱林仆见面这老头子嬉皮笑脸不要脸面,转头看了看吓得脸色惨白的三弟子,问道:“能说话吗?”
肖英芳忍着心中害怕,一脸苍白,心有余悸的抱拳跪拜回道:“徒儿没能赢了这第四局,甘受责罚!”
“行了,那小子本事不差,武功和内功修为都在你之上,怪不得你!”邱林仆皱了皱眉,继续问道:“这老疯子是谁?”
肖英芳忙回道:“回师父,此人乃是那小子的师父,唤作封弈,乃是中原称江湖四杰之一的棋狂,其成名武学乃是《天元四子剑》和《流云弹指散手功》。”
“哦!早就听闻中原江湖有四个名扬天下的居士,今日可尽数到场了吗?剑圣独孤诣可在其列?”邱林仆皱眉问肖英芳道。
肖英芳回道:“回师父,台下那离宗一列身后背琴的老者便是那琴痴卫长吟,至于另外两位,今日都不在这里。”
邱林仆闻言,皱了皱眉头,心道自己这般人物,怎么也得和中原群雄之首的剑圣比肩,今日这人不在,倒也是个遗憾,索性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回队列中去,“你且下去调匀内息,稳住心神,切勿被那小子的剑法吓住了,武学修为想要更进一步,心境很重要的。”
“是,师父。”肖英芳恭敬行礼之后,转身回到了陆教一行人的队列当中。
“这小子竟然是季如歌,怪不得略胜肖殿司一筹,肖殿司切勿气馁,这厮本事大得紧,您已经很不错了!”晋宗张顺远见肖英芳败北,急忙迎上去溜须拍马,宽慰肖英芳。
“对、对、对,肖殿司莫恼!”天璇宗七星道人也跟着附和。
后面的启阳宗吴崖、崇华宗邝近溪等人也围了上来,或是给肖英芳献疗伤丹药,抑或是言语宽慰,都积极得紧,只离志云依旧抱剑而立,眼神冷冷的看着眼前场景,他看不起这群围了钱财而溜须拍马的家伙,虽然领着离宗弟子背叛离败,可他眼下是一宗之主,他心底可不欢受那金钱的腌臜气......
肖英芳接过一侧陆教弟子递过来的雨伞,随即对着众人摆了摆手,给了一个眼神看了看台上,示意自己没事,大家安静观战即可。
眼下已经至未时中刻左右。
雨收了势,依旧淅淅沥沥的。
台上。
慈恩大师没承想这棋狂老先生竟然就这么怂下阵来,直接将最后一场比试给到了自己头上。
“阿弥陀佛,这最后一场比试,若是封老先生愿意出手,定能取胜于这北广道王。”慈恩大师合十对着封弈施礼。
封弈皱了皱眉头,嘀咕道:“行了行了,慈恩大师,不是我这臭棋篓子不愿出手,而是那番邦的大和尚一看便是内力卓绝之人,老夫我这点本事只怕还差了他一截,所以还是得你去收拾他去。”封弈笑说完,笑嘻嘻走到慈恩身后,看了看围在小雨周围的几人:离珞、离败、黄道灵、大壮、俞流飞、萧潇。
慈恩见状,看了看重伤的小雨,随即明白了封弈的意图,便单手合十对着封弈点头回道:“阿弥陀佛。”
封弈闻言,做了个请的手势,也单手合十对着慈恩‘阿弥陀佛’了几句。
慈恩这才手持九环锡杖缓步迈向演武台中间,准备和北广道王邱林仆对峙。
封弈随即瞅了瞅那个个子不高、走到哪儿都喜欢背着一把剑的丫头——萧潇,随即招呼她道:“丫头,你过来,我和你说个事儿。”
萧潇见师父呼唤,皱了皱眉,几个迈步走到了师父所在的崖壁处,皱眉问道:“师父,什么事儿?”
封弈弯腰低头,在其耳边小声嘀咕道:“三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