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岭上。
一个黑袍人瞅了瞅一侧已经覆灭的火堆。
他伸手并指扣了一点灰烬下面的泥土,感受了一下余温。
应该是昨夜留下的灰烬,老和尚昨夜中了自己一掌,竟然还逃到这里来了。
火堆不知道是不是老和尚留下的,昨夜林深路不明,便没有追上山来,老和尚是依靠着松树而亡,心口还有自己留下的毒掌印。
一脸乌黑,嘴角挂着血迹,已经死了有几个时辰了。
黑袍人猛踹了老和尚尸首一脚,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他的目的地,正是墨韵山。
昨夜在禅房一掌结果了那静宁和尚,殊不知眼前这老和尚静声竟然不在寺里,半夜不睡觉,在后山坐枯禅,追杀过来,只打中了他一掌,侥幸让他跑了。
亏得死在了这里。
黑袍人心里暗道:
好在这老东西死在了这里。
大观寺静声、静宁两个老秃驴已死。
当年这几人和自己结下的仇,算是还了一半了。
安凝和周艺再下得大观寺来,又至那脚亭之郑
路口,三岔并分。
一路回松风溪镇,一路向西北而去,一路通西南是往江南方向。
正犹豫不知如何择路寻找离珞下落的时候,周艺瞥见了那株倚靠着古井凉亭的那株古松树干上。
一列歪歪斜斜的用剑刻了一串字。
凝儿,师妹,我有事要出远门一趟,不日便回,不用寻我。
周艺指了指那松树,提醒安凝道:“凝儿,你看。”
安凝念叨:“凝儿,师妹,我有事要出远门一趟,不日便回,不用寻我。!!啊!!这个混账雨,他拴马的时候定然瞧见了这树上的字了,也不提醒我们一下,真是过分。师姐,你姐会往哪便去?我们这该往哪边走?”
周艺凝神一想,回道:“凝儿,这南边的路是往江南的,你们前些日子才从江南回来,二师姐应该不会再折回去江南游玩,我估摸着她应该北上了,你”
周艺有些犹豫,不敢往下猜想。
安凝皱眉看着周艺欲言又止,不禁皱眉嘀咕道:“我,我哎呀,师姐,你有什么话就直呗,不要支支吾吾的,一日见不着姐,我们回去都得挨骂,你倒是呀!!”
周艺有意无意的猜测道:“你,二师姐会不会看上哪个叫做雨的子了?我可是听你,你们在江南的时候,二师姐老是带着你去找那雨呢”安凝闻言,皱眉思量了许久,皱眉回道:“应该不会吧!姐去酒馆顶多就是打人家酒馆火折子的注意,应该不会看上一个啥也不会,还痞子流氓似的二哥吧!”
周艺闻言,提醒凝儿道:“凝儿,你忘了你当初”
安凝闻言,羞得满脸通红,急忙道:“哎呀,师姐,打住,别我的事情,走吧,走吧,我们也往北走,追上刘伯和雨瞧瞧便是!!”
周艺似有若无的微笑了一下,勒马向着西北向的那条马道而去,安凝急忙勒马跟上。
广阔平坦的水田上一行白鹭掠空而飞,田野边繁茂的树林中传来黄鹂宛转的啼声。
乡野径,青藤绿蔓,早有几个半熟的葫芦瓜挂在瓜棚一侧。
一家老路茅草屋边,一身绿衣仗剑的不是侠客,而是个离宗逃出来游玩的漂亮姑娘家。
一个老樵夫担着两捆刚砍下的柴火,准备去前面市集贩卖。
离珞心情大好,在一株老榕树下歇脚,看着这大好河山,趁着老爹去了永昌找铸剑的好料子,哥哥对自己不甚约束,逃出来玩玩,心情正好。
不觉哼起了时候,哥哥离坤教自己唱的曲儿。
“呀哟,山青水也秀矣,风来凉人心
芽哟,枝头早泛绿兮,路有砍柴人也
呀哟,老榕树兮!呀哟,禾田些稻花正香
”
离珞也记不得曲儿的词了,瞎哼哼,坐等刘伯和雨的到来,她知道刘伯和雨要北上回乡的,自己要去墨韵山送信给那棋狂,便在慈候他们,一路作伴,也好有趣儿些。
哥哥离坤过,男子汉大丈夫,不在江湖走一遭,便称不得江湖中人,她虽是女流之辈,自便没了娘亲,跟着哥哥染了一身江湖习气,不出来走走,还真不是滋味儿。
正乐呵呵的唱曲儿逍遥之间,引得一侧茅草屋的一个老婆婆探头望了出来。
老婆婆听离珞唱得正高兴,也没有打搅,只觉热泪盈眶。
离珞在一侧唱得忘我,回过神来,见着路边茅草屋有个老人家正看着自己唱歌,羞得满脸通红,忙闭上樱桃嘴。
“婆婆,我没打搅着您老人家休息吧?”离珞心道这都快正午了,应该不会打搅着老人家,便试探性的问道。
老婆婆听了,擦了擦眼角的热泪,忙摆手,对着离珞嘀咕道:“没有,没有,姑娘,你唱得真好,让我想起了我家前不久死聊驴儿你的歌声呀,和它叫得差不了多少,这不,我听了感动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