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 , 直到阿舍尔自己松开了扳机 , 那道近乎穿透墙壁的激光才骤然消失 。
“ 是我 , 妈妈 。 别怕 , 是我 。“
强撑的身体已经进入极限状态 , 阿舍尔的手臂抖得更加厉害了 , 在他即将握不住激光枪的瞬间 , 旦尔塔却反过来握住青年的手 , 抓牢了唯一的武器 。
安全感油然而生 , 紧绳的青年借着旦尔塔手掌的抓握帮助 , 靠在了对方的怀里 。
他好像知道是谁了 …...
“ 旦尔塔 ? 是你吗 ? “ 消着泪的虫母面无表情地询问 , 可怪物却知道此刻 #
他胭弱极了 。
活巢躯动 , 敞开半截血肉 , 向着青年伸开了猩红的怀抱 。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 , 除发 / 情状态外的一切感知都在钝化 , 但阿舍尔依旧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
被填充 , 被满足 , 被取悦 。
还散有余热的激光枪在旦尔塔的有意帮扶下 , 抵在了神的胸膛之上 , 高温轻而易举地在始初虫种蜜色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圆环状的灼伤 。
痣痛显著 , 但承受者却面不改色 , 只是任由充满威胁性的枪口落在皮肤上 , 然后抱紧了虫母 。
当然 , 他们的拥抱之间 , 依旧夹着一把破坏力巨大的激光枪 。
阿舍尔喉呈微动 , 他似乎是硬撑累了 , 终于偏头把脑袋靠在了怪物的颈侧 , 在感受着跳动心脏的同时 , 他锁骨间猩红的吊坠也同样发亮发热 。
然后 , 他被活巢吞了进去 。
完完整整 , 包括那只还被阿舍尔握在手掌里的激光枪 。
在被吞下的那一刻 , 阿舍尔嗡鸣的耳朵终于有了片刻的清晰 , 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
旦尔塔说 , 妈妈 , 如果不舒服 , 就向我开 / 枪 。
当虫母的发 / 情期进入完全时期的时候 , 就是相较于普通虫族更具有自控能力和理智性的始初虫种 , 旦尔塔都不敢 100% 保证自己能控制得了自己的行为 , 因此袖心情愿来自阿舍尔的枪子儿打在自己的血肉深处 。
一一向着我的血肉开枪 , 我会用疼痛来感知你需要 。
袖爱他 。
怪物爱上了袖的妈妈 。
这一刻 , 阿舍尔是祉的虫母 , 是袖的妈妈 , 也是袖的妻子 。
活巢 , 始初虫种为虫母创造出来的一片血肉天地 , 在这片看似有限却似乎能无限延伸的奇妙空间里 , 到处都是为了安抚虫母而生的柔软猩红 。
昏沉之间的青年被包裹 , 涌动交错的血肉吞噬着他的身躯 , 从每一根发丝到手指 , 再到他的胸膛 、 腰腹 , 小腹 、 脚踝 , 甚至是脚尖 。
活巢分泌出的液体湿滤溏一片 , 层层叠叙的深红色血肉与青年冷白的躯干相互簇拥着 。
可能是触须 , 可能是分支 , 饱满又丰脂的它们足以满足虫母的一切需要 。
或许是旦尔塔时刻警悴着可能开在体内的枪 , 也或许是衰对虫母的在意大于了本能 , 从漫长的白天到深夜 , 再从体内湿热的活巢 , 到体外交缠的拥抱 , 一直握在阿舍尔手里的激光枪枪管直至冷却 , 都不曾被再按下过一次 。
怪物尽可能取悦着袖的主人 , 并为袖的主人献上一切服务 。
在这一刻 , 流泪和疹挛变成了虫母身上最寻常的反应 。
五只伶仁修长的手指在激光枪的枪柄上握紧到极致 , 淡粉的指腹绵出一片冷白 , 伴随着手背上血管又一次的惊颤 , 那支枪终究是落在了深色的被单上 。
“ 妈妈 , 东西掉了 “
沙哑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身后 , 阿舍尔无力辨别对方言语中的内容 , 只模模糊糊感知着自己卸了劲儿的手指被重新握着合拢 , 又一次抓住了熟悉的枪柄 。
冰冷的枪柄都开始变得滚烫 。
一整个下午 , 再加上一整个夜里 , 阿舍尔最为清晰的印象不是谁的拥抱和安抚 , 也不是谁的爱语和赞美 , 而是那支握在自己手里 , 随时为他提供别样安全感的激光枪 。
当然 , 偶尔一两个空隙里 , 他会有些感谢疯狂却又克制的怪物一一
旦尔塔太了解他的想法和深藏的恐悸了 , 哪怕在阿舍尔乏力到握不住枪柄的时刻里 , 那只蜜色的手掌都会重复着一个动作一一那就是捏着阿舍尔的手指 , 帮助他一根一根重新抓住枪柄 , 然后尽可能地收紧 , 让他一直有所依仗 。
他由衷地感谢袖 。
但也深刻地警惕这种几乎被了解透彻的怪异 。
始初虫种的自愈能力惊人 , 那道由激光射线贯穿过袖胸膛留下的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