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群危险又疯狂的雄性虫族 ? 是帮助他跑路的白发子嗣 ? 还是令他依赖又防备的小怪物 ?
模模糊糊之间 , 似乎有谁的声音流消在耳廓边缘 , 阿舍尔努力分辨 , 却毫无作用一一在被始初虫种抱进创始者号之前 , 他的感官 、 大脑 、 精神力 、 思考能力全部丧失 , 如果不是最后一丝理智强撑着 , 或许他连这支激光枪都握不住 。
对于外界无法分辨的无力侵袭着阿舍尔的全身 , 哪怕他再理智 , 也在这一刻感到了无力和焦躁 。
他甚至记不清刚才是谁抱着脱离了疯狂躁动的虫群 。
“ 是谁 ?“
颤颤巍巍的声线像是掸了水一般 , 手里的激光枪枪口晃动得厉害 , 却又固执且坚强地朝向自己未知的 “ 敌人 “。
咕唉 。
是旦尔塔喉头滚动的动静 , 衰的视线凝聚在青年的脸上 , 那么地幽深 , 又危险 。
他哭了 。
漂亮又坚强的小虫母 , 哭了 。
哭得平静却又勾人 。
这一刻 , 似乎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哭了 , 薄薄的眼皮根本聚不住泗 , 成串像是碎珍珠一样的水珠从他的眼尾溢出 , 顺着那张骨相优越的面庞下落 。
情 / 热引发的红色蔓延在青年的眼尾 , 涨滤溟的泪水打涨一切 , 连带着他的唇看起来也软 / 烂又潮涨 , 一张一合像是在索要着什么 。
会发疯的 。
谁都会发疯的 。
旦尔塔咬着腮帮子两侧的软肉 , 在胸膛前伤口愈合的刺痛下 , 袖甚至如变 / 态一般不可控制地兴奋了 。
青年脸上的眼泪越多 , 神映得越厉害 。
哪怕脑子里袖可能已经上前吞掉看似一碰就碎的虫母了 , 可现实里 , 旦尔塔却无视身体上的变化 , 平静又温和 , 甚至耐心十足地出声验明自己的身份 :“ 妈妈 , 是
属于始初虫种的信息素缓慢滚动蔓延 , 似乎是想要为青年提供更多的安抚 。
虫族生命相互引诱的气味瞬时充斥在被关了门的房间里 , 明明已经感官钣化了 , 可虫母的基因却在这一刻选择性地捕捉到了始初虫种的气味因子 。
带着点儿淡而性感的腥 , 是这种特殊时刻最好的催化剂 。
但显然事情的发展并不如旦尔塔所料 , 在床上青年鼻尖轻微耸动的瞬间 , 原本安静的激光枪再一次绽出冷色调的白 , 撩着旦尔塔脸侧的长发穿过 。
一缕长发被滚烫的激光截断 , 落在地上 , 而旦尔塔的侧脸则被灼出一道血痕 。
比起胸膛上的贯穿伤 , 侧脸的痕迹愈合更快 , 瞬息之间深红淡去 , 而握着激光枪神经紧张的青年也开口道 :“...... 收回去 。“
“ 什么 ? “ 旦尔塔一愣 。
“ 味道 …..“
每一次说话 , 对于现阶段的阿舍尔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考验 , 虫母基因对气息的选择性接收 , 让他在闻到的瞬间 , 便大片大片泗湿了身下的长裤布料 。
甚至有向床单被褥蔓延的趋势 。
他艰难招顺着舌尖 , 颤抖道 :“ 把味道 …... 收起来 , 不要它 …...“
被虫母基因胁迫的感觉很不好受 , 短暂的几秒钟里阿舍尔甚至以为自己要变成被欲 / 望控制的浪荡者 , 忘却理智 , 毫无尊严可言地扑到对方的怀里 。
他重复道 :“...... 收回去 , 快点 。“
“ 好 。 “ 旦尔塔很顺从 , 比起虫母不受控制的甜蜜芬芳 , 雄性虫族散发的信息均在可控范围之内 。
当房间内的另一种腹甜散去 , 坐在床上的青年明显有稍许放松 。
他低低喽了口气 , 手里紧紧握着激光枪 , 彷徨又茫然 ,“ 是谁 ? 你是谁 ?“
看不到 、 听不清的未知太受限了 。
“ 是我 。 妈妈是我 。 “ 旦尔塔小心地靠近 , 这一刻袖褪去了自己本具有的一切略性 , 只尽可能地将自己塑造成危害的动物一一就像是兔子一样 , 是可以被人抱在怀里抚摸的弱小生灵 。
怪物一步步靠近 , 袖终于彻底走到了无声流泪的虫母面前 。
嗡鸣的耳道里似乎出现了细微的熟悉声 , 阿舍尔握着激光枪的手指微松 , 下一秒发颤的指尖就被旦尔塔握住了 。
滋啦 !
应激反应之下 , 激光射线再一次从枪口喷射而出 , 旦尔塔偏头躲过 , 身后的墙壁便被灼烧出一片黑色 。
袖没有着急夺去青年手里的武器 , 而是安抚性地自后侧抚摸着对方的脊背 , 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