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 分别住着一群才和虫母告别完的雄性虫族们 。
丿云似乎是习惯裸睡 , 一着急来得及穿衣服 , 只裹了半截浴巾挡在身前 , 标些对于虫群来说过于天赋异禀的玩意儿看得迦勒满眼嫌弃 , 冷哼一声视线后移 。
睡衣完整的伽德 、 伽斓 , 顶着一头毛绒乱发 、 只穿大短裤的伽玛 , 一条内裤就跑出来的缪 , 以及拖着被子的塞克拉 …...
从前人模狗样的雄性虫族们除了歌利亚 , 一个赛一个得狼狗 , 偏生也都半斤八两 , 最终还是穿着军裤 、 提着军靴的迦勒比较有成就感 , 冷哼一声 ,“ 怎么 ? 521
裤子都不穿就跑出来了 7“
他阴阳怪气 ,“ 妈妈都说不用去了 -“
之云翻了个白眼 ,“ 五十步笑百步 , 穿条裤子还把你厉害坏了 2 “
塞克拉也符合 ,“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变 / 态暴 / 露狂呢 ! “
“ 啧 , 那也 …...“
迦勒刚想说什么 , 就被歌利亚的声音打断 ,“ 旦尔塔没出来 7“
妈妈一有事情 , 每一个虫族都是跑最快的 , 而这其中必然会有旦尔塔 。
闻言 , 其他几个高级虫族看向另一侧的房门 , 依旧是紧闭的状态 , 似乎对先前的一切毫无所觉 。
可旦尔塔真的毫无所觉 ?
在场的虫群没一个信的 。
“ 神偷跑了 7“
“ 谁知道 ? 刚才我光感受妈妈的精神力了 , 哪有工夫管旦尔塔去哪了 。“
“ 敲门看看不就知道了 “
“ 谁敲 ?
迦勒转了转眼睦 ,“ 我去 。“
才出声 , 属于旦尔塔的房间门板后面传来一道略低的声音 ,“ 我在 , 没走 。“
声线有些僵硬 , 不过虫群们想到了之前旦尔塔把自己关屋里的死样儿 , 倒也理解几分 , 只能一个个心不甘情不愿地各回各屋 , 可惜自己没能得到虫母的传唤 。
聚集在走廊里的虫族散去 , 而在旦尔塔的房门背后 , 则是成团猩红藤蔓 。
只这一次 , 藤蔓触须们只涌动在有限的房屋空间内 , 比先前安稳了不少 , 而真正操控它们的主人 , 则早已经借着那块心脏碎片 , 伴随在虫母的身侧 。
卧室内 , 阿舍尔拒绝了白发子嗣们进来的请求 , 他点开床头的台灯 , 若有所思地坐在了唯一的书柜前 。
他试图询问模拟器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
但在大片的静谧里 , 阿舍尔不曾得到任何回应 , 如果不是精神力连接过后属于虫群们的 “ 幻想 “ 还残存于他的大脑 , 阿舍尔甚至会以为刚刚的一切只是场毫无根据的梦 。
但所谓的 “ 外来能量源 “ 到底是什么 ?
在高维度造物的模拟器之外 , 难不成还存在有其他的东西 ? 是敌是友 ?
阿舍尔的大脑一时间又被各种各样的思索填充 。
或许是为了满足宪人深夜办公的需求 , 桌面上还有酒店备好的干净稿纸和中性笔 , 阿舍尔将笔捏在手里 , 一边回忆着先前的细节 , 一边无意识在纯白的纸张上勾勾团画 。
很快 , 当笔尖摩擦稿纸的 “ 沙沙 “ 声停止后 , 阿舍尔低头 , 看到了一张模糊又 #
曲的画作一一
很粗糙 , 甚至有些抽象 , 但足以看出那是一个巨大的影子 , 被小小的纸张限制在有限的空间里 , 便令它整体失去了那份巍峻 。
阿舍尔拧眉注视着纸上漫草的笔迹 。
在影子中央 , 似乎是一张类似人脸的面孔 。
他想要看清 , 但越是努力 , 黑色的痕迹便愈发模糊 , 连带着阿舍尔最初窥见的
“ 人脸 “ 也彻底消失 , 仿佛某种不可名状的诡异生物 , 古怪到无法在他的大脑里留下鲜明的印象 。
阿舍尔不信邪 , 他又抽了张干净的稿纸 , 重新开始回忆大脑里零星的片段 。
亮色的灯光下 , 黑发乌眼的青年轻微玲着眉 , 像是在解决一道难题 , 提笔在纸面上 “ 唰唰 “ 画着什么 , 只是他时不时就要停下思考 , 或是盯着纸张沉思 , 足以见得这场 「 绘画 “ 过程并不顺利 。
甚至是艰难 。
大脑在抗拒着那些记忆碎片的捕捉 , 最初清醒时还能想起来的 “ 人脸 “, 此刻在阿舍尔的脑海里剩下了晕染了白 , 于是当思维传导至笔尖 , 所能勾勒的也仅仅是看不出详细的演草线条 。
握着笔的虫母略烦躁地轻咬舌尖 , 缀在他锁骨间的猩红吊坠闪了闪 , 那抹光刚刚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