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您吗 7 “
“ 妈妈 , 明明是您把我们聚集起来了的 , 芬得拉的姓氏和家族也是您给我们的 !
可是您呢 ? 留下一张轻飘瓢的纸条拍拍屁股就走了 ? 走得连影子都没有 1 “
歌利亚 :“ 迦勒 ! 闭嘴 ! “
撕裂空气的尾勾隔空甩向迦勒 , 被同样动作敏捷的始初虫种拿手抓在掌心里 。
锋利如刀片的冰蓝色尾勾这一击下毫不留情 , 瞧间刮破了迦勒的手套 , 黑色的皮质下是斑驳的伤痕 , 血水滴滴答答顺着尾勾落在地上 , 被他毫不在意地随手甩开 。
掌心皮肉撕裂后的伤口簌簌愈合 , 可从被歌利亚制止攻击到现在 , 迦勒的视线位置从未移动一下 , 只专注又饱含复杂地盯着阿舍尔 。
气愤又无奈的时候 , 迦勒那双幽绿色的眼瞠中会绽放出另一种光 , 影影绰绰 ,
像是神秘悠远的原始丛林 , 森冷又充满了危机感 。
像是在质问 , 又像是在哭诉 。
半年的相处时间 , 真的就这么难以割舍吉 ?
在阿舍尔垂眸疑惑的同时 , 看起来更加冷静沉稳的歌利亚微微题首 , 轻声问道 :“ 妈妈 , 我可以靠近您吗 “
浑身无力 , 甚至都提不起一丝劲儿让自己站起来的阿舍尔看了看歌利亚 , 又看了看被压制在地上着急的白发子嗣们 。
他冲着后者摇摇头 , 见他们缓和了反抗的力道 , 才又仰头看向站在原地 , 似乎有点拘谨过头的歌利亚 。
阿舍尔 :“...... 好 。“
“ 谢谢您的允许 。 “ 歌利亚轻微弯了嘴角 , 那张疏冷如冰雕的面孔上褪去距离 ,
多了几分柔和与渴望 。
在一众虫群们隐秘的嫉妒和羡慕中 , 歌利亚抬脚迈上高台 。
他的每一步都很小心翼翼 , 像是老练的猎人试图抓捕飞翔疲惫的鸟雀 , 脚步轻盈 、 动作灵巧 , 生怕自己的大意会惊飞猎物 , 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
好在这一场被注视着的靠近过程里 , 安静又疲情的鸟雀只是湿溏濂地坐在原地 , 翅根上源源不断向外黏腻着的蜜 / 液香甜十足 , 一寸寸俘获着猎人的心 。
最后一步时 , 在虫母仰头的注视下 , 歌利亚单膑路地 , 为侧身坐在地上的青年献上了最高姿态的臣服 。
膑盖下是冰冷的石阶台面 , 沾染着灰尘和溃落的血液 , 喜净洁癖的始初虫种放下了自己的高傲 , 驯服又沉默 。
他褪去了那副套在手上 , 愈发显得他不近人情的白色手套 , 只露出修剪干净的圆弧指尖 , 轻巧又小心地拿起靠近 , 轻轻执起了虫母垂落在翅膀一侧 , 被丝缕蜜 / 液锦粘连的手指 。
白皙干净 , 甜激激的蜜水莹润出漂亮诱人的色泽 。
在所有的虫群子嗣们近乎炽热的注视下 , 歌利亚一点一点俯身 , 拾臂把自己轻轻握在掌心里的属于虫母的手背靠近一一
浓香四溢 。
在煎熬过数百年的干渐渴求中 , 在歌利亚以为他和身后的他们能再一次拥抱虫母的时候 , 那一枚温柔珍重 , 饱含爱意与扭曲的吻终究是落空了 。
指腹间粘连的蜜 / 液依旧甜到慨人 , 可空落落的手掌却让歌利亚的神情一寸寸僵硬 。
半跟在地的始初虫种卑微拿头 , 喉吮发声干淼 ,“ 妈 、 妈妈 …... 您 …...“
谈不上是伶牙俐齿 , 但也从来都句句在理的歌利亚嘴巴开开合合张了好几次 ,
最终却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
侧身坐在地上的阿舍尔安静垂眸 , 收回来的手掌轻轻搭着小腹 , 在虫群们强忍抑制的纷杂情绪里 , 他显得太过安定理智 , 同样也清清冷冷 、 格格不入 。
“ 放开他们 。“
阿舍尔没回应自己手抽离手的动作含义 , 只是目光遥遥 , 落在了压制着白发子嗣的几个高级虫族身上 。
每一个被注视着的雄性虫族 , 都下意识挺胸拙头 , 试图展露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
可他们终究是不完美的 。
失去虫母的日日夜夜会把时间变成刀尖 , 一寸寸剜着虫群们的血肉 , 这场他们期待了很久很久的重逢里 , 哪怕每一个重视者再精心打扮 , 也依旧藏不住被留在厥地 、 失魂落魄的不健全 。
这群曾经追在他身后叫着 “ 妈妈 “ 的高级虫族们变化很大 , 热烈的太阳变成了
空的明月 , 羞怯的含羞草变成了阴冷的霜花 …...
在歌利亚手臂僵在半空中 、 干巴巴应了一声 “ 好 “ 的同时 , 不远处的高级虫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