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 我不喜欢你们那样看着我 。“
“ 我害怕你们会撬碎我 。“
似乎是因为当事人的沉吟和思考 , 笔尖的墨迹落下了一片椭圆 , 而在暗色之后 , 是另一句话 。
那大抵是虫母犹豫后才又加上去的一一
“ 你们能拟态出我喜欢的审美 , 却没办法变成我喜欢的模样 。“
沙沙 。
是旦尔塔的手指摩擦纸张的声音 。
神嘌笑一声 , 锁骨胸膛上印有那些来自虫母 、 却即将愈合的咬痕 , 声音轻得厉害 ,“...... 妈妈 , 他啊一一他怕我们 。 “
不是具体的谁 , 而是饱含了他们全部的 “ 们 “。
比起虫母单纯因为喜好的厌恶 , 更令虫群痛苦的是来自虫母的恐惧 。
妈妈怕他们 。
妈妈为什么会怕他们 ?
“...... 为什么 ? “ 鸟云拧眉 , 俊朗的面孔上一片栩然 。
塞克拉也同样不知所措 ,“ 我们吓到妈妈了吗 …... 什么时候 ?“
层层叠叠的疑问堆积在虫群的心里 , 在歌利亚和迦勒同样皱眉沉思的时候 , 旦尔塔忽然转身跳下了创始者号 。
迦勒 :“ 你要去做什么 ?7“
“ 去找妈妈 。“
旦尔塔只是一个开头 , 伴随着袖的离开 , 其他虫群片刻都不犹豫 , 分别奔向荒野的四周 。
原本还聚集在一起的芬得拉家族成员们相互分散 , 在虫母失踪的空隙里 , 他们每一只虫的速度都被提升至最快 , 哪怕即将抵达极限 、 哪怕喉吵里呛着血腥 , 他们依旧脚步不停 , 试图翻遍始初之地的每一寸土地 。
从荒原到松林 , 再从涨地到雪原 。
芬得拉家族的子嗣们在接连的数天里横跨始初之地 , 虫群们找了一天又一天 ,
直到这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属于芬得拉的记号 , 他们才终于带着失去了至宝
的茫然回来 , 你看看我 , 我看看你 。
像是一群被主人扔掉链子 、 冷漠抛弃的狗 , 蹴在垃圾堆里 , 接受着自己从家犬变成流浪野狗的身份转变 。
然后 , 他们哭了 。
被砍断钳足都不会哭的雄性虫族们茫然低头拙手 , 接住了第一滴从自己脸上滑落的水珠 。
从温热变得冰凉 , 泪水缓慢地雄性虫族的手心里聚集了一滩晶莹 。
就像是数天前路坐在床铺上 , 感官钝化而面无表情流泪的虫母一般 , 眼泪是无声的 , 眼睦是赤红的 , 可汹涌在胸腔内的情绪 , 却陌生又怪异 。
直到此刻他们才有实感 - 一一
他们弄丢了妈妈 。
他们想找到妈妈 。
只是此刻的虫群们并不知道 , 这样的寻找将会持续很久很久 , 久到贯穿他们的大半截生命 , 久到变成一种习惯 , 总时时刻刻跳动在血脉里 。
甚至久到他们脱离原始 、 离开地表 , 久到云端因为无主的芬得拉家族的二次到来而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 久到他们懂得律法规则 、 伦理礼仪 , 也懂了当年来自虫母的恐悸 。
只是那个时候 , 却没有主人来见证他们的变化 。
在虫群们为自己丢失了珍宝而陷入痛苦的时候 , 遥远陌生星域内的标颗补给星球上 , 头戴鸭舌帽的青年正领着身后五个乖巧的白发子嗣 , 走进一家办理临时身份卡
的店内 。
帽檐被冷白的手指微微下压 , 只露出半只如漩涡的铅灰色眼瞳 。
容貌精致的青年敲了敲柜台 , 在老板自昏沉中惊醒后的满眼惊艳里 , 他轻声道 : “ 办身份卡 , 五张 。“
与此同时 , 伊利斯帝国 , 帝都星宇宙监测探查院一一叉一天独自加班到深夜的亚伯顿教授拧着眉毛 , 脸色怪异地盯着眼前巨大的星系网图 , 喃喃道 :
“ 怪事了 , 怎么又出现一个虫洞的痕迹 …... 最近半年是捅了虫洞的窝了吗 …...
“ 奇怪 、 真奇怪啊 …...“
作者有话要说 :
可怜的虫虫们没有主人啦 ( 假惺惺擦眼泪 ) 等变得更好才能配得上妈妈 ( 指指点点 )
以后就不是原始 . 虫了 , 以后是钮祜禄 . 虫疯狂向大家推推我的专栏 , 好几本预收 , 总有一本你们喜欢的 ( 高声呐喊 )
( 伸手 ) 有没有什么 ( 扭捏 ) 白色的 ( 比比划划 ) 你们还有库存的液体 ( 脸红 ) 给人家一点 ( 甩手绢 )
昨天推荐的那本可以直接在晋江搜带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