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袖拥有您的一切 , 而我却一无所有 。“
于是神从一个淡漠如机械造物的战舰意识 , 变成了一个疯狂的 、 在阴影里嫉妒自己的共生者的窥视者 , 袖无时无刻不渴望着将旦尔塔取而代之 , 只能通过共生者传递的零星亢奋 , 如瘦 / 君子般欲壑难填 , 甚至幻想待在虫母身边的始初虫种是自己 。
袖卑劣又刻毒 , 于是决定在这场难得的相遇里 , 想办法留住虫母 。
始初虫种嘴角微动 , 露出一截很细小的弧度 ,“ 您完美无缺 , 我想邀请您在这里做宰一段时间 。“
衰这样夸赞道 , 然后略着重咬着 “ 邀请 「 一词的音调 。
阿舍尔喝完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茶 。
呋 。
精致的瓷杯被轻轻放在了小几上 , 他道 :“ 谢谢你的邀请 , 虽然我很喜欢这里 ,
但做容就不必了 。“
始初虫种身形靠前 , 做倾听状 ,“ 请问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
“ 当然 ,“ 在斯文虫面前 , 阿舍尔也不介意保持礼数 , 这样谁的脸上都好看 ,“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
袖的脸上划过淡淡的失望 , 又不死心地问了一遍 ,“ 真的不可以吗 ?“
阿舍尔微微眯眼 , 他试图从对方的眼底看到更多 , 但显然失败了 , 比起创始者号外面的那两个 , 眼前的这个始初虫种显然更难应付 。
于是他摇摇头 ,“ 不 …...“
只是话还没说 , 深厉的风声猛然从头顶降落 。
特殊金属材质构成的华丽笼杆包围在阿舍尔身侧 , 足足几十根的数量 , 看得出来另一个当事者非常怕人跑了 。
阿舍尔冷了眉眼 , 凝神盯着坐在对面 、 与自己隔着铁杆 , 看不清神情的始初虫种 。
对方脸上有种晦涩不清的阴沉 。
“ 其实 , 我并不想对您这么粗鲁 。 “ 始初虫种拍了拍衣摆 , 从沙发上坐起来 。
衬身上有一种兼并着居家和疏冷的矛盾气质 , 看起来像是个开战舰的 , 但此刻却做着收拾小茶几的事 。
红莪杯子被袖小心收拢在掌心里 , 没有用完的糖块也被拿在一侧 , 一边垂头收拾 , 他一边轻声道 :“ 对于我来说 , 您就像是一处可望而不可即的月光 ; 但对于您来说 , 我大概就是阴沟里的考鼠 , 您不知道我 , 可我却想在您的记忆里留下痕迹 。“
将杯子放好 , 始初虫种直起身体 , 只是拾手挥动之间 , 整个由神意识化身的创始者号便给出了相应的反应一一
从天而降用于禁锢虫母的金属栏杆好像与地板生长在了一起 , 阿舍尔所在的数块地板缓慢移动 , 很快这座巨大 、 豪华的金属笼 , 就移动到了始初虫种的面前 。
金属笼内部 , 阿舍尔依旧神色平静地坐在沙发上 。
而始初虫种则上前 , 单膝路地 , 冲着虫母行了一个礼 , “ 这里将会是比地表更美好的世界 , 您需要的应有尽有 , 褪去野性和原始 , 这才是您应该生活的地方 “
哪怕是作为正在犯 / 罪边缘行走的囚 / 禁者 , 始初虫种依旧表现出一副礼数周的模样 , 袖走在可移动金属笼的旁侧 , 如同一个贴心的管家 , 正将这座仅存在于传说中的创始者号娓娓道来 。
如果暂时不提阿舍尔此刻所处的境况 , 他一定会赞美始初虫种的介绍方式 , 并不干巴深奥 , 哪怕是阿舍尔不了解的领域 , 对方也能用最简洁的语言进行概括 , 为其描绘出一道具有想象空间的虫族旧时代 。
一整个创始者过于庞大 , 短短半天无法探索它的万分之一 。
于是在简要介绍过片刻后 , 始初虫种便领着阿舍尔走到一处温室花房 。
冷冰沙的金属门打开的瞬间 , 扑鼻而来的是馥郁的花香 , 一整片花海从门口开始延伸 , 几乎到了看不见尽头的模样 。
天空 , 花海 , 飞鸟 , 蝴蝶 , 甚至是偶尔蹿过的小型哺乳动物 。
这里漂亮得像是一座世外桃源 。
只是拍手的间隙 , 金属阶梯从门口延伸出一片露司 , 仿佛具有自主生命力的创始者号转瞬之间 , 便为今日的两个主人公掀建出了一个坐落于花海的小空间 。
双人圆桌 , 白色椅子 , 淡色田园风的桌布 , 以及摆放整齐周全的刀叉 。
环绕在阿舍尔身侧的金属杆缓慢移动 , 在这座花房后的金属门关上之际 , 它们再一次为青年绽开了自由 。
始初虫种如绅士 , 拉开了虫母面前的椅子 ,“ 请坐 。“
被这一套整得不上不下的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