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不远处毛发厚实的恐颊猪一家相互依偎 , 正呼呼大睡 。
梦里的恐颊猪爸爸又一次咧了咧恐怖的大嘴巴 , 似乎在因自己成为了芬得拉家族的外编人员而满足 。
它坚信自己是个成功的丈夫和父亲 ! 在其他雪原恐颌猪还在为食物跑东跑西的时候 , 它们一家已经拥有了长期饭票 , 怎么不算一种成功呢 ?
在恐颌猪爸爸沉浸于美梦的同时 , 冰洞内塞克拉和旦尔塔各睡一个角落一一
两个雄性虫族之间几乎相隔近 10 米的距离 , 足以见得除虫母外 , 它们对彼此同类的嫌弃之情 。
甚至如果不是冰洞宽度长度的限制 , 在这场深夜里 , 他们还能尽可能地距离彼此更远 。
谁都不想和同类贴贴 。
谁都只想和虫母贴贴 。
分外思念虫母的塞克拉闭眼休真 , 鲜少出现的梦境里 , 此刻正描摹着他第一次被青年捏起下巴的场景 。
那柔软的触感让他记忆犹新 。
像是年轻高中生欲罢不能的春 / 梦 , 哪怕这只高级虫族曾在云端上生活了百年 ,
可他的情感认知依旧如白纸 , 才在第一次降落地表后 , 被染上了属于虫母的灿烂颜色
他的梦是干净又清透的浅粉 , 有种懵懂无知的纯粹感 , 因尚不识情 / 欲 , 就连梦中幻想的场景也只是贴贴抱抱 , 最刺激的也不过是他半跪在地 、 扬起额头 , 接受来自虫母的吻 。
好喜欢啊 …...
而在塞克拉十米之外的另一个冰洞角落里 , 原本闭目养神的旦尔塔猛然眷眼 。
那非人质感的竖瞥顷刻间收缩成一根又尖又细的针 , 猩红扩散 , 连带着交错如蛛网的血丝经络也延伸至旦尔塔的眼球 。
咔 , 咔 。
一寸一寸如裂纹般的血痕从始初虫种的眼尾开始扩散 , 像是即将碎裂的玻璃 ,
却丝毫不显脆弱 。
旦尔塔咬紧牙关 , 藏起了略微粗重的呼吸 , 连带着整个身体都瞬间伯健 , 如绪紧至今 。
有什么东西 …... 正在生长着 …...
冰洞外是呼喝的寒风 , 冰洞内是隐忍不发的怪物 。
流途忽然变慢的时间一点一点地走过 , 汹涌在旦尔塔胸腹间的燥热也隐隐有退去的趋势 。
几乎按据不住的热潮终于一股一股地散开 , 拢于活巢沉睡的青年 , 因旦尔塔的动作而微微偏头 , 露出安静乖巧的侧颜 。
沉默的怪物低头看向腹股沟延伸的部位 , 幽芒自眼瞳中一闪而过 。
记忆中还残存着青年害羞 、 遮挡的模样 , 虹然旦尔塔无法理解人类思维带来的羞耻 , 但袖却下意识认定自己的身体只能给阿舍尔看 。
于是 , 随主人控制的舌红色鳞甲开始从腹侧生长 、 延伸 , 直至起到了遮拭作用 , 旦尔塔才停止对自己身体的改造 。
衬低头看了看怀里沉睡的虫母 , 指腹轻蹭对方的鬓角 , 才重新靠在冰洞内壁闭目养神 。
在那双竖瞳被眼皮遮盖的瞬间 , 时时刻刻工作者的模拟器收到了新的消息一一
【 滴 , 检测到子嗣旦尔塔提出的转正请求 , 请问宿主是否接受 ? 】
【 是 or 否 】
无人应答的片刻空寂后 , 消息隐没于黑暗 , 只待被模拟器主人发现的那一天 。
冰原上的天空届短夜长 , 在极端低温的深夜之后 , 天边升起灿烂的日光 , 也无法驱散那股刻入骨髓的寒意 。
好在旦尔塔和塞克拉都不是怕冷的主 , 他们自第一缕日光散落于冰洞口时 , 便默契恢复了原始形态 , 准备开启新一天的工作任务 。
搜寻同类 、 继续解决机械鸟 、 为虫母招收子嗣 、 扩大家族名气 …...
在虫母沉睡休睫 、 王虫养伤薄力之际 , 芬得拉家族的子嗣们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 很多 。
在雪原小分队开始忙碌的同时 , 白雪覆盖的山峰另一侧 , 是刚刚端了一窝雪原冰蝎的五只小家伙 。
咬起来嘎嘿脆的冰蝎连放毒的机会都没有 , 就被五个小霸王分食得一干二净 。
于是 , 新鲜出炉的 、 来自雪原冰蝎提供的声望 , 就这么无知无觉被增加到了模
拟器的后台数据里 。
饱食之后 , 短时间里身形明显长大一国的五只幼崽脑袋相对 , 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 。
或许是因为它们的诞生方式略显特别 , 也或许是因为它们的天赋来源于雪域 ,
在这片广阔的地带 , 五只小虫崽的感知能力每天都在成倍地增长 , 甚至直至现在 , 它们已经可以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