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身份,之后自有民众疯狂琢磨。己方的战马多数已经身经百战,它们的见识不亚于人类老兵。战马见识过太多被杀的同类,现在由战马拖曳死马,行动依旧非常顺利。
归来的贝孔等人再指挥着战马将死马拖到城外,他本人再在地上插上一把已经弯折的铁剑与一把旧手斧。
他对着聚精会神看热闹的大胆平民,扯开嗓子一声吼:“全新的安茹伯爵已经来了。马肉就在这里,你们这些平凡人,快来割肉吧!”
说罢,贝孔带着兄弟们又撤了回去。
他们在地上插了多把弯折破损的铁剑,很快被拉出去的马尸也有二十匹之巨。
公平的说马肉的肉质过于粗糙,对比之下强烈的腥臊味都不算问题,马肝还有很强毒性,如果不是饿急了,士兵不会试图吃匹肉。
被守军折腾得已经开始闹饥荒的附近村庄居民,长期大规模聚拢在安茹城附近,奢望守军给一些残羹冷炙的他们见骑马的异装士兵离开,大胆的家伙们三五成
群冲过来,甚至有饿疯了的人直接对着马尸的伤口嘬血喝。
见有人切割马肉无人管,越来越多的饥民涌上来,他们无分男女老幼的开始割肉,继而就地生火,把肉块烤得半生不熟就开始食用。
再看那带路的五个人,高高兴兴割上一大块马肉就狂奔向自己的家——滴血又腥臭的马肉可是一家人活命的资本。
先是满地死尸,继而是城外饥民分割马肉,被派出安插情况的下级教士已经被吓得魂飞破绽。也许其人该去城门处游荡的士兵那里闻讯一二,再看到那里有着大量的金发士兵,那不是诺曼海盗又是什么?!
下级教士连滚带爬的逃回去,告知修道院长诺曼人来袭。
“诺曼人?!”雷克蒙德院长表示深深怀疑,然而安茹城已经城破,修道院恐怕已经危险了。
或许这一消息,在修道院里避难的民众顿时哭喊声一片,尤其是那些驻军的家眷,他们确信自己的丈夫、父亲已经死了。
比起去亲自探查情况,修道院长现在把全部精力都用于稳定避难人群的情绪,就在他们磨磨蹭蹭的时间里,休息好了的雷格拉夫再度组织军队。
“嗬!你们真的在割马肉了。你们好好烤肉,未来我还会赏赐你们。”雷格拉夫透过敞开的东门侧脸望之,自言自语一番号令号手把分散休息的战士尽量集
中。
他们迅速整队,雷格拉夫注意到部下的白色布袍普遍沾
染血迹和污泥,看似的确是几乎没有伤亡,大家士气非常旺盛。
“走!”高举钢剑猛然一甩的雷格拉夫,在贝孔的亲子带路下快速抵达城市广场。
“就到这里,列队。”
再一道命令,军队气势汹汹的站在已经降级为修道院的“安茹圣马丁大教堂”门口。
经过短暂的冷静尴尬后,虚掩的木门缓缓打开,一位戴着主教高帽的高级教士,带十多位下级教士,故作镇定地走下台阶。
瞧瞧他们,居然还扛着一支漆黑的大十字架,仿佛此次交涉有着强烈的神圣性。
雷格拉夫示意所有人保持镇定,接下来的事全由自己来做。
他始终带着香农圣马克西姆修道院方面的书信,羊皮纸卷成卷轴鸡插在皮带上。
他收了剑,阳光照在他的金发上,脸上、衣服上是血渍证明着这个年轻人刚刚结束一场大战。
忍受着巨大压力,修道院长保持严肃得独自走来,双方就如此默契的离开各自的人群。
雷格拉夫先是微微点头,接着带着与这身血污极为不相符的温柔微笑,问道:“papa,您就是安茹的圣马丁大教堂的……主教大人?您就是雷克蒙德大人?”
由于全程是用教会拉丁语问询,所以引来的惊讶,可比看到大军在修道院门口列阵,更加刺激院长雷克蒙德的精神。
“我的孩子……你竟然会说神圣语言?而且称我为主教?”
“看来,您就是了。”说罢
,雷格拉夫不慌不忙地抽出别在腰间的卷轴,递给修道院长。
院长扫视一番,之间那紧皱的脑门逐渐放松下来,倒是双手开始颤抖了:“原来,你就是香农男爵,就是……流亡的麦西亚王?”
“是的。现在,我是阿基坦国王陛下册封的安茹伯爵。从现在起,我就是本地的最高领主,所以……”雷格拉夫停顿一下语气,再恶狠狠低语道:“凡是破坏我利益的人,都是敌人,都该杀。你可知刚刚发生的事?”
“我已获悉,你们在城里做了野蛮的杀戮。这是有罪的!”
“但我不会滥杀。”雷格拉夫直白解释道,“是我安茹的居民都会得到我的保护和宽恕。但是寄居的家伙,那是敌人。该杀!已经有很多村民告诉我图尔的驻军在这里做了什么。所以,修道院里可藏有敌人?”
“这……没有。”但修道院长犹豫不决的微表情证明了里面确实有些情况。
“也罢。”雷格拉夫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