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作为所有人信得过的头目,罗贝尔也就事实上把持图尔大权,小雨果几乎成了“无情的盖章机器”。
但是,小雨果的人事任免权是毋庸置疑的,也是他最后的权力。可他已经被架空,如此权力就算使用了,是否能顺利落实呢?
如果任命某一个本地贵族为香农男爵,这种人事安排只怕会被罗贝尔和姐姐拒绝。
如果得到授权的是雷格拉夫,情况恐怕就完全不同了。
反正自己没有子嗣,自己死后的图尔就是砧板上的肉,所有拥有继承权的人都能来分一刀。未来的图尔还是图尔,统治者家族可要变一变了。
坐在床边的小雨果在为未来的册封做一次预演,他现在越是思考越是觉得事情可以提前落实。
突然间,他提出这样的方案:“七天时间!一周之后,就是在这里!我会举行一个仪式,到时候该来的人都要来,我会封你为香农男爵。”
“好吧。我发誓,我会约束自己的部下,会善待香农当地的村民,会把当地教士作为我的朋友。”
“我信任你。现在,请答应我最后的请求。”
“请讲。”
小雨果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再把我放平好么?只有躺下来我才觉得舒服一些。”
“可以。”
至此,雷格拉夫才终于离开了图尔伯爵的卧室,当他再站在凉飕飕的户外,只觉得身上压了千斤重担,再猛吸几口凉气后才好受不少。
此刻,只有他的战士们依旧背着圆盾在城市空场中等待。因为这些身穿橘色衣服的诺曼人存在,附近的民众纷纷关门闭户,整个广场也仅有少数人还在大胆活动。
“老大,您可算回来了。”雷格拉夫的老部下埃里克忧心忡忡地说道。
雷格拉夫木着脸看看左右:“布鲁诺和他的人都离开了?还有罗贝尔呢?”
“都离开了,这里就剩下我们。而且……”
“怎么?担心我在伯爵御所待得太久会被所谓的诅咒侵蚀?”
战士们互相瞧一瞧,眼神间的确说明了他们的担心。
“算了吧。我可是留里克的儿子,无论是奥丁还是法兰克这边的神,神让我死就不会让我活到现在。你们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听听我给你们带来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老埃里克问道。
“图尔伯爵给我封爵,未来我们就不是寄人篱下了,也不必再去听罗贝尔的安排。很快我就是香农男爵,这个冬季我们就去香农过冬。那里有面包、奶酪、熏肉和葡萄酒,我们就是当地的主人。再看看你们……我们也该考虑安家了。”
第三个年头,雷格拉夫和他的麦西亚军是各种意义上的寄人篱下,倘若自己的老大有了本地的爵位,所有兄弟都能跟着沾光了。
战士们自发地举起右拳欢呼,他们的吼声还是老一套——极为有节奏的维京战吼。
“都安静吧!”雷格拉夫张开双臂压制大伙儿的情绪:“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全都是骑士!等我长大了回到不列颠,我一定拿回我的王位,到时候你们所有人也得是个男爵。而你!”他直勾勾看着老部下埃里克:“到时候封你做伯爵。”
“哦!那就太好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得找个漂亮女人给我生个儿子,不然谁继承我的爵位呢?哈哈。”他笑得很狂,听得,大伙儿也都笑得很狂。
雷格拉夫也被他们的亢奋逗乐,继续以诺斯语宣布:“你们的个人问题都能在香农得到解决。我们在那边恢复北方的那一套,我再新招募一些军队。以后咱们人多了,再战争劫掠效率也高,明年我带着你们继续发财。”
真是振奋人心的宣言,大伙儿又欢呼起来。
躺在病榻的小雨果听不懂诺斯语,他也能感受楼下的那群诺曼人亢奋的情绪。所有情绪都是被雷格拉夫带起来的,显然自己的这个兄弟完全接受自己的安排。
关于此事,小雨果已经思考良久。他与雷格拉夫算是同龄人,有时他会幻想,如果自己一切健康是否会如雷格拉夫那般呢?
他听到了一些有关诺曼人作恶多端的说法,也从大主教维维安这里获悉了来自北方圣人埃斯基尔传来的信件,多份信件里重点描述了罗斯王留里克的事。
当那个王者还是小孩的时候就已经在统治军队,当小孩逐渐长大,罗斯人就开始逐渐扩张。
图尔的大教堂里珍藏着大量历史文献,其中一本重量级文献来自于二百五十年前的图尔大主教。文献里记载着法兰克人的故事,以及图尔地方如何与那些法兰克入侵者建立盟约的往事。
小雨果并非一开始就是病秧子,他也是在后来被结核杆菌感染而罹患肺结核,近年来病情持续恶化,身体终于到了快撑不住的地步。
他一直在接受正常的贵族教育,拉丁语要重点学习,再基于图尔地方的特色,大图书馆里的文献也会被调出来,小雨果得以学习相关历史知识。
既然图尔的旧贵族能与法兰克人结盟并融为一体,现在自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