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原地不动待着,毕竟他们的家在格涅兹多沃,现在家也确实没了。
很快,他们被冲出木墙的战术团团围住,木棍无情地敲打他们的小腿与膝盖,迫使所有人当地跪趴在地。贵族的侍卫们一拥而上将之全部绑起来,再对其搜身确定没有携带行刺的武器。
侍卫们连一把匕首也没有找到,倒是讶异得找到一块颇为柔软的布。
“大人,你看这个!”
侍卫队长站起身,将那块布展开。虽然光线晦暗,一张白布于对角线处缝合蓝色条纹,如此典型罗斯匪徒的旗帜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是匪徒!”贵族没有多想,他如惊弓之鸟大手直指:“把他们杀掉!所有人退进来。快点!我们躲好!”
被贵族老爷这么一说,加之已经天黑,周遭森林神秘莫测搞不好真藏有伏兵,紧张的战士看看队长的态度,他们没有杀死这些俘虏,将之全部如拖曳死狗般不停其哇哇乱叫就拖回了堡垒。
罗斯旗帜已经成为令人恐惧的存在。
被抓获的人屈指可数,他们即有参与远征战败被俘,也有昨日被抓获的大祭坛处居民。
房间里点着油灯,屋舍较为温暖,被捆着的人们挤成一团,紧张地注视着带着剑斧的战士,与那位穿戴厚实皮衣皮帽的贵族老爷。
逼问旋即开始,被摊开的罗斯旗帜本被当做罪证,得知情况的贵族大受震撼之际,不由得再看看攥在手里的这团布,暗暗庆幸:“亏得没有破坏它,否则都难以与罗斯人谈条件了。”
关于瓦季姆失败的远征、罗斯军队实力雄厚与格涅兹多沃的大规模杀戮,信使一五一十汇报了他们的所见所闻。
也在结结巴巴中将留里克嘱咐的一切事宜说了个清清楚楚。
贵族,但非纯粹的土地贵族。
斯摩棱斯克有权势的家族是否真的有罗马人的血统并不很重要,即便有,那也不过是沾了点罗马商人的血统罢了。他们更乐意做商人,靠着倒买倒卖从本地人手里赚取利益。他们同样更是土地主,靠着收租子进一步从本地人手里榨取税赋。
奈何庞大的斯摩棱斯克人口颇多,有限的生产力产不出太多的富余物资,这几年对外贸易几近中断,斯摩棱斯克贵族们也渴望打破被封锁孤立的局面。
瓦季姆虽是个“落魄王子”,他是个外人,却比所有人都更有进取心。换言之如果这个人因为战争被杀,本地贵族也没有太大损失,若是他主持的战争打开了局面,大伙儿自然能高高兴兴赚钱。
但瓦季姆战败了!
四千大军灰飞烟灭,居然就仅有个别人被罗斯人饶了命。此绝非罗斯人仁慈,仅因为他们需要个传话人罢了。
这位贵族意识到事情极为微妙,这便急忙派遣自己的侍卫去各个贵族农庄联络。
夜深了,确定了匪徒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些得到消息的贵族才愿意大胆地走出自己的庄园木墙。
诸位贵族在家丁侍卫的保护下向着公共的议会房间走去,他们在房间内集结,户外就是各家家丁排成人墙警惕观察着周遭风吹草动。
明明是深夜,高度紧张的他们根本没有困意。
本地贵族们高度集结,这二十余人各代表一方势力,他们不能决定整个社群的命令,倒是可以决定斯摩棱斯克城的一切,包括推举首领。
瓦季姆战败但被俘,将会作为祭品被罗斯人在大祭坛活活烧死。
罗斯王携愤怒而来,给予所有斯摩棱斯克贵族一个活命的机会,前提是贵族们必须亲自前往格涅兹多沃,面相罗斯王趴跪,以相当于狗的姿态表示臣服……
依旧被捆着双手的信使在极度紧张中勉强向众贵族复述了罗斯人的话,也告知了他们远征的真相。
所说内容过于劲爆,出于本能大家几乎异口同声表示质疑与否定。
一位看似最年长者咳咳两声:“说不定这一切就是事实,我们完全否定……岂不是不给自己活路?”
“老爹!是我们傻还是你傻?亦或是那个罗斯王傻?!我们现在去大祭坛,岂不是引颈受戮?”
“对。我们可是支持瓦季姆远征的,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谁信罗斯人谁就是蠢。”
如果大家都非常单纯,也就不可能有现在的家业。他们猜得出如若真的按照信使所言,不带或少带侍卫前往格涅兹多沃,即可被罗斯人轻易抓起来全部杀死。
他们虽不知“鸿门宴”这件事,也估计到其中有着巨大阴谋。
“我何尝不知道。”绰号老爹的贵族再咳咳两声:“瓦季姆战败,大祭坛被毁,那边的人们不是被杀就是逃走。我们怎么办?留在这里按兵不动,罗斯人就有理由大举杀过来。若是我们亲自去大祭坛拜会,你们又担心被杀。要不,我们逃吧。”
说到此,老爹恶狠狠看看众人:“你们把田产宅邸都抛弃。我们所有人带着家人、奴隶、牲畜,带上所有带得动的东西离开。”
“逃亡?去哪里?去维亚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