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兄弟一道为低沉的鼓声、号声吵醒。
他猛然惊醒:“怎么回事?!谁在打鼓吗?”宿舍中的战士们纷纷从通铺爬起来互相看看,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该不会……终于干起来了吧?”有战士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自己的老大。
“也许吧。赶紧起床,先去看看究竟。”艾文德一个鲤鱼打挺蹦下床,暂且连裹脚布都不穿,披上羊毛衣意欲先去一探究竟。
突然厚重大门被推开,一股凉气冲进宿舍。一名年轻的战士气喘吁吁:“老大!敌人!斯摩棱斯克人来了。”
“进攻了?!”顿时,艾文德觉得五雷轰顶。
“进攻了。到处都是敌人!”传话的兄弟气喘吁吁,右手直指东大门的方向:“他们还是要攻老地方。老大,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艾文德使劲抽了自己两巴掌顿时清醒,他环顾兄弟们嘶吼:“舒服的时间到此为止。全体穿甲衣,和他们干。”
“吼哦!”一声维京战吼,整个温暖长屋房顶似要被掀翻。他们全体都接受过军事训练,虽然都很年轻,身体素质、战斗意志方面可比进军的斯摩棱斯克人强多了。
而战场因降雪导致的持续多日的安静,之前奋战的战士们得到充分休息,一度要力竭而死的艾文德自觉彻底恢复状态。
后者有什么?!真就是所谓斯摩棱斯克的荣耀?实则是由仇恨凝聚起来的庞然大物,在最大的复仇者瓦季姆的带领下发动其自诩的大决战。
如果,这位落魄王子意识到罗斯堡垒仅有一百名守军又能作何感想呢?
瓦季姆觉得堡垒里敌人很多,如此才解释之前的作战他们箭矢犀利、发射效率也高。
他断不会承认、也不相信,就是区区一百人就令他损兵折将。守军已经不是第一次坚守维捷布斯克堡垒,若是再战,就是此城建成以来的第三次保卫战。
裹脚布快速缠绕,双脚踩进皮靴。细麻布的衬里在睡觉时就不脱,现在套上羊毛衣后,再将板甲衣快速穿戴好。
最后拿取各自的头盔,带上武器准备阻击。艾文德带着一些兄弟齐聚在东门,又有一批人留守内城。
此刻,罗斯旗帜在雪中飘扬依旧,它存在本身就是对敌人的不断挑衅。
他带着三十余兄弟握紧十字弓观察着进军中的铺天盖地之地。和之前有所不同的是,进军队伍里多了一些像是巨盾的东西,还明显有不少人扛着原木树干。
“老大,他们想干什么?该不会是打算撞开我们的木墙?!”有战士震惊问道。
“一定如此。兄弟们,我们的东门说不定……会失守。”
“那可怎么办?!”顿时焦急的艾文德已经不想再出城与他们械斗搏杀,他感觉敌人已经是豁出去了。
“兄弟们。”他谨慎地看看左右,不由得流露大无畏的笑意:“可能,我们今日会全部战死。”
“怎么可能?我们的堡垒坚不可摧。”
“斯摩棱斯克人分明是要拼命,我们以少击众怕是等不到援军了。不过……能在血战中战死,我们也得到了光荣。”艾文德定了定神,故意手指飘扬的罗斯旗:“我们终究是为国王而战!为留里克而战,无论生死都得到光荣。”
“你啊。”有兄弟不禁敲打板甲衣故作嘲讽:“知道你要提振士气,莫非一位兄弟们都畏惧了?怎么和耶灵格大叔一样会废话了。”
“他……”艾文德稍稍有些伤感情绪上了头:“那就准备吧。我们先藏匿自身,第一轮射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艾文德意欲做一番掩饰,于是整个堡垒仿佛守军人间蒸发。
站在进军的斯摩棱斯克军立场,他们看到了就是灰蒙蒙世界中一座过于安静的堡垒。
军队以盾墙的姿态进军,越是接近战场步伐越慢。终于,他们已经注意到那些突兀的雪堆。
只有战士走近观察,才赫然看到那是之前作战的阵亡者,尸体成了灰白色,骇人听闻的是尸体的头颅不翼而飞。
头颅都去了哪里?莫非……在那儿!插在木棍上的头颅成为雪地中突兀的灌木丛,进军的战士受到强烈震撼,顿时军心不稳,一时间居然不敢走动了。
瓦季姆察觉到异样,在听从报信者的说法后勃然大怒。
“你们怕什么?!恰恰应该愤怒。他们破坏尸体罪该万死。”罢了,他吩咐自己的骑兵充当传令兵,
“去通知战士们,全面进攻就是现在。”很快,那些以恫吓为目的的
“头颅灌木丛”被攻方全部破坏,虽然很对不住死去的自己人,为了确保战场的足够平坦,东门外顿时冻得如冰球的头颅字面意义人头滚滚。
终于,最强烈的鼓声由此敲响,斯摩棱斯克军吹响自己的牛角号,最终化作完全有别于北欧风格的号声鼓声,而目的都是一样的——总攻信号。
斯摩棱斯克战士突然集体呐喊,喊杀声震得守军一个剧烈哆嗦,若得不少人都有杀敌经验,真就为这气势吓哭。
艾文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