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着把相机扔回记者怀里,砸得对方痛叫一声,便转身扬长而去。
一眼都没再看过身后。
记者完全傻在原地:“....."
半晌后突然“嗷”地一声跳起来,抱着相机转身就跑!徐姐目瞪口呆紧接着连忙追了上去
"记者先生,你要多少钱,这组照片我们全买了!等等喂一"
另一头,旋姻正拉着医生给林知言看伤。她本来是为了牧肆才叫医生来的,但是在展会里惊动了
牧肆的画廊经理人和工作人员,本来还想着怎么解释,却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一会儿不在,事情就变成了这样。为了避嫌,牧肆先离开了,而且现在.......
林知言看上去很惨。脸颊肿了一块,伤口还牵扯到了嘴唇,破了好大一个伤口,看着就疼。
旋 百思不得其解:“你们怎么会....打起来....
林知言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那眼神却透出几分脆弱的可怜
“不知道。”他说。旋姻从医生手里接过棉签和酒精,他就低下头,乖乖地让旋姻给自己消毒,像是一只低头的大狗,
"我只是问他你们去哪里了,他就好像恼羞成怒了。”
反正牧肆不在,想怎么说自然是随他。
林知言自认自己己经把自己说得很无辜了,旋姻应该会心疼他。
但旋姻,却轻轻地一顿。她愣了愣,一个不注意,手里的棉签戳进了伤口里。
"嘶!"
“啊!抱歉抱歉!”旋婳连忙道歉,但表情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一似乎还有些.....怕??
自己的话让地想到了什么吗?林知言不动声色地皱皱眉。他低头看去,却发现旋姻也刻意地低着头,似乎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与此同时,牧肆的声音却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你害怕自己怎么得到的,就会怎么失去。
林知言眉头狠狠地一跳。有某个看不见的大手攥住了他的心脏,酸涩和嫉妒像是
皮挤压的果子一样从里面流淌出来,粘手又烦人。
仿佛在一遍遍地问
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只是做了和牧肆一样的事情。
旋姻却不心疼他,只心疼牧肆。
他不能吸引她的目光了吗?
仿佛急切地,逼迫着他去做什么,来洗去那种感觉。
于是他伸出手,捧住了旋姻的脸。
他低下头,眼神湿漉漉的,像是从溢满了果汁,轻轻一按就会流淌出来的熟果子。
“你不心疼我了吗.....?"
牧肆的话,就像是一簇恶毒的,长满刺的荆棘,刺破了他。
逼迫他,不得不承认,他不仅嫉妒,还害怕。
害怕自己是怎样得到的,就会怎样失去。
他低下头,慢慢地,用自己的额头蹭了一下她的脸。
“你和牧.....难道,真的是去偷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