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队长,但你们也不能这么整我。”
现在知道咸鱼不能随便招惹,可惜晚了。
老黎憋着笑,脸色一正:“谁整你了,我们是在打击违法犯罪,我们是秉公执法!”
“你们真要是秉公执法,为什么只查我们华远,不查别的学校?你们真要是秉公执法,为什么只抓我们几个,不去抓别的办学的人?”
“我知道你们那儿有好多骗子学校,但我们只有你们诈骗的线索和证据,当然要紧着有线索有证据的查,紧着有线索有证据的抓。”
“没线索是吧,我举报!”
“你想立功?”
高州那么多办学的,我挨个举报一遍,倒要看看你们查不查、抓不抓。如果你们区别对待,选择性执法,那等上了法庭我肯定叫喊冤叫屈。
林春生越想越觉得这是眼前唯一的生机,只有把那些同行都拉下水,才能达到法不责众的效果,干脆跟竹筒倒豆子般地,一家一家的举报起来。
老黎听得目瞪口呆,小许做笔录手都写麻了,不敢相信他为逃避惩处,竟跟疯狗似的乱咬。
……
就在林春生忙着举报的时候,韩渝和李局坐在良庄建筑站特区项目部的桑塔纳轿车里呼呼酣睡。
深正距高州很远,一个司机开车吃不消。
刘经理考虑到这一路上的安全,请庆安市驻深办的司机跟建筑站的司机轮流开。
司机小米扶着方向盘,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提醒道:“韩支,韩支,你手机响了,有人给你打电话。”
韩渝被叫醒,揉了揉眼睛,掏出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摁下通话键把手机举到耳边:“我韩渝,请问哪位。”
“韩支,我高州公安局城南派出所黄文华,上次见过的,还记得吗?”
“记得,黄所,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的?”
“韩支,你都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号码的?”
看来老姐和张兰姐她们的行踪暴露了,但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本就没想过瞒他们,更没想过不跟他们打招呼就抓人。
韩渝回头看了看刚惊醒的李局,若无其事地笑道:“黄所,如果没猜错,你应该是从陈哥那儿打听到的。”
“被你猜中了,确实是从陈海俊那儿打听到的。你千万别怪他,他是我们局里的民警,我既然问了,他不能不告诉我。”
“我怎么可能怪他,再说我的手机号又不是什么机密。”
“可你们的行动很机密,一下子来六个人都不跟我打个招呼。韩支,你是担心我不协助你们办桉,还是担心我通风报信?”
“天下公安是一家,黄所,你这是说哪里话。”
黄文华已经赶到了望海宾馆门口,跟迎面而来的老刘点点头,一边往角落里走,一边故作轻松地笑问道:“韩支,既然天下公安是一家,那我们应该坦诚相待,能不能跟我交个实底,你究竟想怎么教训华远,打算怎么收拾林春生?”
这个姓黄的所长警觉性很高。
韩渝暗赞了一个,笑道:“黄所,你这话说的我像是黑社会。”
“林春生不上道,给脸不要脸,确实欠收拾!不怕你笑话,这几天我越想越窝火,我黄文华好歹也是个派出所长,还是管他们那一片的派出所长,结果我的面子在他那儿只值三千块钱,连我都想收拾他。”
“黄所,别生气,他作孽用不着你我收拾,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早晚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李局听的清清楚楚,禁不住笑了。
心想难怪那么多涉江执法部门的领导器重这条咸鱼呢,得意的时候并不忘形,说话滴水不漏,让对方抓不住任何把柄。
黄文华既没录音,也没想过用录音的方式抓韩渝的把柄,只想着出了问题解决问题,不然闹大了城南派出所不会安生。
他回头看着宾馆大堂,很认真很诚恳地说:“韩支,上次招待不周,这次我一定要尽下地主之谊。你这会儿在哪儿,我请你吃夜宵。”
几个主犯都落网了,两个主要的从犯都有人盯着。
一切准备就绪,韩渝不怕煮熟的鸭子会飞,直言不讳地说:“我正在去你们局里的路上,明天上班前应该能赶到。”
“去我们局里?”
“黄所,我们行业公安一样是公安,既然出来办桉就要遵守异地办桉程序,去你们辖区办桉,当然要请你们协助。”
遵守异地办桉程序,看来他们不会搞小动作。
黄文华稍稍松下口气,想想又问道:“韩支,这么说你们对华远立桉侦查了?”
“嗯。”
“什么罪名?”
“诈骗。”
“韩支,你又不是没来过我们这儿,我们这儿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一回生二回熟,这是把你当朋友跟你说的,我们局里恐怕很难提供协助,毕竟局领导要听市里的。”
“我们是带着手续来的,如果你们局里不提供协助,那我们只能去找茂明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