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他家王府长史的事儿求见了康熙,先撇清自己,声称自己以前什么都不知道,又说现在才查明这个长史是为了讨十四开心才去弄的这笔钱,这笔钱是孝敬了十四。
十四被叫过来和保泰对质,十四承认是借了一笔钱,但是这钱是找八哥借的!
他跟康熙说:“借钱只问对方有没有,谁问对方这钱是怎么来的!”
他压根不承认这钱是向王府长史勒索的,十四言辞凿凿:儿子是缺钱,哥哥姐姐都有钱,和谁关系好找谁借。要是八哥没有,儿子还能找四哥六哥九哥十哥借,有这些亲哥哥们放着不借反而去找个不经常见面的奴才借,这话说出来也要让人信啊!保泰哥哥也别说是勒索你们王府的长史,我找哥哥姐姐借钱从来都不还,我赖哥哥姐姐的账这么轻松何苦还要背上勒索下属的骂名!”
康熙听完直接传八阿哥觐见,八阿哥听了眼前一黑,这关键时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康熙也不问八阿哥和修路这笔资金有没有关系,就问八阿哥:“你的钱是从哪儿来的?朕这会随便传一个儿子过来,你那些兄弟们的账都明明白白,你的钱是从哪儿来的呢?你是怎么有钱维持你们一家子的开销又能借给你兄弟一笔钱的?”
八阿哥出了一身冷汗,十四心里非常痛快,活该你有今天!
十四这时候就怕火不大,梗着脖子说:“汗阿玛,八哥的钱儿子知道一些,就是内务府各位官员孝敬的。汗阿玛您也别生气,儿子贪老子的钱不算是贪,您说是不是?”
八阿哥和保泰瞬间看向十四,那眼神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内务府的账就是一笔烂账,八阿哥如果要和这烂账牵扯上关系,岂不是和早先废太子一样。早先废太子的奶公凌普做主管,内务府的钱大部分花在了废太子身上,如今八阿哥和这事儿沾上,那岂不是说他和废太子是一路货色!都是窝里横啃老阿玛的逆子混蛋!
十四对八阿哥的眼神压根不管,就接着说:“您老人家要是不信,查账啊,这账不查说不清楚,是不是八哥?”
八阿哥这会低下头赶紧想办法。
康熙看了一眼十四,再看看八阿哥,立即让户部调派官员查内务府的账。
八阿哥这会确定十四和老四做了个局把自己坑了。他还没法辩驳,他要是说他没动内务府的钱,那么他的钱是怎么来的?这就要牵扯出江南对他的孝敬了,就如十四说的那样,贪内务府的钱是贪亲爹的钱,性质还不算太恶劣,只能说这儿子太不孝顺。一旦被发现他收江南的孝敬,那就是刮民脂民膏,那就是盘剥民间,这比贪内务府性质恶劣得多了。在这选太子的关键时刻,候选人爆出这么大的丑闻,反对他的群臣自然是群起而攻之,那几乎是和太子位无缘了。
康熙对着八阿哥一顿大骂,让他回去反省,在内务府的账目没查明白之前不必出来当差了。
八阿哥顿时觉得如晴天霹雳!
看来在老爷子的心里,他已经被判刑了!!
左都御史是都察院长官,负责监察百官,康熙就知道左都御史来这里是干吗的,说了句:“让他进来。”
左都御史进门跪倒在地毯上,跟康熙说:“皇上,都察院官员巡视铁路工地,自太原向东修筑铁路,如今已经铺设铁轨八百里地,然而七八日前工地的粮食已经捉襟见肘,民夫饭食从一日三
餐白米饭一个菜到了如今一日两餐稀粥,个个饿得手脚无力,如今工程几乎停滞。”
说着从袖子里把折子拿出来双手捧着举起来,魏珠接着捧给康熙看,康熙看完令左都御史严查资金流向。同时从内务府拨出白银五十万两购买户部存粮送到工地去,另外再从内帑调拨十万两银子给十五万民夫做菜钱。
买粮食的钱到了四阿哥手上,四阿哥根据各地库存和进出口商行购买粮食的回执凭证,把各地的陈粮出清,腾出仓库装进口的稻米,顺便命令各处粮仓打扫修缮库房,预备着今年新粮入库。
而左都御史开始查账,只用了两天就发现这账目的问题大了去了。
这些人都不做假账,因为没账本!
连左都御史都觉得佟家的人也太大胆了,这连本假账都不屑去做吗?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左都御史自然是要去问隆科多的,隆科多在外地,左都御史就近去拜访佟家,问问是谁帮着隆科多做事,需要找经手的人问明这些钱财到了哪儿?又流向了何处?
佟家的人压根没搭理他,以左都御史的官位是能进佟家的大门,但是坐了半天,喝了三四杯茶都没主人出来,左都御史愤然离开佟家去找康熙告状。
根据以往的经验,事情到此为止了,因为佟家的门第不一般,康熙对舅舅家很维护。左都御史名为告状实际上是交差,但是这次康熙把左都御史骂了一顿:你也是当了这么久的官儿,都察院也查了这么多的案子了,你到现在还不会办案吗?没了佟家你就查不出什么了是吗?”
左都御史听出些意思了,立即请罪回去接着查案,把佟家的幕僚和管事们抓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