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端个盆怎么就累着了……算了算了,不说了,你虚,你弱,你不能干活!我来的时候额娘拉着我说了八百遍,让我看看你身体好不好?过的怎么样?瘦了没有?我看着你挺好啊!
对了,太后和娘娘们给你们准备了好多东西,我给捎来了。来之前额娘还说十一这次过寿要在外面过了,五月初七,诶,不就是明天吗?怎么过啊十一?”
十一满不在乎:“咱们吃顿饭就行了。”
九阿哥看着海棠,海棠说:“我让李煦给他请个戏班子热闹一番,也不招待江南的官儿,就我和十一,还有李煦一家。”
九阿哥伸手搂着十一阿哥的肩膀:“这个好,到明天哥哥姐姐陪你看戏。”
十一阿哥说:“也幸亏你来了,姐姐现在就窝在她的小院子里,见人都扯个屏风,你不来就是我和她在屏风后看戏,出门逛逛都不成,我想和姐姐出去爬山,苏州附近的景致倒是能看看的,毕竟人家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九阿哥问:“为什么啊?胖丫头你长得也不丑,怎么来了江南就学起汉人的做派了?”
十一阿哥说:“不许你问了,我姐姐
想干嘛干嘛?我能说,你不能问。”
九阿哥在弟弟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这么一比,我是外人了?罢了,不管你们,爱干嘛干吗啊!”
海棠只能哄着十一:“江南不安全,城里看看还好,要是去了城外就难说了,回头回京城了,姐姐陪你爬山,或者回程的时候经过山东,咱们去爬泰山?”
十一觉得可以:“一览众山小?好,就这么说定了。”
他们还在车上的时候,就有李煦家的下人凑着没人注意,拉着李煦说了王贵人的口信。
李煦皱眉,随后叹气跺脚,罢了罢了,只要没招主子爷的厌恶,这银子早晚有回来的时候。
他回到家跟两个儿子说:“不必等凌普了,今儿把咱们家的土地册子给送去。”
李鼎和李鼐对视了一眼。
李煦说:“诸位王爷都躲不掉的事儿,咱们家何德何能躲得过去。”
说完挥挥手,让儿子们退下。
哥俩出门,都是心不甘情不愿。没一会李鼎越想越觉得不能就这么认了,赶紧去找李煦,说:“咱们在苏州这么多年了,不敢说树大根深,也是有点势力的。凡是跟咱们做过土地买卖的,派人把他们给看紧了。若是有些人不开眼,想要来告状,想反悔把那些土地给要回去的,通通让他们老实在家里面待着,什么时候郡王走了,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走动。您觉得这主意如何?”
李煦很心动,他在书房里思来想去,最后摇摇头:“不行,看起来这主意天衣无缝,但是一旦有人捅破,主子爷是不会放过咱们的。”
“能有谁会捅破?”
李煦摇头说:“你啊,还是太年轻,官场之人,难道表面儿笑嘻嘻,又没有什么仇,就能说他们和咱们是一路人吗?王贵人把利害关系都说明白了,宗室都认了的事儿,咱们不认,就是能瞒住皇上,能瞒住来坐镇的郡王,瞒得住所有的王府?皇上不找咱们的事儿,他们就不找了?这些王府拿四爷没办法难道拿咱们没办法?去吧去吧,听我的吩咐去办事儿吧。”
李鼎刚出去,李煦叫他回来,吩咐说:“你盯紧了,为父不在家的时候要让家里面的人更恭敬才是,不可因为这件事儿家里面的人对着郡王和十一爷有脸色,略微怠慢一点儿,就是咱们不称职。”
李鼎应了一声出去了。
李煦走到门口,心里想了很多。树大招风过犹不及,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怎么就没有人跟自己说呢?
江南三织造同枝联气,似乎只有自己这么认为,孙家和曹家早有脱身之计,怎么就不跟自己说一声?
看来还是要自扫门前雪啊!!
康熙都说:“十五十六在一起都没十六和弘晖在一起玩得高兴。”
王贵人也觉得稀罕,忙在一边说:“这正是他们叔侄的缘分。”
吃完后撤了饭菜,十六和弘晖就跑着出去玩儿了,十五阿哥在王贵人的劝说下才跑出去和弟弟侄儿一起玩儿。
康熙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儿子孙子身上了,端着茶和德妃说:“棠儿一时半会回不来,你多给她准备点行李过几日让老九给带去,江南饭菜虽然精致,但是口味淡,朕是知道的,孩子又是个口味重的,北方的酱和小菜这些,你让人送一些过去。”
德妃应了一声:“是,臣妾和宜妃一起商量着办。”德妃又问:“扎拉丰阿那孩子要派到江南去吗?”
康熙摇头:“你别管那么多了。”
德妃赶紧应声,给自己解释:“孩子大了,再过两三年都要举办婚礼了,所以……”
“你就是想得多。”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臣妾如今大部分心思都在这几个孩子身上,特别是这四个格格,给她们想得多。臣妾又没什么见识,只盼着她们将来夫妻和睦。”
德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