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道皇上不知道郡王来干吗的?就是因为这事儿主子爷知道,咱们这些做家奴的要为主子着想,要急主子之所急,想主子之所想!咱们三织造把例子给搭起来,那些官员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回去让你爹也动作快点,毕竟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啊!”
李鼐接下来的话更没法说,他就不信孙文成没贪,更不信孙家没贪,但是人家把尾巴处理得干净啊!
李鼐只能叹气!
李鼎李鼐回去后,李煦这才惊讶地发现,虽然大家都是织造,但是人家比自己装的好啊!
以前不知道自己哪里比不上曹孙二人,现在终于发现了,不是自己没有他们忠心,大家的忠心是一样的。是自己没他们精明啊!
当发现曹寅和孙文成不帮忙后,他只能在京城想法子。然而京城的人那么多,他能找的也就那么几个。
王府不行,勇宪郡王是世袭罔替的郡王,还是旗主王,别的王府未必能在她跟前说上话。
还是要靠
皇子们,皇子们中,说话最管用的肯定是太子,但是太子凭什么给他李煦说话?
李煦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找太子身边的人,请这些人在太子跟前吹风,这里面最好的人选就是内务府大臣之一的凌普。
他二儿子李鼐出主意:“不如也找找八爷,多个人多条路啊。”
李鼎说:“别的事儿也就罢了,这事最忌讳一事托二主!万一太子爷和八爷都不高兴了呢!”
李煦点头:“是啊,太子知道了,以为咱们是看不上他呢。八爷知道了,还要埋怨咱们既然找他了怎么还找太子爷。罢了罢了,这会儿直接找太爷吧,八爷那边就算了。”
李鼐接着说:“要不然给王贵人也传信?”
王贵人毕竟是靠着李家才进的宫,人家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她也该回报李家了。
李煦想了想,觉得这主意不错,就说:“可以,给王贵人传信吧。趁着这时候郡王还没把眼神放在咱们家身上,赶紧办吧。”
父子几个也不是没想过代持,但是代持的风险大,一旦有人举报,代持的土地极有可能被收走,还会背上官司,最重要的是,找人代持,万一将来李家出事儿了,这就是白白地送人一份资产啊!
海棠这会没时间盯着这些人,自从海棠表示要重新测量土地后,大地主不慌,因为这土地是祖祖辈辈积累的,顶多是找出他们少交税的证据,到时候补交就行了。正常买卖的不慌,这是公平交易,很多人家是没有偷税漏税的。没地的也不慌,查不到他们头上有什么着急的!
只有来路有问题的慌。
此时董鄂家的管家来请安,他们家和孙文成一样是早早地响应了清查土地的那一批人。
这管家说:“前几年公爷就传信了,说是只要朝廷查就敞开门的让查,这些土地是早年太爷在这里做官的时候置办下来的,那时候江南不安稳,人口少,土地也便宜,这是靠赏赐的金银和俸禄加上一些积蓄买的。买完就一直耕种,这些年公爷当家,江南的土地没买也没卖。”
因为这是扎拉丰阿家,所以海棠对董鄂家的过往是了解的。和开国五大臣之一的董鄂和何礼一样,扎拉丰阿的祖上是一个部落的首领,这个部落也叫董鄂部,后来扎拉丰阿的祖宗带着部落归顺努尔哈赤,他的子孙就一直在八旗内做军官。
费扬古的父亲鄂硕这一支算是旁支,因此到手的家产不算多。现在的家产都是进关后鄂硕自己置办的。
而鄂硕有一女四子,女儿就是董鄂妃,儿子有四个,费扬古还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弟弟。当初鄂硕临终前,把京城附近的土地分给了其他三个儿子,作为袭爵的继承人,费扬古继承的是江南的产业。
因为和扎拉丰阿有婚约,某种意义上,外人都把董鄂家的资产看成了海棠势力范围内的一块资产,所以这家的一个管事就能轻易能见到海棠。
海棠问明白了这块地自从买后就没再有过变化,也没干过什么占地边的事儿,就安抚了一番这个管事,赏赐了些东西让
他回去了。
十一还说:“早先因为孝献皇后,董鄂家比谁都老实,就怕太皇太后怪罪他们家,都这么老实了,应该是不会侵占邻居一陇半拢的土地。”
种地的都知道,时间长了,自己家的地被邻居家的田埂给占了几寸,在农业国家,特别是各处田地都被开荒后,这几寸宽的土地显得尤其宝贵,被占用土地是仅次于被挖祖坟的大事,所以每当出现这种事儿,重了就是两族械斗,轻了就是村里的老人调解说合。
海棠说:“董鄂家要是真的占了人家的地边,该还的还回去,把这些年占地边收的粮食赔出来,不是什么大事儿,他们家也不靠这个过日子。”说到这里问:“这几日有人给你塞东西吗?我就不信没人求到你跟前。”
“塞了,不仅有金银珠宝,还有美女呢,那些美女的小模样长得真好看。我都没接,区区金珠美女就让我倒向他们,他们以为我是吕布?”
“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