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贵西富,资产颇丰的徐家在城西。
汪尘也是在接下了徐馨兰的聘书,成为徐家供奉之后,才知道这位寡妇的身家,比对外公布的还有丰厚不少。
因此徐家能在寸土寸金的万灵城富人区里,拥有一座占地颇广的大宅院,自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由四匹混血龙马拉动的紫辇车,稳稳停在了徐家门前。
此时天色刚暗,徐家正门廊檐下悬挂的曜石灯已然全部点亮,大门向内完全敞开,蒙着面纱的徐馨兰带着一众仆从,站在台阶上迎候。
当汪尘步下紫辇,她立刻屈膝施礼道:“见过上人。”
跟在后面的管家仆人齐齐行以大礼:“拜见仙师!”
礼节之高,无可挑剔!
汪尘笑笑:“免礼。”
毫无疑问,这位寡妇摆出如此大的阵仗,除了拍自己马屁之外,恐怕最主要的还是要借他的名头来震慑不轨之徒。
汪尘对此并不在意。
他拿了徐家的好处,理所应当就要为后者遮风挡雨。
“谢上人/仙师!”
徐馨兰恭恭敬敬地将汪尘迎入宅院之中,穿过前院来到正堂。
出乎汪尘意料的是,徐馨兰并没有在正厅设宴款待他,而是进入内院的一栋小楼。
三层高的楼阁里面,已经摆着一桌的美味佳肴,还有两位千娇百媚的侍女。
“上人请。”
徐馨兰先请汪尘落座,然后坐在了他的对面。
这位寡妇嫣然一笑:“承蒙上人关照,妾身今晚略备薄酒以表敬意。”
说着,她提起白玉酒壶,为汪尘斟上了满满的一杯灵酒。
汪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谢谢。”
他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水。
目光落在了徐馨兰的脸上。
汪尘暗暗感到奇怪,他跟徐馨兰见过两次,对方一直都蒙着面纱。
上回在公共场合还可以理解,今晚可是在私宅内院当中,徐馨兰依然不肯摘
徐馨兰注意到了汪尘的眼神,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掀起半边面纱。
汪尘顿时愣了愣。
因为徐馨兰下半脸露出的部分,竟然长满了红斑,看着就怵目惊心!
“先夫亡故之后,妾身在家中遭奸人投毒。”
徐馨兰放,时不时复发,所以妾身得戴着面纱,怕污了上人的清目。”
居然是这样的缘故!
汪尘并不觉得自己的眼睛遭到了污染,看这徐馨兰分明是绝色丽人,气质身姿俱佳,没想到竟遭如此劫难。
他问道:“就没有办法根治了吗?”
“只要舍得家财,办法还是有的。”
徐馨兰低声说道:“但是妾身觉得,治不好比治好更强。”
汪尘立刻明白过来。
徐馨兰的脸毁了,她有财无色,已经遭人觊觎。
假如治好了脸,有财又有色,恐怕想要财色兼收的人得翻上几倍!
这位寡妇也真是不容易啊!
汪尘点点头表示理解:“也对。”
正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位置应该在徐家的大门口。
过了片刻,又听到匆匆的脚步声。
旋即房门被人轻轻叩响。
“禀告夫人。”
一个老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陈三爷又来了,在门口吵着要见您。”
徐馨兰皱了皱眉头:“忠伯,麻烦您先挡着他,我马上过来。”
“是。”
脚步声离开。
汪尘目光一闪,问道:“怎么回事?”
徐馨兰苦笑道:“家门不幸。”
原来来闹事的这位陈三爷,是徐馨兰亡夫的弟弟,也就是她的小叔子。
此人生性纨绔不学无术,而且非常喜欢赌博,以前徐馨兰丈夫没有去世的时候,就经常跑来索要钱财供其挥霍。
徐馨兰丈夫去世之后,他受人挑拨跟徐馨兰争夺家产,一直纠缠不休!
徐馨兰不愿意治脸,跟这位小叔子也有一定的关系。
“这人就是个无赖!”
她无奈地说道:“我每个月都给他五百灵石的花用,他三天就能花光。”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而且还学人吸五石散。
“我现在就让忠伯把他打发走吧。”
“慢。”
汪尘伸手阻了阻:“这事就让我这个供奉来解决吧。”
徐馨兰的意思显然是花钱免灾,不想让这等腌臜角色扫了兴。
但汪尘觉得,这样的做法只会让对方更加得寸进尺,且肆无忌惮!
他长身而起,瞬间掠出窗口,一个缩地成寸闪到了前院门口。
只见徐家门前围了一圈人,其中一名身材削瘦、眼皮浮肿的年轻男子站在台阶上,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