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坏。殷化行出身火器营,能和鄂伦岱相处得好,互为犄角互相配合。
福全把人选跟康熙说了之后,康熙思考再三,就采用了费扬古的建议,也顾不得在新年,写了信令人送往西北。
六阿哥打听出情况跑去跟四阿哥说:“四哥,我问过了,接替费扬古的是殷化行。”
四阿哥点点头:“殷化行是老将了,妹妹或许会高兴。”
“为什么?”
“这位也是个爱用火炮的。”
六阿哥想到海棠对火器极力推崇,反应过来笑着点点头。
这时候外面传来太监们请安的声音,兄弟两人没再说话,四阿哥站起来到门口看,看到弘晖摇晃着走来。
六阿哥立即蹲地上对着弘晖张开手,小家伙嘎嘎嘎嘎笑着扑到六阿哥的怀里。
六阿哥在侄儿的小胖脸上使劲亲了几下,弘晖笑着用小手推开叔叔,六阿哥使劲要亲,弘晖的两只小手就使劲推,推不开就胡乱拍,把六阿哥的脸
拍得啪啪响。
四阿哥就板着脸训斥:“弘晖,这什么样子?快下来给你六叔赔罪。”
六阿哥就说:“四哥你别这么大声,吓着他了,闹着玩的,小孩子懂什么?”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现在不管教他,将来想管教就晚了。你把他放下来,我跟他说拍人脸是不对的。”四阿哥说话的时候就上去就把儿子从弟弟怀里拔出来,把儿子放到了炕上,很严肃地开始批评教育。
弘晖压根听不懂,刚想翻身爬走,又被摁住拖了回来接着听,立即脸上皱巴巴的,表现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可是这样做了也没人来解救。眼看着哭泣这个法宝不管用了,忍不住咧着嘴闭上眼睛开始呼喊祖母和额娘。
然而这个时候谁都救不了他,只能咧嘴大哭。
四阿哥刚训了几句孩子就哭,眼看着他还要训,深知哥哥脾气的六阿哥就赶紧抱着侄儿说:“罢了罢了,一点小事儿,他现在又不懂,他懂的时候你再训他,我今日把他抱走明日再给你送回来。”
说着把人抱怀里带出院子,倒也不是直接抱走了。他还知道跑到垂花门门口派人跟里面的嫂子说一声。等里面弘晖的乳母侍女出来后才抱着侄儿进了暖轿一起回去了。
六阿哥把侄儿抱出来后带回自己家玩耍,此时一则消息正从关外送来。镇守关外的黑龙江将军萨布素殉职于任上,如今黑龙江将军的职务空缺了出来。
黑龙江将军和盛京将军,宁古塔将军是关外的军政一把手,是绝对的封疆大吏,替代人选也是慎之又慎,特别是黑龙江那里常年和罗斯人干仗,接任萨布素的人选让康熙更头疼。
然而这样的大事儿还牵扯到了桂枝,桂枝的未婚夫就是萨布素的孙子。所以德妃很关注,就让四阿哥和六阿哥盯着点这事儿。
康熙看重的是整体利益,这些大臣先是大臣奴才最后才是亲戚。所以儿女亲家的关系在他眼里真不算什么。
看他为这些事儿殚精竭虑,太子倒是想分忧,但是康熙不叫他,有些事儿康熙宁愿和老兄弟福全商量都不叫他。而且宗室里面康熙这会最信赖的两个人一个是雅布,一个是福全。这两个都是病人,特别是简亲王雅布,一直在咳嗽,整个人面黄肌瘦,看着很让人担心。
太子整日做个儒雅随和礼贤下士的模样,不是本来的性情硬要装成这个样子,时间长了就心情不好。这个时候想参与进去却又参与不进去,再加上索额图又不断地向他推荐人选,说是某某忠心可堪大用,太子自己也着急,他主动去找康熙商量,康熙都表示不急,再想想。
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五,各行各业开始出来做工,就连衙门也开始进入正轨。康熙综合考虑之后,令一名叫沙那海的大将接任,这位将军也是上了年纪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干不了多久了,至于给谁铺路还真不好猜。
还没出正月,康熙带家眷去畅春园,车架刚出了皇宫到街上,就有人拦车叩阍。
叩阍,也就是民间说的告御状,古代有
三种办法,第一是敲登闻鼓?_[(,第二是拦车架,第三是投轨。所谓投轨是在京中有铜匣,把状纸放进去。
眼下只有敲登闻鼓和拦车两种,这两种是合法的,而且方式不一样接状纸的衙门不一样,比如说拦车的这一项,对应的是刑部出面负责,若是拦车的人真的有冤屈,不追究拦车的罪过。若是查明了是诬告或者是拿冲撞仪仗寻开心,自然是要治罪。
有合法的方式,自然也有一些很奇葩的不合法的方式,比如说冲入午门,在长安门长跪,以及抽打正阳门的石狮子等!
一般从外地来京告御状,特别是民告官,那真是有大冤屈的,全靠那一口“就不信没地方讲理”的气撑着,不然做不出拦御驾的事儿。
外面很快把状纸送到了康熙的手上,陕西百姓张拱,告原任巡抚布喀。这个案件的来龙去脉是康熙三十二年,因为百姓地种子不能耕种,官府请户部调拨银子,把银子下发给百姓自己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