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于基哥来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
如果是前者,相当于方重勇是在分润自己的战功,为王忠嗣打掩护。
你自己目光独具捅吐蕃人后腰,那是名将之资。可如果是听别人建议这么做,那只能叫勇猛果敢了。
“如此的话,你岂不是吃了大亏?”
王忠嗣叹息问道,拿起桌案上的信件,揣入胸前贴身放好。
“岳父,此战之后,陇右河西二镇被一人所兼任,已经是大势所趋。
既然如此,那究竟是小婿来当这个二镇节度使,还是岳父来当呢?
我要远征西域,定然是岳父来当这个职务。既然如此,我要这个战功又有什么意义呢?”
方重勇摊开双手询问道。
他这番话无可挑剔,王忠嗣也不得不承认,这世间真的有天才。
“对了岳父,空口无凭,只怕难以取信于人。”
方重勇走到签押房的某个柜子边上,将上面那两个人头大小,还上了锁的木盒子,拿来放到王忠嗣脚边。
“这是我歼灭的两支吐蕃精兵的主将人头,其中一支还是隶属于吐蕃赞普的禁卫第二军。
两支主力覆灭,相信会打破吐蕃人的幻想。礼尚往来嘛,把这两颗人头送还吐蕃,也是展现了我大唐作为礼仪之邦的气度。”
方重勇嘿嘿笑道,将头上的官帽拿下来,放到桌案上,露出麻布绑着的额头。
“你这伤不要紧吧?”
王忠嗣哭笑不得,方重勇就是故意拿那两颗人头恶心吐蕃高层的,报自己额头中箭的“一箭之仇”。
“吐蕃弓弱,杀不死我!
吐蕃主将射出那一箭没杀死我,自己吓得掉头就跑,被我阵斩,大军迅速溃败。”
方重勇哈哈大笑道。
你也是真的够猛啊!
王忠嗣在心中感慨道,当了河西节度使还敢冲阵,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多见。毕竟,连文官节度使都有,总不能指望文官也冲阵吧?
“没事就好,以后不要这么鲁莽了。”
王忠嗣叹息说道。
战阵之上兵凶战危,风险极大。能活下来,真要感谢运气。
一场战争之中,谁赢谁输,往往是可控的,也是看得出端倪的。
但谁死谁不死,那真要上天保佑才行,一个人哪怕在获胜的那一方,也完全无法保证自己绝对不死!
“岳父,这边已经没我什么事了。小婿要带着银枪孝节军回凉州休整了,出征西域在即,时间不等人。”
方重勇对王忠嗣叉手行了一礼说道。
“你多保重,西域唐军兵少还没有支援,一切谨慎为上。”
王忠嗣拍了拍方重勇的肩膀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银枪孝节军开拔,一路向东前往兰州补给,一人牵着三马,驮运着大量从吐蕃人那里缴获的盔甲、细软等值钱的货物。
而那封后来造成吐蕃国内政局剧烈动荡的“劝退信”,也随着两颗吐蕃军主将的人头,被唐军使者送到了伏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