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心就是这样。
倒霉的时候低头一看,还有个垫背的,心里忽然就好过多了。
杨政呼出一口闷气,声音依旧含着委屈:“我真不明白,郡主何至于此。”
“卢郡马是有些不太妥当的举动,不过,郡主已经惩处了邱典膳,严厉警告了卢郡马。现在卢郡马安分守己,还不够吗?”
“就非要闹到父女撕破脸皮再无转圜的地步吗?”
“这事传出去,卢郡马固然声名扫地,郡主也会落个刻薄厉害不孝父亲的恶名。这又是何苦。”
“陈长史为何不劝一劝郡主?”
他当然劝了。
结果,没能劝动郡主,反而被郡主说服了。
“这一天迟早会来。迟不如早,等大家嚼舌个一两年,也就淡了。若等到婚嫁之年再闹腾开来,岂不是影响更大?”
“我不是不在意名声,但我有更在乎的事。我不会容卢郡马有染指王府的机会,也不允许任何人生出投靠他的念头。”
“与其日后生出横祸父女相残,不如早日除了后患。”
陈卓脑海中闪过之前一幕,心里暗叹一声,正色对杨政道:“此事不必再犹豫多思,就按郡主的心意断案。”